不光订婚,还马上要领证了。
上午通过电话,夏思雨已经从苏宜宁那里听了她和江承打算2号领证的消息。不过她和窦青苗关系虽比普通同学好一些,和她与苏宜宁关系比,却远无法相提并论。
低着头,夏思雨回:“你听谁说的?”
窦青苗:“[白眼jpg]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吧。昨晚在方易清家,江神已经公开了。”
对夏思雨而言,江承是满分男人。与苏宜宁订婚后,他在她这已经并非满分可以形容了。既然他已公开,夏思雨顿时也不遮掩,回了句:“我就问问。订婚快一个月了。”
窦青苗:“所以你之前在朋友圈发的那些东西,就是江家给苏宜宁的彩礼?我天!”
夏思雨:“哈哈,对。当时他俩都没发朋友圈,不想高调,你问我我当然也没法说。”
窦青苗没再回复。
夏思雨退出对话框,想了想,又发消息问苏宜宁:“哪了?”
宁宁:“再五分钟。”
夏思雨:“ok。酒店大堂等你。”
可能最近一阵子熬夜比较多,起床后,苏宜宁脚步有些虚浮。临出门,又发现大姨妈驾到。身体不舒服,她没开车,坐了辆出租。
即将到酒店,和夏思雨说完,她打算装手机,又看到江承发了一句:“到哪里了?”
苏宜宁回:“大概五分钟到酒店。”
江承:“不急。给你和思雨留了位置,进来后往里走,男方宾客区靠T台这一侧朋友席第一桌。”
苏宜宁:“好,知道了。你在宴会厅了?”
“嗯。”
低着头,敲下这个字发送过去,江承听旁边一道女声问:“学长,这个位子有人吗?”
江承的大衣对折着,搭在旁侧椅背上。再往旁边那张椅子上,丢着张瑞的外套。有没有人要坐,其实很明显。可在他落座之后,已经有三个人过来问过,旁边位子有没有人。
抬眸看过去,江承对上一张精致妩媚的脸。
——高中时,低他们一届的崔艺馨。
对上他视线,崔艺馨弯了下笑眼,解释般开口:“我看你外套搭在这。”
“嗯。”
江承淡声,“帮人占着座位。不好意思。”
是苏宜宁吗?
崔艺馨险些将这句话问出口。
从早上得知他和苏宜宁订婚后,她一直处于一种震惊的情绪之中。
从小养尊处优,被
家里当公主一样宠大江承是她过往岁月里唯一的爱而不得。高中时她追他他不为所动原因也永远是那一句:“抱歉除了学习暂时不考虑其他。”
他身为高三理科第一说这话既有底气又让人信服她理解他的心无旁骛、却也气恼他的冷淡漠然。
毕竟从未有男生可以在她那样一次又一次示好下无动于衷。
再后来听说他要和郑舒好一起出国她狠狠哭了场在他下午吃完饭从食堂往教室走的路上将人堵住问他是不是喜欢郑舒好气极恼极又骂他道貌岸然嘴上说为了学习不谈恋爱原来都是骗人的。
他大概从未遇到过如当时的她那般胡搅蛮缠的女生脸色冷若冰霜。在旁边他一众同伴都劝慰她之时面无表情地说:“我谈不谈恋爱好像不关你事。你要觉得我虚伪、道貌岸然那请尽可能离我远一点。还有不要自认为长得漂亮全世界就该围着你转以后再骚扰我我会告诉你们班主任。”
骚扰?
她从未想过对他而言她的主动是一种骚扰听见这个词的瞬间整个人呆立当场。
旁边原本在劝她的几个男生估计也从没见过他发火听他这么说以后没人再说话只一个两个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她仔细去分辨那一双双眼睛发现无论是哪一双都未曾显露出对她的丝毫爱慕。
她从小累积的自信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也是从那天起她不再找他因了他那些话开始不再将男生的关照当作理所当然也有意地收敛和女生们相处时的脾气。让她没想到的是——只这一点转变她在集体里的人缘竟慢慢地好了起来。
她必须承认这转变的缘由在江承。
所以在高三年级高考前几天她鼓足勇气又去找了他一次。
那一次在操场江承刚同别人打完羽毛球被她唤住时脸上还淌着汗停下步子后他抬手随意地将额前碎发往后捋了把问她什么事?
她开口道歉又说谢谢
他看了她一眼很出乎意料地说:“抱歉。之前那次我说话有点重。当时心情不是很好你见谅。”
她愣了下忍不住回忆那一天。
是在阳光很好的四月上旬。
樱花盛开整座学校都成日弥漫在
清幽淡雅的香气里。
因为他们学校每年春季这美好到仿若电影画面的景色附中的四月是学校里包括她在内很多女生一年里最喜欢的一个月。
她不知他那天因何心情不好可对他的所有事她都不免好奇下意识问:“啊为什么?”
