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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七夕1

小说:

将野史贯彻到底

作者:

南曲好茗

分类:

古典言情

七夕将至,萧懿安坐在萧有仪的闺房里,对着手中的平安符发愁。

听说七夕这天,姑娘家要是能把亲手绣好的平安符送给心上人,就能保他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她就是冲着这个,才想着给赵云珂绣一个,提升好感度。

然而看着自己绣的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乱七八糟,她都不好意思称平安符上,那只像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鸭子为鸳鸯。

“嘶——”指尖又被扎了一下,她忍不住蹙眉。

“姐姐别着急。”萧有仪温温柔柔地递来一方绣帕,“初学都是这样的。”

萧有仪手里的平安符快完工了,针脚又细又密,暗纹也精巧,连底下挂着的穗子都打得整整齐齐。

“你这手也太巧了吧!”萧懿安忍不住夸赞道,“这符,是打算送给哪家郎君的呀?让我猜猜,是不是上回闹时疫,你非得亲自跑去送药的那位公子?”

萧有仪的耳朵尖“唰”一下就红了,手里的针差点没扎歪,连忙嗔道:“姐姐别乱说……”

萧懿安将孙逸飞接回府中安顿好后,再未见过他。心中总记挂着,怕他当初被赶走,如今再回萧府,多有不便。

这日午后,她索性移步,亲自往侍从们休憩的院落去瞧瞧他。

人还未踏进院门,两个小厮从里头并肩走出来,边走边低声议论。

一人道:“咦?今儿个怎地又不见孙逸飞当值?”

另一人立刻压低了嗓子:“嘘——听说他腿上的伤,化脓了!”

“啊?不是早前说不要紧么?怎地还更重了?”

“嗐!他那是诓咱们呢!什么围猎时摔了一跤,我前日亲眼瞧见他换药了,我的天爷!那腿上,分明是几道皮肉翻卷的口子!瞧着好像是被人砍了几刀!”

“嘶——”先前那人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自打回来,神出鬼没的,连个人影都难摸着!”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语气里带了些抱怨,“他不在,他那份差事可不就落到咱哥俩头上了?活儿多干了,月钱却一文也分不到咱们兜里!”

“唉,有什么法子?谁让人家是小姐跟前得脸的‘红人’呢!”

那两个侍从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孙逸飞既不在,萧懿安就准备转身回去,一回头,就见孙逸飞站在不远处回廊的阴影底下,头深深地垂着,像是犯了天大的过错。

方才那两个侍从的话,他怕是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中。

萧懿安几步走过去:“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

孙逸飞抬起脸,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回小姐的话,不瞒您说,围猎最后一日,不慎从山道上摔了一跤,这才耽搁了。”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可萧懿安却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事。

若真只是寻常摔跤,怎会拖了这许多日子还化脓见骨?她脑中瞬间闪过魏博涛那张阴沉的脸,定是那厮怀恨在心,暗地里使人下了黑手!偏偏孙逸飞这傻小子,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子,自己默默忍着,怕说出来让她为难,不好处置。

萧懿安心中又气又怜,面上未再多问。

她默默转身回了自己院子,立刻唤来阿暮,将一小罐府里珍藏的、专治外伤的上等金疮药递过去,吩咐道:“把这个给孙逸飞送去,看着他敷上。”

*

第二天,萧懿安抽空去了夏班家探望小满。

跨进院子,就听见里头传来荒腔走板的童谣声——

“月光光,照地堂……”

夏班背着咿咿呀呀的小满,敦实的身影在灶台案板前忙碌着,手里揉着一大团白乎乎的面。

见萧懿安进来,他咧嘴一笑:“小姐来啦!尝尝刚出锅的红枣糕!”

说着,他掀开旁边蒸笼的盖子,一股带着浓郁枣香的甜蜜热气扑面而来,熏得人暖洋洋的。趴在他背上的小满闻到香气,兴奋地手舞足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萧懿安最喜欢吃红枣糕,也不跟夏班客套,立马接过那块烫乎乎的红枣糕。咬了一口,忽然怔住——

松软绵密,枣香浓郁,她之前吃过这个味道——被罚跪祠堂饿晕醒来时的红枣糕,就是这个味道。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萧懿安难掩惊讶,追问道。

夏班得意地晃晃脑袋:"没人教!我自己琢磨的!别人学不会的!"

