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半块模糊鞋印成人的前脚掌没那么窄只有孩子会留下这种又窄又小的鞋印。
他立即右转如果能确定人质的位置那就再好不过。这一端只有几个简陋的房间走到尽头便看见一堆废旧的沙包摞在一起沙包旁边蜷缩着几道人影。
被关在这里的是两个大人两个孩子手脚依旧被捆绑着眼和口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双耳能听见声音。也许是被禁锢太久他们对脚步声不再敏感哪怕知道有人靠近也安静无比好似几个木偶堆在角落里。
易时走过去拉下女老师蒙眼的黑布她的眼中一片茫然盯住眼前的男人数秒瞳孔始终无法对焦。他撕掉胶带轻拍女老师的脸颊低声呼唤对方的名字哪怕如此女老师依旧保持着那副痴愣表情仿佛灵魂早已丢失在天外。
易时无奈叹气不敢想象她遭受怎样的折磨才会被摧残成这副模样。很显然女老师的精神已经崩溃这次绑架的经历对她造成不可逆的影响阴影有可能会伴随一生。
不论如何先把人带出去再说。易时拿出水果刀小手电叼在嘴里抬起女老师的双手麻绳有拇指粗细幸好小刀的刃口磨得异常锋利
女老师任由他摆弄手腕的绳子割开后易时回头张望确定没有异常又帮她把脚上的麻绳割断。
她的身旁是蜷成一团的小男孩儿双手别扭地束在身后。易时观察过绑结的位置拿起水果刀伸向稚嫩的手腕。
此时女老师的眼珠幽幽转来视线集中在尖利的水果刀忽然大声惊叫:“你要干嘛?!不要杀我的学生不要啊!”
纤细的身体扑来易时惊愕不已立即将左手抬高担心会伤害到她。女老师紧紧揪住易时的衣服声音因为惊惧在不断颤抖却仍然不愿意放手:“别杀他他只是个小孩!求求你们了你们要钱就要钱别再杀我的孩子了!”
声泪俱下的喊叫声回荡在空旷的防空洞里易时难免焦急捂住她的嘴:“我不会杀他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你先冷静下来!”
女老师处于情绪失控的巅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她手脚并用又踢又打易时单手推拒着不敢太过用力被她抓住左臂一口咬下去手中的水果刀
也掉到地上。
这一口深可见血,女老师捡起水果刀蹲在小男孩身前,刀尖对着易时,双肩轻轻颤抖,固执地不肯离开一步。
“别想碰他,你过来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易时料想过数种意外,就是没想到会被人质弄得如此狼狈。杂乱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易时面色冷下,顾不了那么多,能救一个是一个,他单手抱起另一个男孩扛在肩头,一个手刀劈下去,打掉女老师手里的水果刀,把人拽起来:“快点走!
女老师看着担在肩头的孩子,又惊又怕,噗通跪下:“你把峰峰放下,我求求你,别摔死他!求求你!
“……
只是片刻分神,腹部传来微凉触感,紧接着便是肌肉被划开的灼热刺痛,沿着腰腹部蔓延。女老师重新握起水果刀,刀尖沾染着殷红血迹,她脸上泪痕未干,扭出古怪的微笑:“我求过你了,你不听,我真的会杀你、我会杀死你们这些人渣的!
太阳穴突突跳得疼,易时捂住伤口,从警多年,这是第一次被需要保护的人中伤。然而却无法责怪对方,这位老师满眼都是保护学生的欲望,所有的疯狂源自于沸腾的职业操守,将祖国园丁的力量发挥到极限。
在改变既定事实的道路上,出现的偏差越来越多,他注定无法亲手解救可怜的人质了。
易时唇角弯了弯,把小男孩放下,女老师立即扔了水果刀,如获至宝般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是谁在那里?!
“怎么有外人进来了!
来人是庞刀子的小弟和秃老鬼的手下,战斗力最差的那一类,多半就是留下来看家的。这种小角色连林二德都不如,易时并没有急着冲过去,而是缓缓蹲下,在他们靠近的瞬间抓起一把尘土迎面扬起,一左一右两脚将人踢倒在地。
两个废物滚到墙边,还没看清被谁偷袭,那人如一阵风从身旁掠过,等到他们再爬起来,只能看见一道背影。
“是来救人质的,他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要不要换地点啊?
“别管了,快把人捆起来,等大哥回来跟他们汇
报,咱们又做不了主。
易时跌跌撞撞离开雀头山,他脱掉外套堵在腹部,将出血的状况掩盖过去,打辆车赶去谢冈的诊所。此时正值早高峰,道路拥堵,原先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才到。
这个点谢冈还沉浸在美梦里,门被砸得哐哐响,他不耐烦地翻个身,又怕是庞刀子带人过来了,只能憋屈地起床开门。
玻璃门刚拉开,一道人影倒下,单膝撑着地。谢冈揉揉眼睛,再度惊愕:“大、大哥,又有什么事?这么大的礼我、我受不起。
“……再废话,就宰了你。
易时语气不善,外套扔到一旁,浅蓝衬衫已是一片血红,边缘晕染着淡淡的紫。谢冈连忙把人拖进来,剪开衬衫消毒、上药,他在准备缝针的工具,门又被敲响:“谢冈!谢冈!
“哎!马上来,我穿条裤子!谢冈扶着易时躲到地下室,把台面收拾干净才去开门。来人是个平头,一圈络腮胡子,之前从未见过,自称是庞哥介绍来的,问他做配型的事。
谢冈见他空着手来的,问道:“人呢?上次电话里不是说了么,项目多人不到场做不了。
“过会儿就带来,你可别走开啊,就在店里待着。平头瞄见杂乱的病床,上面还有染血的布条,说,“今天别接客人,咱们的事儿要紧。
“还没开门哪来的客人啊,谢冈往前挪一步,挡住他的视线,“你们放心,我今天生意不做了,就等着你们来,行了吧?
“哎,行,再给我拿点儿药。
终于把平头打发走,谢冈急忙端着托盘去地下室,发现易时披着一件外套,腹部缠绕圈圈纱布,趁着他上去的那会儿工夫,早已自己把伤口包扎好了。
血已经止住,看他的意思也不打算再缝针了。谢冈放下托盘,心里悄悄琢磨,三天两头弄一身伤,这不是上赶着去见阎罗王吗?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眼看着日落西山,赵成虎身旁的小弟终于打电话来,不用等了,今天没人来做配型。谢冈多问一句原因,旁边赵成虎扯着嗓子吼:“妈的,他敢玩花招,就让他儿子死得透透的!
杨未已毁约了,他们不打算带栀子花来做配型,更不会把一个累赘带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就
是弄死她。
易时匆匆穿上外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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