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交过女朋友吗?”
沉砚舟呆愣了一下,顺滑的面条好像突然有些剌嗓子:“什么意思?”
赵琼阑视线落到他紧绷的下颌,轻笑:“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这一身厨艺,不是为哪个女孩子练就的吧?”
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就没几个会自己做饭的,厨房都不一定进去过。
“有女朋友也没关系,我又不拦着你,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不要带出来被别人看到,要是传出点什么我可是会生气的。”
瓷碗被扣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砸在她的尾音上。
“我没谈过女朋友,也学不来你们这种表面恩爱,私下各玩各的夫妻生活。”
这回换成赵琼阑愣住,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吃饱了,先回……”
赵琼阑打断他:“你还没吃两口。”
见他脸色冰冷,她无奈道:“好了好了,算姐姐说错话了,给你赔罪还不行吗?你请我吃了宵夜,改天我请你出去吃饭。”
小小年纪,脾气倒挺大。
沉砚舟脸色稍霁,又不自在地动了动唇。
“你昨晚亲口喊的姐姐,你不会忘了吧?”赵琼阑歪头,深邃的眼眸藏满了笑意。
他重新端起碗,埋头吃面,只当没听见。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性子,这么有意思。
“砚舟?”
“再不吃面要坨了。”他僵硬地打断她。
赵琼阑见好就收,怕把人逗过头又要把人惹恼了,于是安安分分低头吃面。
回到房间后,赵琼阑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随意划拉着手机,看到晚上两人的聊天记录,聊天框里第一次出现对话,再往上,只有一年前刚加好友时系统自动跳出的打招呼信息,笑意有些玩味。
“咚咚咚”
赵琼阑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有事?”
敲了门,坐在轮椅上的人却半天没开口。
沉砚舟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她,犹豫了许久,说道:“谢铭的生日宴,送来了请柬。”
赵琼阑伸手接过,将请柬翻开,眸色有些深。
谢家跟赵家,中间始终隔了一个沉家,这么些年很少有来往,这谢小少爷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进来说吧。”赵琼阑将房门拉大,转过身走进屋内。
沉砚舟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操控轮椅跟着她进屋。
她的卧室比他住的主卧小一些,白色主调的欧式风格,精致整洁,空气中浮着淡淡的她惯用的女士香水味。
新婚之夜,她只踏进了他们的新房片刻,就让佣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出来,放到了这间次卧,然后连同这幢房子,她都很少会回来。
赵琼阑看着他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出神,黑色的睡衣下身型看起来有些瘦削,他皮肤白皙,紧致的肌理沿着精致的锁骨往下,掩藏进睡衣中。
“我房间,你还满意吗?”
沉砚舟回过神,收回视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乱看你的房间。”
赵琼阑勾起唇,她原本就是打趣,闻言不解道:“我邀请你进来,你当然可以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是不是有些过于规矩了?赵琼阑丈量了眼轮椅和卧室门口的距离,不过三步远,她这个房间虽然没有主卧大,但也不小,跟她这么避嫌?
她朝他走过去,将他轮椅往屋内推:“这房子,也算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有一半的归属权在你,你想看就看。”
沉砚舟侧过头,她总说,他们是夫妻。
“谢家的一封请柬,你这么犹豫给我,不想去?”她接着道,人被她推着到卧室的窗边才停下。
“谢家从来没有邀请过我,我不知道谢铭的这张请柬,冲你还是冲我。”他垂下头,始终没再多看哪里,“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但我又担心,你跟谢家也许有生意上的来往,不去会不好。”
赵琼阑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支起手臂撑着下巴看他。
“怎……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沉砚舟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指尖蜷缩了下,长睫颤得厉害。
“没什么。”赵琼阑眸色深邃,将他有些慌乱的表情尽收眼底,“就是好奇,你那些破名声,都是怎么来的?”
沉砚舟的眼神黯然,没有接话。
赵琼阑收回目光,转而说道:“我们参加完婚礼之后,我找人教训了谢铭一顿,估计他是气不过,想报复回来,才有的这张请柬。”
沉砚舟眉心动了动,惊讶地抬眸,窗边的人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表情漫不经心。
“为什么?”
“他欺负你,我给他一个教训,就这么简单。说起来我也算他嫂子吧?长嫂如母,揍一顿应该也没什么影响。”赵琼阑语调轻松,想到谢小少爷那张精致的小脸顶着青紫差点气歪,不由乐出声。
沉砚舟深深地看着她,明明她对他漠不关心,却每一次都会为他出头,维护他,为什么?
“我说过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赵琼阑眨了眨眼睛:“这算什么麻烦?”
“谢铭刁蛮任性,睚眦必报,你没必要为我跟他树敌。”他说完,又突然收口,他好像过于自作多情了。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评价一个人。”赵琼阑的关注点显然跟他不一样,这会儿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评价,说来我听听。”
沉砚舟眉心轻皱:“我在认真跟你说话。”
“我也在认真跟你说话。”赵琼阑反驳。
沉砚舟咬唇,胸口微微起伏。
“好了,突然生什么气。”小脾气真多。赵琼阑站起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触手竟意外柔软,她还以为他的头发该跟这人脾气一样又倔又硬。
沉砚舟被她突然的动作惊住,琥珀色的瞳孔扩大一瞬,呆呆地看着她。
“姐姐呢活了这二十几快三十年,最不怕有人惦记报复我,你就操心操心自己,别再让人给欺负了。”赵琼阑屈指划过他的鼻尖,轻笑。
蜷缩在膝上的指尖瞬间攥紧,沉砚舟眨动眼睛,胸腔里心脏跳动,一下重过一下。
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她察觉出什么异样。
偏偏眼前的人还觉得不够,继续逗他:“要不,你再叫声姐姐,以后我保护你。”
赵琼阑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
哦,她被无声拒绝了。
“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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