萧起帮忙装篮:“哥哥常常突发奇想,往糕里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在做出来味道总是不差。这红枣糕是他的拿手绝活。”

小满在夏班背上"啊呜"一口,咬住了他散落的发带。夏班也不恼,反手塞给小满一块糕点,继续哼着跑调的童谣揉面。

蒸笼里的热气氤氲了半间屋子,萧懿安吃完手里那块,意犹未尽,又自然地伸手去拿下一块热乎的。

夏班则在灶台和案板间忙活,麻利地将蒸好的红枣糕一块块拣出来,整齐地码进竹篮里。萧起则帮他一齐装,装好了放进南面屋子里躲阴,他一趟可以提好几篮,帮夏班省了好多力气。

萧懿安看着那堆得小山似的红枣糕,忍不住笑着打趣:“你做这么多,难不成是想开个糕点铺子?”

夏班正低头认真数着蒸笼里的层数,头也不抬地回道:“七夕节街上热闹,人多,好卖!卖完了钱,好给弟弟攒起来。”

“攒钱?”

夏班这才抬起头,望了一眼正在南屋门口利落地提着几篮糕点的萧起。他神神秘秘地凑近萧懿安,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隔壁王婶她们都说了,弟弟他,该娶媳妇儿啦!”

萧懿安一口糕点差点噎住。

“她们还说,”夏班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街坊大娘们絮絮叨叨的话,“不能让弟弟一辈子干那什么,那个,哦!是‘刀尖上舔血’!对,就是这句!”

萧懿安一听就明白了。街坊邻居们大约是看萧起总是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又总是一副冷峻严肃、生人勿近的模样,猜他干的定是些危险营生。她们不敢直接去劝萧起,就把这份担忧和规劝的心思,拐着弯儿地塞进了心思单纯的夏班耳朵里,盼着他能替弟弟好好打算,找个安稳营生,成个家。

夏班缩了缩脖子:“刀尖上舔血。听着就觉得疼死了!我不喜欢弟弟干这个!不过王婶她们说了,等弟弟娶了媳妇,媳妇儿会劝他的!”

萧懿安望着他单纯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就你弟弟那闷葫芦性子,娶了媳妇还不得把人家憋死?"

"才不会!"夏班急得直摆手,"弟弟可好了!他、他会给媳妇买糖的!"说着突然从袖袋里掏出个油纸包,献宝似的打开,"你看,这是他上次给我买的芝麻糖,我特别爱吃芝麻糖……"

萧懿安看着那包已经碎成渣的糖,看起来放了很久,问道:“都碎了,你怎么不快些吃完?”

夏班用手沾了一点糖粉,舔了一口,嘿嘿笑道,没有答话。

"若小起有一天想离开,"萧懿安轻声道,"我一定放他走。"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萧起要是走了,她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恶意度了。人都不在眼前了,隔着千山万水,总不至于萧起还恨着她吧?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厅堂角落,落在一架静静安放的织机上。

乌木的框架被摩挲得泛着温润的光泽,织梭整齐地码在一边,上面竟一丝灰尘也无,显然被人精心擦拭照料着。

"你还在织布卖?"她随口问道。

夏班正把小满逗得咯咯笑,闻言摇头:“那个不能动的!那是弟弟娘亲的东西!”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

“弟弟娘亲,不就是你娘吗?”

“不是哦。”夏班回答得干脆,神情坦荡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最早也是没有弟弟的呀。有一天,我爹突然就带着弟弟回来了,跟我说:‘夏班,你有弟弟啦!’还让我以后管弟弟的娘也叫娘。”

萧懿安听懂了,萧起和夏班应是重组家庭,想来也是,否则怎么会一个人姓萧,一个姓夏。

“我可高兴啦!终于有人陪我玩儿了!弟弟刚来的时候,总不爱笑,板着个脸。我就使劲儿扮鬼脸逗他,嘿,还真把他逗笑了!”他语气轻快,随即又带点小抱怨,“不过弟弟可挑食了,吃饭总是只吃一点点,尤其跟我爹坐一桌的时候,扒拉两口就不动了。我看他又好像很饿,就自己琢磨着学做各种糕点给他吃。弟弟可爱吃了,每次都能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吃得可香呢!”

萧懿安听着,心中微动。她似乎从未留意过萧起吃饭的多少,只依稀记得他确实偏爱夏班做的糕点,也唯有在夏班面前,才会难得地放下冷硬,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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