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泪滴落在谢闻笙的额上,传来丝丝凉意,惊得她心一动。
谢闻笙弯唇一笑,“好久不见。”
少年抱的很紧,仿佛下一刻怀里的人便会溜走。
他们仅有一日未见,可在顾长朝的眼里却已如隔三秋,寥寥数年。仅仅一日,她便落得这副模样。
当真是好久……
少年人的声色少了先前的张狂,在此刻变得恳求温柔。
“不要说话。”
顾长朝双手捏诀,灵力涌入谢闻笙的体内。她只觉身体里有暖流淌过,叫她寒凉的身体恢复些许暖意。
谢闻笙摇了摇头,“别再废力气了。”
纪渊下的毒,她在原游戏中也有所了解。那毒名为忘忧,毒性极强,侵入骨髓,可噬人眼骨,要人性命。
最关键的是,此毒,无解。
顾长朝双唇紧抿,脸色难看得很。以他的修为境界,定是会探出谢闻笙的状况,他眉眼似带着薄雾,沉闷、忧虑。
少年轻语,“听话。”
灵力填补着她身上的伤痕,也搜刮起她体内留有的毒素,试图将其抽离。可毒素同她的经脉相连,抽离时连带着她的身体也随着疼痛无比。
谢闻笙倒吸一口凉气。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收回手,眉头蹙地更深了几分,“怎么了?”
谢闻笙摇了摇头,“你不是去衡崖宗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长朝抬手解开披在身上的墨绿色大氅,小心翼翼地围在谢闻笙的身上。
他亮出那块布满丝丝裂缝的腰牌,将其覆在唇上,轻轻一吻。
“它说,你需要我。”
“我便赶回来了。”
神方域内苍雪沉沉,天色晦暗,可这等幽寂之处,却存有一方鲜活。
少年在一旁忙忙碌碌从未停歇,谢闻笙则趴在冰河岸处伸手挑逗着河里的游鱼,她指尖轻划,溅起一片水花。
“护法,我饿了。”
她神色恹恹,捂着肚子。
少年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信步来到谢闻笙的身边,他蹲在河边,歪着头瞧她。
“要吃鱼吗?”
谢闻笙摇着头,她想了想,“我想喝你做的莲子羹。”
少年失笑,“好。”
顾长朝戳了戳她白嫩的脸,似嘱咐,“等我回来,一炷香的时间。”
谢闻笙欣喜得很,可还未等她做出回应,少年便将她搂了个满怀。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喘息声刺耳又动人,“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面对。”
谢闻笙身形一僵,寒凉麻木的指尖微曲,随后抬手抱紧少年的背脊。
顾长朝离开后,谢闻笙百无聊赖地坐在河边,瞧着不远处少年的杰作。
一个小石屋,已然搭好了一半,正面留出两扇门的宽度,倒是同以往有些不同。
雪封内什么东西都没有,空寂荒芜。顾长朝便挖开雪地,刨着雪地下的石头搭建起这间窄小的石屋。
寒风凛冽刺骨,可她的怀里好似还残留有少年的温度,鼻腔里仍充斥着他清冽的梅香。
很好闻。
尚未到一刻钟,顾长朝便急匆匆地拎着食盒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把纸伞。
谢闻笙蜷缩着躺在雪地上,倒不是因为她玩心大起,而是这五脏六腑痛得她难以坐起身来。
少年将食盒与纸伞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地上凉。”
谢闻笙弯唇一笑。
二人坐在少年搭建好的石桌旁,喝着莲子羹。谢闻笙正欲开口大动,却听少年的声音清冷。
“你学了咒术?”
拿着汤匙的手动作一顿,谢闻笙倒是没有想到顾长朝会在这个时候问她。
“怎么?”她歪头轻笑,“我若是学了,护法可是要惩罚我?”
顾长朝冷笑一声,“就凭你现在的身体,我哪敢罚……”
少年话还没说完,谢闻笙便脱口而出,“我学了。”
顾长朝垂眸问她,“为什么?”
咒术一式,在整个世间皆为禁术的存在。
多年前,咒术强悍且诡谲多变,成为仙门弟子们风靡一时的术法,各大门派也都相继开设咒术一课。
可好景不长,有修咒术者,悄无声息地灭了一个大宗门,全宗上下三百七十余人,无一生还。
自到那时,人们对咒术有了恐惧,几位掌门商讨便封下咒术,不准任何人再修习。
“因为想保护自己。”她眉眼弯弯,“护法,你信吗?”
“信。”他回道。
“不过以后,不凭借咒术之势,我也能护你无恙。”
谢闻笙放下手中的汤匙,抬眼恰好撞进少年清亮的眼。她摇了摇头,暗自呢喃,“可惜……”
“晚了。”
待谢闻笙喝完莲子羹,少年便收拾好食盒,将那间小屋盖好,待他离去,天色已然破晓。
雪封之境同外界不同,雪封内不分昼夜,仅有灰寂的天,还有猩红的暴雪。
谢闻笙懒洋洋地躺在少年从外面带来的床榻上,暖洋洋的。放眼望去,屋内一切陈列装饰,都同她在舒望殿内别无二致,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却又一切都变了。
在舒望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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