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寒于心》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却说栖寒在这侯府住下后,生活倒是安逸。侯府的几个主子都是好性子的人,不曾为难她,反而待她客气有礼。她每日多是来找秦蓉说说话,两人关系倒是突飞猛进。
栖寒八岁被迫搬到乡下跟姨婆住,只因“推倒”了林若若。老太太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以后是要靠大儿子大儿媳的。
至于乡下姨婆是老太太的堂妹,夫死子亡,孤身一人,因有些田地铺子,靠收租日子过得也算不错。也是因栖寒搬到了乡下才有缘认识了布袋和尚和雾散道人。
直至快及笄栖寒都是长居于乡下,只逢年过节回林府住些日子。因此栖寒在这侯府每天关着也是颇为无聊。
侯府派了个小丫鬟给她使唤,名唤丁香。
丁香出主意道,“娘子可曾听过法华寺。”
栖寒只去过姨婆家附近的万青观,也是在那里认识的雾散道人。
“法华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丁香道,“临近端午,法华寺会分发端午粽子,城里的那些太太小姐都会去,讨个吉利。”
恰巧秦易明和秦蓉结伴来寻她,三人便一起去法华寺。
相传法华寺开山祖师乃是印度高僧惠清和尚,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至本朝开国皇帝,也就是先帝真武帝,为其修缮扩建。
现任主持明觉大师乃是皇族中人,俗家名为魏旭,乃是先帝的堂兄弟,当今的堂叔。
“为何皇族中人会来当和尚?”栖寒好奇道。
“这说起来也是颇为戏剧性。魏朝人民都知道真武帝是农家汉子出身,老魏家原也没几亩田地。这么多的孩子怎么养得活,恰巧法华寺的高僧化缘路过,见魏皇叔很有佛缘,便收为座下关门弟子。”秦易明说的头头是道,心想,还好前天做过功课,不然表妹问起来,我却一问三不知。
“后来,真武帝在前朝□□下举起义旗,又有身为法华寺高僧的堂弟相助,也是天命所归了,天佑大魏了。”
栖寒明白了,真武帝干着打仗的活,抢夺城池,高僧弟弟给他招揽民心,普度佛法,宣扬真武帝的天命所归。怪不得真武帝所到之处皆没有很大的反抗,固然有真武帝和定王殿下骁勇善战的缘故,这位明觉大师也是功不可没。
“明觉大师佛法高深,不管是先帝还是当今都对他礼遇有加,既是法华寺主持又是宗人府的宗令。”
秦蓉本也听得津津有味,却见马车外有些喧嚣之声,撩起帘子一看竟是那辅国公府的大少爷汪霖。
秦蓉眼中带着明显厌恶,“那汪霖又在打人了!”
栖寒也跟着往外看,却见一个锦衣公子站在一边,正指挥着一众家丁对着地上一□□打脚踢。看服饰像也是府中家丁。
“真是有辱斯文!”秦易明也很厌恶汪霖。盖因这厮曾调戏过秦蓉。汪霖其人,乃是辅国公独子,被汪夫人和太后姑母当做眼珠子似的护着,小小年纪房中莺莺燕燕成堆。后来更是开始调戏良家女子。却因其身份无人敢反抗。
被打的小厮渐渐地不动了,栖寒正要放下帘子,却见那小厮抵挡的手臂上一闪而过的红色印记,再要看清却是马车已走远。
秦蓉道,“表姐怎么了?”
“无事。”栖寒放下帘子,若有所思。
今日法华寺甚至热闹。三人随着人流一道去给佛祖上香,听了一场法会。那主持明觉大师主持了其中一场,尤其热闹。
三人挤在一边听着。栖寒心想,想不到这明觉大师生的一副好相貌。
只见蒲团中间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僧人,身形瘦削,皮肤光净,声音不急不缓,自有一股平和之意。他在讲的是一个佛家小故事。
古时,有一位无量禅师,佛法高深。一日他正在院子里锄草,迎面走来三人,向他行礼,说道,“大师,都说佛教能解除人的痛苦,但我们信佛多年却并不觉得快乐。这是为什么?”
禅师放下锄头,道,“想快乐并不难,首先要弄明白为什么活着。”
甲说,“死亡太可怕了,所以人要活着。”
乙说,“我如今拼命劳动就是为了老了时候能够享受粮食满仓、子孙满堂的生活。”
丙说,“我可没你那么高的奢望,我务必活着,否则一家老小靠谁养活。”
禅师笑道,“怪不得你们都得不到快乐,你们想到的是死亡、年老、被迫劳动,不是理想、信念、职责。没有理想、信念和职责的生活当然是疲劳的。”
三人不以为然,“理想、信念、职责说说倒是容易但又不能当饭吃。”
禅师问,“那你们说有了什么才能快乐呢?”
甲说,“名誉。”
乙说,“感情。”
丙说,“金钱。”
禅师道,“那我提个问题,为什么有人有了名誉却很烦恼,有了感情却很痛苦,有了金钱却很忧虑呢?”
三人无言以对。
禅师道,“理想、信念、职责并不是空洞的,而是在人们每时每刻的生活中。名誉要服务于大众才有快乐;感情要奉献于他人才有回馈,金钱要布施于穷人才有价值。这种生活才是真正快乐的生活。”
底下突有一人道,“大师可参透了?”
明觉大师朝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声音无悲无喜,“老衲,不曾。”
众人哗然。
一个中年和尚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并把明觉大师请回了后殿。
因栖寒一直记挂着那小厮之事,之后法华寺的活动也不甚有兴趣。祭撒活动之后便借口不适偷偷溜到了柴房。
这汪霖素来喜欢高调,狠狠责打了此人不够,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关进柴房,不许吃喝。所以栖寒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
柴房门口并无人看守,想来汪霖也不觉得一个小厮有什么看守的必要。
法华寺的柴房还算干净,栖寒轻手轻脚的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脸上都是血痕,身上的小厮服本是深蓝色的,却被血染成了黑色。栖寒拿起他的左手,手腕处有一个大概两指宽的红色印记,仔细看却仿佛是蝴蝶的形状。
“栖寒姐姐,我娘说我这是胎记!”四五岁的小男孩指着自己的手腕说道,“是女娲娘娘特地给我做的记号。”
“一个男孩子手腕上长个蝴蝶胎记真是娘里娘气的。”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嘲笑道。
栖寒眼睛有些湿润,一别五年,想不到再见是这种场景。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栖寒的手腕,地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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