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座的季淮岑。
“老板,需要去医院包扎下吗?”
季淮岑一脸平静:“不用,擦破皮而已。”
“都流血了,到时候夫人见了一定会心疼。”
季淮岑笑了笑,没有回答,想起江语乔那没心没肺的模样,那人会心疼吗?
他的视线从破皮的手背移开,看向窗外的夜景。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季淮岑忽然看见一家还在亮灯的诊所。
静默片刻,他再次开口:“停车。”
深夜一切都静悄悄,季淮岑站在别墅门前看着自己被包成沙包大的拳头。
分明他说过只需要简单包扎下就行,但是司机老张一直将伤害描述地很严重,害得那小医生给他包一圈又一圈。
黑暗里,别墅的灯亮起,将季淮岑的影子拉长,没有再犹豫,他推门进去。
江语乔穿着身丝绸睡衣站在楼梯上,像极了季淮岑那场梦里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季淮岑看得更清楚。
季淮岑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
“你怎么才回来呀?”
江语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有些埋怨的话,落在季淮岑耳朵里,莫名成了撒娇。
他解开领带随手放在沙发上:“怎么了?有事找我?”
江语乔今日难得善心大发,戴着那条珠宝项链,本来是想在季淮岑面前展示一番,毕竟是对方送的,她好歹也得提供点情绪价值,但刚刚看到季淮岑那包成沙包的手,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噗嗤——”江语乔一下没忍住笑出声,但很快她收住了。
“怎么成这样了?”
季淮岑看着江语乔憋笑的脸,有些无奈,果然这人怎么会心疼自己。
“和人发生了点摩擦。”
江语乔从楼梯上走下来,又瞥了眼那沙包,这是“点”摩擦?
“打赢了吗?”
季淮岑:“……”
没有问打架的原因,而是只问结果。
他想起周轲趴在地上的模样,回答:“自然。”
江语乔今天心情好,难得又发了一次善心。
“需要换药的话可以找我。”
突然,季淮岑觉得手包成这样也挺好的。
他有些得寸进尺,慢慢贴近江语乔:“洗澡呢?”
江语乔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动,她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手断了,我可能会帮你。”
季淮岑弯了弯眼睛:“你可真狠心。”
狠心这个词对江语乔来说不是贬义词,于是她欣然接受。
“谢谢。”
一本正经的回答,季淮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两人离得很近,季淮岑能闻到江语乔身上的香味。
又是桃子味。
他抬手将江语乔几根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本来应该暧昧的氛围却因为那满是绑带的手显得有些滑稽,甚至差点打到江语乔。
他默默地收回手:“所以找我有什么事?”
江语乔似乎没注意到这些,她的眼底满是笑意,她将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开,露出纤细的脖颈。
“好看吧!”
季淮岑这才发现到江语乔带着他新送的项链,华贵闪耀,但却远不及面前的这人。
他这样想着,忽然感到一阵刺痛,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一直重复:“秦梨,秦梨……。”
这道声音最近重复的频率越来越高,季淮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江语乔垮下脸:“不好看?”
只一声,季淮岑就知道江语乔不开心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看好看。”
江语乔扫了他一眼,敷衍。
“算了,我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返回自己房间。
看着江语乔离开的背影,季淮感觉心底空荡荡,却又松了口气。
他整个人躺进沙发里,那份刺痛还在继续,痛感比以前还要强烈。不多时,季淮岑流了一身冷汗,他从沙发上起身,忽然他想起秦梨刚回国,他是不是应该问一问对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正打算拿出手机时,他瞥见沙发上江语乔买的毛绒玩偶,一瞬间那刺痛感又来了,他揉了揉额头,终于有一丝清明。
这么晚了,不适合打扰别人。
于是他放下手机,踉踉跄跄地走上楼。
浴室里蒸汽缭绕,季淮岑躺在浴缸里,手指慢慢在浴缸边缘敲着。
他前段时间找人调查过秦梨的底细,普普通通的家庭,家里也没什么少数民族亲戚,并且按照秦梨的人品,不可能给他下蛊之类的。
难不成是别的人使的手段?
不过他去医院检查过,没什么异样。
但最为诡异的是,以前发生这种情况他觉得很正常,但这些年来,他才慢慢发觉不正常。
仿佛自己在挣扎。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沾水开始发炎的手背,季淮岑觉得自己最近也要约下心理医生。
许久,季淮岑才从浴室里出来,手背的伤隐隐做痛,他正准备随便抹点药时,门被敲响了。
这个点会敲他门的自由一个人,本来烦闷的心情一瞬间开心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穿的睡衣,往下扯了扯,然后去开门。
江语乔提着盒药站在门外。
“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吧,客厅里看到的。”
季淮岑双手环胸靠在门上:“江小姐需要帮我换药吗?”
江语乔作势要走:“不需要吗?那我走了?”
季淮岑连忙拉住对方:“需要,需要。”
所以江语乔觉得季淮岑爱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两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江语乔拉过季淮岑的手,将对方当作一个模型般毫无感情地摆弄。
季淮岑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模样,觉得与自己想象中的氛围大相径庭。
他的视线从江语乔的头顶慢慢往下滑,停在她空荡荡的脖颈。
项链取下来了。
忽然季淮岑心底涌起后悔,他应该再忍忍的。
“但没关系,之后我会亲手帮她戴上。”
季淮岑在心底安慰自己。
在上药时,江语乔忽然感到脖子被人触碰,像应激一般,她瞬间拍开对方。
“你干嘛!”
身旁的人像炸毛的小猫,季淮岑举起双手:“水滴上去了,帮你擦擦。”
江语乔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的确有水滴,接着她瞥了眼季淮岑半干的头发,有些生气地说:“你先把头发擦擦!”
季淮岑举起受伤的手,像无赖般躺着沙发上。
“手受伤了。”
这人惯会得寸进尺!
但偏偏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江语乔嘟囔一声,然后不情愿地去拿吹风机。
季淮岑失笑地看着江语乔的背影,他刚刚听见对方说什么了。
“没有下次了。”她说。
上次江语乔也这样说过,但每到下次,就会被季淮岑哄骗得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江语乔真的很好哄。
不多时,江语乔拿着吹风机回来。
暖风吹出,江语乔纤细的手指在季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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