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的心脏颤了颤。
陆司玄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喉咙干涩地开口:“害我的那个人是谁?潘湘宁吗?”
陆司玄点头:“潘湘宁一心想帮傅辞舟夺取傅氏集团,你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就等于是她**路上的绊脚石。”
“她先是指使人把你推下电梯,后来又给你下精神类的**,想要把你逼疯,幸好傅二哥及时发现,让医生给你治疗,才没让你彻底变成精神病人。”
“后来,潘湘宁收买了帮你接生的那个医生,试图让你跟孩子死在手术台上,也是傅二哥让我召集陆氏医院的医生赶过去救你,只不过,我们终究慢了一步,等我们赶到,安安已经被他们掉包,丢弃到了垃圾桶里面。”
“傅二哥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回安安,那个时候安安病得很重,医院连下三次病危通知书。”
“而你的身体状况也很不好,傅二哥不想再让你为安安担心,便打算等安安彻底康复,再告诉你实情。”
“他把你带回玫瑰园,也是想保护你不再受潘湘宁的伤害……“
陆司玄说的这些话,彻底颠覆了苏黎以往的认知。
她一直以为,自己精神崩溃是因为抑郁症,被恶犬袭击早产是意外,从来没想过,是潘湘宁有意害她。
更加想不到的是,傅靳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地保护了她那么久。
苏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掌用力捏着。
她看着陆司玄:“这些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真像你说的,他是为了我好,那后来我要离开海城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把我从飞机上抓回去,软禁在半山别墅?”
那是苏黎人生当中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刻。
孩子没了,她的身体遭受重创,她问傅老夫人能否按照约定放她离开,老夫人却闪烁其词,不肯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真的很害怕。
她不想再从头经历一遍打促排卵针、移植胚胎、怀胎十月、最后再上产床,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濒死感觉了。
她也不想再体会一遍,跟肚子里的宝宝建立了链接,却又被迫失去它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想要逃。
她在傅辞舟的帮助下,成功登上飞机,眼看就能逃离牢笼,傅靳言却带着一群保镖,在机场将她拦截,让她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却又马上跌进了绝望的深渊。
傅靳言将她软禁在半山别墅,让保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许她离开别墅半步。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她愤怒,崩溃,歇斯底里,她用刀划破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他却还是不肯放她走。
她的心彻底凉了。
对他的恨意也达到了巅峰。
她知道,自己只有当着傅靳言的面死去,才能彻底结束这段噩梦。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大桥。
陆司玄看着苏黎红通通的双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是亲眼目睹苏黎如何被逼上绝路的。
也知道她从头至尾,都十分无辜。
害死傅念琛的不是她,她却要背黑锅,承受着来自傅家人的怒火,被迫要给傅念琛留下血脉。
后来,还被卷进傅家的权力斗争当中,险些死亡。
可以说,她的苦难,全是傅家人给她带来的。
从她的角度,她抗拒,甚至是仇恨傅靳言,也是理所应当的。
“答案其实很简单,他喜欢你,他不想让你离开他,但是,他用错了方式。”
“在你跳下大桥以后,他自我折磨,就像工作机器一样拼命工作,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两次。”
“这五年,他都活得像一具没有喜怒哀乐的行尸走肉,直到你回来,他才重新又变得像个人。”
苏黎最后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溺水般沉闷窒息。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医院大楼走去,耳畔似乎还回响着陆司玄说的最后一段话。
“我能理解你对他的恨,但,他已经拼尽全力来补偿……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他,我只想请你,不要再对他那么残忍。毕竟,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他也会痛的。”
曾经她所遭受的那些痛苦,都已经全部还到了傅靳言的身上。
甚至,比她还要惨烈。
火场里,他将她护在身下,后背被火焰烧得皮开肉绽。
车祸时,他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撞飞出几米远。
他做这些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思考过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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