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词猛地一怔,难以置信地望向薛夫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什……么?婉歌,你方才说什么?”
沈药心头一紧,上前轻轻握住薛夫人的手指,压低了嗓音,“姨母,千万别在气头上说话。”
许多**怒的时候,血气上涌,会不受控制地说出很多过分又难听的话。
言语是最伤人的,等事情过去了,消了气,难免又会后悔。
可伤害已经造成,难免会留下痕迹的。
薛夫人却反手用力捏了捏沈药的手,力道坚定,“药药,我不是在气头上才说这样的话。这件事,我已经反复思量了无数个日夜。”
“婉歌……”
贺青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因为我这几日没有及时来找你?我……我只是想着,你我都可以趁着这段时日冷静一些。我也在反复,下一步该如何妥善安顿锦娘和宁宁,既全了亲戚情分,又不叫你烦心……”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锦娘仿佛被这话语刺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声音哀婉凄楚:“表嫂!若是因为我和宁宁这两个无依无靠的累赘,害得您与表兄数十年的姻缘就此断送,那我……那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她抹了把眼泪,语气愈发悲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决定带着宁宁离开了,绝不叫表嫂再为难,表嫂若是还不满意……”
她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便让我以死谢罪吧!”
话音未落,她竟当真起身,朝着旁边坚硬桌角撞了过去!
“锦娘!”
贺青词几乎是本能上前,长臂一伸,险险地揽住了锦娘的腰肢,将她死死箍在怀中。
锦娘挣扎着,哭声哀婉:“表兄,放开我!让我**吧!我**,表嫂就不会再怪罪表兄,你们就能和好如初了!”
“休要胡闹!”贺青词低吼出声,双臂用力。
锦娘只得趴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哭得着实可怜。
薛夫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反而扯起一抹嘲讽笑意,“药药,你看,多么可笑。”
沈药拧紧了眉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还演什么呢?”
薛夫人凉凉开口,“锦娘,我
这个人你或许不了解但你可以问问你的表兄贺青词。我既然说了和离二字那就一定不会再改变主意。我这一生说出的话从不反悔。”
贺青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因为凭他对她的了解这是真的。
她越是平静越是严肃认真。
他松开了锦娘“婉歌你我成亲数十载更是育有两个儿子何必因为锦娘和宁宁这孤儿寡母便闹到要和离的地步?何况我与锦娘之间天地可鉴清清白白
薛夫人声线冷淡“你们之间或许是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事情。但是贺青词你的心思你的关注你那份多余的怜惜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飘到了她和她的女儿身上吧。我们两个儿子小的时候你给他们说过几次故事?有这么认真、这么耐心地手把手教过他们写字吗?你记得宁宁喜欢吃什么点心可你还记得大儿子吃什么会上吐下泻么?贺青词你的心早已经偏得不能再偏了!”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贺青词与锦娘:“现在你劝我不要和离的时候是不是还想抬手为你的表妹擦一擦眼泪?”
贺青词一怔脸上血色尽褪。
薛夫人这会儿倒是释然了些:“从前我也以为我离不开你。但这几日独自待在靖王府没有那些糟心事没有无止境的猜忌和等待我一个人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于是我渐渐地想明白了。我早已不再年轻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想我今后所剩无几的日子还要继续过得那么痛苦、憋屈在一个心思早已不在我身上的丈夫和一个永远楚楚可怜的表妹之间耗尽心力。若是我的母亲在天之灵见我在你身边终日忍气吞声夜夜气得辗转难眠她该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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