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大夫也来了,给珊瑚诊治后,谢明珠直接从苏晚晚的私库里拿了银子付了诊金。
又将去请大夫的这个小丫鬟小丽留了下来。
珊瑚挨了几个板子,加上这一阵子勒紧肚子没吃好穿暖,所以大夫说恢复只怕会慢,得年后开春估计才能完全好。
谢明珠让小丽这一阵子先照顾她。
至于苏晚晚,到底是镇远侯的妾室,这当朝律例,虽说当家主母可变卖姬妾,但苏晚晚属于贵妾,并不在列。
所以人只能先留着。
自打镇远侯死了后,老夫人和妹妹扶着他的灵柩回老家,本就非议多多,更别说是他们侯府妾室当家。
所以如今人牙子和大夫进门来,穿过那荒芜的大院子,谢明珠也见了两人,本就瘦弱有些脱相了的她看起来虚弱不已,楚楚可怜,哪里还有枯瘦的手指捏住珠圆玉润的苏晚晚时候的威武?“我病了这些日子,老夫人又不在,叫苏氏当家,哪里曾想,府里竟成了这般模样,我实在是对不起侯爷。”
然后手帕掩面,似凄凄哭起来。
侯府支不出月钱的事情,也闹了好久,下人们离开后,拿东西出去卖,外面的人自然也听说了。
何况早就有人瞧不上他们镇远侯府,这几年来一直是个小妾当家做主,从前就没少叫世家贵胄们诟病,所以这些上流圈子里的夫人小姐们,也很少宴请侯府的女眷。
如此一来,这镇远侯府内院的事情,不免是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每次流出几分,都十分引人关注。
大家根本不了解侯府真正内幕,如今只瞧虚弱削瘦的谢明珠哭两句,便觉眼见为实,顿时好不可怜她,只觉得她真乃个苦命女子。
反而好心宽慰:“如今夫人好起来了,也莫要再轻信小人,自己把好这管家之权才要紧。”
谢明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十分爽快地喊春梨给了郎中和牙郎赏钱,自打发他们去。
牙郎这一走,带走了一帮不听话的奴仆,他们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谢明珠说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多一息的时间也不给,一个个哭天喊地的,只求着愿意留下。
毕竟快要过年了,各家各户为了过年,早在十月中旬就已经开始采买人口,如今大户人家都人满为患,他们这些人只怕要被卖到吃苦受累的地方去了。
可这个时候哭喊,未免太晚了些。
而谢明珠的这一番雷厉风行,果断决绝,也叫留下的凤英姑姑等人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她们当时没犹豫。
不然,就是跟这帮人一般下场,年都过不好。
更何况夫人虽对苏姨娘动手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可怕,但其实详相处下来是个和善的人。
而且她愿意为了珊瑚请郎中,暴打苏姨娘,这样肯为奴婢出头上心的主子,哪里再去找?
今日发生的一切,虽说只在这菡萏小筑,可温予宴一路追来,亲眼见证了所有。
也是直至此时,谢明珠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温予宴自然是不愿意的,看了看还躺在角落里浑身发抖脸颊苍白的苏晚晚,他有些害怕。
但脚步却不听使唤地朝前走了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他有些紧张地盯着谢明珠问,毕竟再一个多时辰前,自己还指着她的鼻子骂。
这个女人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往日就没少打骂昭昭和晚晚,不过如今和苏姨娘对比起来,她对昭昭晚晚,算是好的了。
毕竟没对她们真下狠手。
不过想来,昭昭晚晚终究是她亲生的,她没下死手也正常,可自己却不是。
谢明珠看着勉强强作镇定的温予宴,这孩子其实也还好,最起码是个好大哥,不管是对原主那两个女儿还是外室留下的女儿,都是称职的。
而且今日不是他跑去找,只怕等自己知道的时候,珊瑚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我不吃人。”她无奈地看了这温予宴一眼,心想要叫他一下对自己改观,怕是难呢!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已经问过凤英姑姑了,看顾你们的李嬷嬷早就离开了,你们这几日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我叫白芨煮了晚饭,你去将妹妹们都带过来,以后就都住在这边,春梨那里已经在给你们收拾屋子了。”她一口气说完,生怕这温予宴在叽叽歪歪,便示意他下去。
温予宴从暖烘烘的屋子里出来,还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想着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会忽然这么好心?谁知道她是不是假惺惺?
毕竟她先前差点捏死苏姨娘,后来又在大夫和牙郎的面前装得楚楚可怜。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然就在这时,他顿觉身上一暖,扭过头正好对上谢明珠绝美的面庞。
他却是吓了一跳,连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满脸防备,“你,你你想做什么?”
“好心没好报,见你穿得单薄,翻了苏晚晚的棉袄夹子给你披着。”谢明珠虽不满这温予宴对自己如此防备,但想着小孩子家这样也好,省得容易相信人,哪日遇着叫人给卖了去。
她的好心温予宴半信半疑,一路不安地回到了他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更加荒芜清冷。
今年入秋后,就遇着父亲丧事,他们就没再添过新衣裳了,所以身上穿的都是去年的旧衣服。
偏去年的旧衣服,也没有一件换洗的,苏姨娘那女人中饱私囊,原本该他们一人做四套的棉衣,她直接减半。
等送到了他们这里,千刀万剐的李嬷嬷又给他们一人拿走了一套,如此他们就只剩下一件过冬的衣裳。
如今隔年了,衣裳变得短小了不说,棉花还结块,早就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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