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抬了手,用力抵他的胸膛,嗔怒着控诉:“王爷,你的套路实在是太多了!”
谢渊低声下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有点儿担心,今晚是不是要睡素的了?
沈药却将手中的《战国策》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要学你、你来学!”
谢渊微微一愣。
沈药红着脸,声音逐渐微弱下去:“不是你说的,用行动道歉……”
谢渊面上笑意逐渐加大。
沈药被他这样盯着本来就害羞,这样盯着还笑,未免更不好意思,羞耻地移开视线,“你要是不道歉就算……”
“我道歉。”
不等沈药把话说完,谢渊便急不可耐地接上了话头,“我也学。”
拿了战国策,翻开一页,嗓音带了几分沙哑地过来问沈药:“今天先学这个?”
沈药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一股热意轰的一下冲上头顶,整张脸甚至整个人都烧得厉害,甚至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谢渊覆下来的时候,沈药有点儿走神。
她想,谢渊刚才说,“今天先学这个”。
那言外之意,是不是说,明天要学另一个?
一本书那么厚,肯定有好几个。
这个先学,是他很喜欢这个。
他先前是不是早就将这本书翻来覆去看过好多遍了,早就琢磨着怎么找她一起体验。
这本书他从哪里得来的啊,真是……
“药药,我想听你叫我。”
意识混沌之际,谢渊忽然哑声开口。
沈药慢半拍回神,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王、王爷?”
谢渊却道:“叫这个好生疏啊,药药~”
他将尾音故意拉长了,像有把细钩子,挠着沈药的心尖儿。
沈药禁不住道:“你别撒娇了……”
红着脸,问他:“你说,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谢渊?”
谢渊沉声:“叫谢渊也生疏。药药,你叫我的表字。”
沈药愣了一下,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好像不知道你的表字是什么。”
谢渊于是告诉她:“临渊。”
他略微压低嗓音:“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便是这个临渊。”
沈药晕乎乎地想,原来是《诗经》里来的么?
可是当年为他取这个名字,先帝一定不是让他战战兢兢的意思吧?
有个词,叫渊清玉絜,用以形容一个人品行高尚,如渊水之清澈。
这也是“渊。
“药药,叫我?谢渊目不转睛地看她。
他的目光近/乎灼热。
沈药逃无可逃,只能顶着绯红的脸颊,咬咬嘴唇,壮起了胆子,吐出一声:“临渊……
……
这一夜,谢渊似乎永远不知疲惫。
事实上,自从双腿好转,他在夫妻之事上便愈发放肆。
今晚这般,沈药在某个间隙喘口气的功夫,心想,难道鹿血酒真的这么有效?
后来,她便再也没有闲心思胡思乱想了。
床帐晃荡了许久许久。
沈药最后累得晕过去,后来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再醒来时,沈药的脑袋还有些发晕。
不知在床上躺着缓了多久,她听到床前有脚步声靠近。
听着沉稳,是谢渊。
“药药,醒了吗?隔着床帐,谢渊低声询问。
沈药挤出一声“嗯
感觉嗓音有些沙哑,试着清了清喉咙。
谢渊往前一步,掀开帐子,“我给你炖了杏仁银耳羹,起来喝点儿?
沈药撑着要起身,谢渊极有眼力见,立马俯身搀扶。
也幸好他来扶了一把,沈药浑身酸软,若不是他扶着,只怕是撑不住,要重新倒下去。
“现在……沈药甫一开口,便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她的嗓音,怎么哑成这样?
“我的错。谢渊及时认错,满脸愧疚,“昨晚害得你哭太久了。
沈药:……
这会儿她才记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哭过这件事。
怪不得刚才谢渊说给她炖了银耳羹,原来是给她润喉用的。
沈药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谢渊又问:“还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吗?我什么都给你做。
沈药瞅他一眼,“我没有很饿,就是浑身没力气。
“是太累了,谢渊殷勤地凑过来,“药药,我给你捏两下?
沈药原本是想抗拒的。
但是谢渊的手掌已经放在了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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