“可能……”
他开口说了两个字又停住好半晌淡淡地讲“没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事。”
不是很重要的事却让他从四月记到了六月。
她并不相信那句话可他既不愿说她也没有资格追问。只能看着他说完那句话抬步走远。
那是她在师大附中见江承的最后一面。
足以令她死心。
步入大学后她所就读的艺术学院帅哥美女如云毕业后去B市打拼她也见过很多优质男生。交往过三四个有一个谈了两年已经谈婚论嫁却在同居后意外发现他时常在交友软件上约人。
这件事让她心灰意冷背井离乡在B市发展也并不顺利一年前便听父母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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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回了A市。
从校友那得知江承也已经回来而郑舒好打算留居德国时她觉得这简直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她创造机会与他相遇辗转从旁人那要了他电话主动打给他约饭甚至厚脸皮跟着表哥一起来方易清婚宴所渴望的不过是圆十六七岁那一场梦同这人在一起。
可笑梦终究是梦他宁愿娶离了婚的苏宜宁也不要她!
“艺馨!”
隔壁桌声调拔高的一声喊将崔艺馨从恍惚的情绪中拉回现实。
她忍不住攥了攥拳没再看江承抬步穿过走道坐在了自己表哥旁边。
她所在的圆桌和江承他们那一桌在同一排一桌人包括她在内统共三个女生剩下的都是男生有他们师大附中当年的校友也有高中在其他学校方易清大学时的同学。
她坐下时其中一位正好在问:“还没来?”
“没呢。”
他们附中一位男生偏头看了眼宴会厅门口又看看隔壁桌笑着讲:“江神帮人占了位子肯定会来再等等。”
原来他们等着看苏宜宁……
崔艺馨想。心里酸涩难言像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却也没忍住同其他人一起频频抬眼张望。
差不多两三分钟苏宜宁和另外一个她不认识只依稀记得叫夏什么的女生出现在门
口。
近来正值A市一年内最冷的时节苏宜宁和姓夏的女生都穿得很厚。
那女生比她稍矮一些裹了件立领的浅咖色面包型羽绒服下身搭配牛仔裤和马丁靴挎着个GUCCI的中号酒神包。苏宜宁没拿包下面一条黑色长裤外罩一件长及膝盖的米白色羽绒服。
两人进来后往里走
她抬眸看去时只瞧见她光洁的额头以及一双静若秋水的杏眼。
在他们附中苏宜宁似乎算不得风云人物。成绩并不非常出色性子也内敛安静。
可他们那一级很多人知道她暗恋她的男生也不少。
高二时他们班还曾有男生将苏宜宁称为“校服女神。”
因为她白气质干净长相清纯师大附中不同款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都有着如出一辙仿佛从日韩少女漫里走出来的美感。
收回思绪崔艺馨低下头。
另一侧夏思雨等张瑞将衣服拿走坐下后忍不住嘀咕:“我这脸上没东西吧?怎么一路走来好多人看我?”
张瑞“扑哧”一笑压低声音问:“你确定是在看你不是在看宜宁?”
夏思雨:“……好吧。”
瞬间明白了她笑笑偏头去瞧苏宜宁。
苏宜宁到座位旁时江承便起身将搭在她椅背上自己的大衣拿走搭在他自己椅子靠背上。再转头苏宜宁正脱身上的长款羽绒服。他伸手过去帮她将落低的马尾抬起方便她脱外套。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一个动作看得周围不少人一愣起哄般“哇”、“哎呦”地怪叫起来。
他们这一桌程宇飞打了个响亮的口哨一众人都开始笑。
“谢谢。”
苏宜宁哪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极力克制着脸颊仍不可避免地微微泛红。看了江承一眼道过谢将衣服搭好坐下后她不由地想找点事干便将脑后的皮筋捋下来垂着眼重新扎头发。
“所以说帮忙有什么用这头发松了还不是得重扎嘛。”
“噗——”
“哈哈哈。”
也不知谁贫了这么一嘴其他人瞬间破功不再忍耐肆无忌惮地开始哈哈大笑。
侧目瞥了眼苏宜宁江承伸手自桌上碟子里拿了一颗糖丢去对面:“行了。
喜糖砸在身上,程宇飞一点没恼,拿在手上将外面大红色的糖纸剥掉,抬眸看着对面两人,一边吃糖一边笑:“苏宜宁,过了年应该能吃上你和江神的喜糖吧?
