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走动声传到耳边,江承收回了扣在苏宜宁肩头的手。
昏玉和夏思雨在他们对面那一排两个位置上落座,夏思雨正好坐他对面,抬眸看见他的脸便愣了一下,口快道:“江神你这……跟人打架了?”
昨晚到家用冰可乐敷了会儿,江承的脸倒没有肿起来,但早上醒来后,唇角有淡淡乌青,又破了道血口,打眼一看便知是拳头砸过去的伤。
“昨天在医院拉架被误伤了。”
随口糊弄了一句,江承拿菜单给两人递过去,“打勾的是已经点过的,你们看看还需要什么。”
“哦哦。”
早起只随便吃了点,听他这么说,夏思雨便去看菜单。
两人加了几道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后,服务员正好端着处理好的鱼过来。等她将鱼下锅又盖上锅盖开始闷,夏思雨便从拎着的大包里将合同拿了出来递给苏宜宁。
苏宜宁接过,没怎么看,翻到最后一页签上名字,扣住笔帽问夏思雨:“想好一楼做什么了没?”
“书店,不过带咖啡那种。”
夏思雨笑了笑,抬下巴指了指昏玉,“本来我想就弄个书吧,但她说自己在咖啡厅打过工,一般咖啡都能做,我们就寻思索性一起带上。反正我们都爱看书也爱喝咖啡。”
话落,她又看了眼江承,询问道:“城墙下咖啡书屋,这名字你们觉得怎么样?”
“挺好。”
江承点了点头。
苏宜宁也笑了笑,“直白好记,可以吧。”
名字便这样初步定下,服务员过来揭了锅盖,夏思雨、昏玉和苏宜宁三个人又商量起前期调研、室内装修、物品采购等一堆事。
她们聊天的时候,江承基本不怎么搭话,只听着,顺带用公筷往锅里下菜,或者不时将空盘收起来,喊服务员过来撤掉。
苏宜宁饮料完了他会帮忙倒,但如果注意到夏思雨和昏玉杯子空了,他只将饮料瓶或者茶壶递过去,让她们自便,保持一些社交的距离和分寸。
因他这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样子,夏思雨也不好意思开口打趣什么,只在四个人吃完饭,江承去收银台结账,而她们先一步出门在外面等候时,拿手肘撞了撞苏宜宁说:“去年在你家我还感慨呢,不知这朵高岭之花最后被谁摘去,现在倒好,落你这儿了。”
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从里面往出走的那道身影,苏宜宁也突然想到许多——去
年在咖啡厅初见他拉开椅子坐下的样子;脚伤后她去四院他问她“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安安生病那一晚他低着头一手握着孩子的小手利落地将输液针插入孩子手背血管时的专注;以及他们露营回来那一晚她本考虑再也不要见他却听他在手机那头说“是有事。只是在想要怎么说你不至于二次拒绝”……
原来一切并非毫无征兆也似乎不是心血来潮。
猝不及防的丝丝缕缕的痛从心田漫上来苏宜宁不禁抬手在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很快四个人在店门外分开挥别夏思雨和昏玉她同江承一起往停车的地方走。
江承步子快走在她前方偏左一些的位置苏宜宁目光追随着落在他的右肩上就见他左手掏车钥匙的同时右手往后伸了过来仿佛是下意识地在找寻她的手。
快走一步苏宜宁用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又顺势往上圈住了他的手臂将他胳膊搂住。
她的主动一向会将江承取悦到他在胳膊被她搂住时刻意慢了速度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无意间扫过路口拐角处的商场思忖了几秒偏头问苏宜宁:“是不是需要给安安买赔罪礼物?”
孩子昨晚和他们分开时叮咛让他们早点过去接这眼看着过去要下午两三点了。
两人走到路口在商场负一层玩具城帮孩子选了粘土礼盒和公主换装礼盒再出来时苏宜宁正好看到左手边有家药店。
让江承拿着东西先放去车上她进药店选了祛瘀药膏、棉签和碘伏。
再回到车上江承已经坐进了驾驶室见她拎着塑料袋坐上副驾驶不禁笑了一下说:“我没这么娇气。”
“涂了药会好的快一些。”苏宜宁说话间将塑料袋里棉签盒拿出来拆开拿了根沾了点碘伏看着他说“后天不还上班呢吗?”
见她坚持江承只能妥协
苏宜宁拿棉签在他唇角滚了一圈后丢进塑料袋又拿了根新的沾了些药膏动作轻柔地继续在他唇角滚。察觉她动作里的小心翼翼江承没忍住又笑“你这是将我当成安安了吗?”