关于婚期,江家那边选了好几个日子,三月、四月、五月都有,虽未最终定下,但基本可以确定在上半年。
苏宜宁抿唇,看了看旁边的江承,见他眉眼舒展,却似乎没有替自己回答的意思,便硬着头皮笑了笑,开口说:“恩,应该在开春后,到时候我们提前给你发请帖。
她心情忐忑,面色倒算坦然,其他人闻言又笑嘻嘻说了几句“还有我还有我!便没再继续将她为难,聊起其他话题。
我们……
江承回味着她所说的这两个字,唇边不自觉染了一丝笑,将肩膀往她那边倾了倾,温声问:“喝点什么?我帮你倒。
桌上有红酒、白酒、已经拧开瓶盖的橙汁和可乐,苏宜宁扫了眼,摇摇头:“不用了。
“……不舒服?
江承顿了一两秒,又问。
苏宜宁抬头,对上他视线,意识到自己没察觉错。
难道这便是身为医生的敏锐?
她没说话,江承却瞬间了然,转头看向正从过道里走过的一名服务员,抬了抬手。
“您好?
“麻烦倒一杯热水。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很快去而复返,端了杯热水递给他。
江承将水杯放在苏宜宁手边。
苏宜宁喝了一口热水,放下杯子,听夏思雨同其他人聊天。
新郎新娘进场前,宴会厅里一直有人走动。气氛吵闹,声音嘈杂,坐了一会儿,苏宜宁心口发闷。
月经期她甚少有很强烈的腹痛,但状态和往常没法比。今天早上起来,除却小腹隐隐难受,另有些胸闷气短,这样无所事事地待着,没什么能转移注意力,越发呼吸不畅。
抬眸往几个出口处望了眼,她朝夏思雨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夏思雨看她:“要我陪吗?
“不用。
苏宜宁笑笑,起身往厅外洗手间走。
走出大厅,安全通道一侧有扇窗户。此前可能有人抽烟,窗户被推开了一半,寒风灌入,将窗台上一截烟头吹落到地上。
为免着凉,苏宜宁没靠太近,站在墙边透了会儿气,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亮着灯,消毒水混杂着不知是香薰还
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隐隐窜入鼻尖。身体不舒服,她对各种气味非常敏感,抬手在额角按了按,推开一扇隔间门。
没几秒,听见外面响起两道脚步声,有人边走边说:“你说江神到底怎么想的?
“谁知道?
另一道声音说着,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就……反正没和郑舒好在一起,那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
“……郑舒好父母好像离婚了。
“离好几年了呀。她爸妈在咱们念书时就一直分居。她爸私生子今年都上大学了。摊上这么一对父母,搁我我也不回来。就可惜了她和江神,好好一对金童玉女,敌不过现实和距离。
“说到底还是没那么爱。
“照你这么说,江神选苏宜宁,可能是因为爱情。说这话的女生哈哈笑起来,“毕竟他都不嫌弃苏宜宁结过婚。
“我是真不知他怎么想的!夏思雨先前发那个朋友圈你看见没?惊呆我了都!谁娶一个二婚女这么大手笔!你说苏宜宁要没结过婚也就罢了,勉强配得上他……
女生又恨铁不成刚地叹了一声,将音量降低,“他是有洁癖的吧。我记得咱们班哪个男生之前说他有洁癖,宿舍里他的床别人不能坐。你说他都不能接受别人坐他的床,却要娶一个……
好了好了,再说就过了。
另一个女生笑着将话打断。
两人洗完手,又一起出了洗手间。
隔间里,苏宜宁一直没发出声音。待两人走后许久,她沉默地站起身。
两只脚发麻,她扶着门把手,等那一阵阵蚂蚁啃噬般的麻意过去,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回到宴会厅,四下灯光昏暗,只T台区域被光芒照耀。
方易清一身黑西装,正站在台上。
司仪在讲话。
穿过一桌又一桌人,苏宜宁回到了座位上。
夏思雨扒着椅背正往T台上看,见她回来,偏过脸小声问:“怎么去这么久?都准备给你发消息,问你是不是没带那个呢。
“肚子有点不舒服。
苏宜宁笑笑说。
“那多喝点热水。
说着话,夏思雨又将目光投到台上。
苏宜宁也随她一起,抬眸去看今天的主角。
余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旁边江承身上。
她想起方易清在群里公布婚讯那一晚,他们几人讨论伴郎人选。
从关系亲
疏远近排布,江承和张瑞,原是方易清结婚时伴郎的唯二人选。
可在张瑞提出这话题后,第一时间被方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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