手下动作一顿苏宜宁没答话彻底将药膏涂好后才低着头一边绑塑料袋一边说:“对不起。”
江承伸手捏揉了下她的手见她抬眸又顺势在她额头上敲了下:“说过不知有多少
次,不许再说这个。
他语调微微提高,苏宜宁点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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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三点,两个人到未央公馆时,安安正在孟雅兰陪同下,在镂花铁门外的路上玩滑板车。
远远地看见她,苏宜宁便解了安全带,等江承将车子停好,她第一时间下去,将奔到车门跟前的孩子抱起来亲了口:“想妈妈了吧?
“不是说早点过来接我嘛。
安安看看她,又拿眼去瞄江承,鼓了鼓腮帮子,“我午饭都吃过啦。
昨天两个爸爸打架,她有点被吓到了。这会儿圈着苏宜宁的脖子,触碰到江承目光后,才小声地唤了句:“爸爸。
“爸爸抱。
刚将后备箱里东西都拿出来,对上她澄澈又透出迟疑的一双大眼睛,江承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昨天大概是将小丫头吓到了。索性没先去管地上的东西,朝孩子伸出双手。
安安看了眼妈妈,够去了他怀里。整个人坐稳在他臂弯上,没忍住盯着他唇角看。
江承笑了笑,“昨天是不是将安安吓到了?
小丫头扁扁嘴,脸色纠结了一瞬,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老师说打架是不对的。
“嗯,保证没有下次了好吗?
安安想了想,朝他伸手一只手,“拉钩。
江承失笑,伸手指勾了勾她的。
得了承诺,小丫头脸上的神情总算放松,抬手在他唇角轻轻戳了戳,“疼不疼呀?
“不疼了。
说着话,余光瞥见苏宜宁和孟雅兰去提东西,江承改单手抱孩子,让苏宜宁将两样东西递到他手上,几个人一起进门。
到了客厅,苏宜宁爷爷奶奶和父亲苏广平都在,一众人说了一会儿话,老爷子叫了苏广平和江承去书房,声称要看一看理科状元的棋艺。
因为他们一家三口要留下用晚饭,阿姨早早开动,去厨房准备食材。苏宜宁又陪董其芬坐了会儿,便同孟雅兰一起,带了安安去外面玩。
目光从玩滑板车的外孙女身上收回,孟雅兰低声问苏宜宁:“周沐阳什么意思?又想将安安认回去?
“之前可能有点这个想法吧。
苏宜宁想到昨晚最后周沐阳的态度,告诉她说:“但这之后应该不会了。他们家也不全由他作主,带孩子回去更像他爸的主意,估计是觉得前几天的事情让他在亲戚朋友跟前没了面子。
”
“我还真不知道他有过什么面子。”
对曾经那一位亲家孟雅兰提起来都觉得晦气索性将话锋一转又道:“天鹅湾那边的房子最早八月才能入住。我上午和你爸商量了下要不这最后一个月就让安安不去幼儿园了。我们帮你带着你和江承刚结婚……”
没等她说完苏宜宁唤了一声“妈”看过去说:“不用。我不想因为大人的事影响安安而且……”
她没说下去但孟雅兰明白正因为再婚她更不愿意将安安交给她和苏广平来带。想到江承嘴角那道伤孟雅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走去外孙女身边陪玩。
祖孙三人玩了会儿五点多回家六点多吃了晚饭后苏宜宁和江承领着安安去江家老宅过夜。
下午在外面疯玩了两个多小时到江家没半小时安安便显出困意苏宜宁看时间临近八点了便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带孩子先上楼洗漱。
洗完澡出来快九点她只留了盏壁灯躺在床上给孩子讲故事哄睡。
一个故事讲完安安捏着被子眼睛亮亮地说:“盘古好伟大呀。”
见她躺上床好像又没有那么困了苏宜宁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柔声说:“宝贝以后不能像昨天那样跟别人走掉了知道吗?吓坏妈妈了。”
“哦。”
闷闷地应了声小丫头翻个身趴到了她怀里想了想小声说:“妈妈我不喜欢那个爸爸的家他们家好吵。”
苏宜宁将人搂了搂“妈妈不会让你去他们家的。”
察觉到孩子又往她怀里蹭了蹭她低头拨了拨孩子额前的头发发现她打着哈欠又抬手去揉眼睛便没有再说话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孩子的背。
婚后一周两人今天是第二次回未央公馆但上次只见了江承奶奶和三叔。料想江承在楼下陪父母说话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在安安睡后苏宜宁将她搂着也睡了过去。
门外脚步声传至耳边时她迷迷糊糊地将眼睁开发现是江承进了房间站在她床边的床头柜前
“怎么觉这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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