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吃沙子
陶栀子在和牧师对话过程中,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请问牧师,上帝究竟有多宽容呢,如果犯下滔天罪行只要诚心忏悔还会被宽恕吗?”牧师温和地看着陶栀子,轻声说道:
"上帝的宽容是无限的,只要心中有真正的悔意,任何罪行都可以得到宽恕。上帝爱世人,他希望我们回头是岸,重新走上正途。诚心的忏悔意味着对自己错误的深刻认知和愿意变的决心,这就是救赎的开始。"
牧师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暖而坚定:“每个人都会犯错,但上帝更关心我们是否愿意改过自新。他的宽容不是对罪恶的纵容,而是给我们一个重新选择善良与正义的机会。"和自己和解,就像但丁炼狱篇里的前厅等待时间一样。"陶栀子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些许不易被捕捉到的波澜,"在被上帝宽恕之前,需要先牧师对于这样一个非信徒能有这样的理解,有些欣慰地笑了笑。陶栀子大约知道一些天主教的祷告习惯,牧师的角色是上帝在地上的代言人,能够给予忏悔者精神上的安慰和指引,让他们感受到宽恕的力量,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如果陈友维诚心忏悔,那他很可能将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告诉过牧师。陶栀子看向牧师,问道:“牧师,我犯过什么罪告诉你之后,你会帮我传达给上帝吗?"牧师笑容和蔼,答道:"孩子,我会为你向上帝祈祷,将你的悔意带到他面前。但你要明白,
真正的忏悔是心灵与上帝之间的交流。作为牧师,我只是一座桥梁,一位见证者,上帝已经在你心中倾听,只要你愿意悔改,他会听到你的一切。"陶栀子似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的千言万语都瞬间化为无声的沉默,这沉默仿佛会无休止延续下去,可她偏偏在沉默中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杀了人,且成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我还能向您告解吗?”牧师眼神平和,没有因此掀起什么波澜,而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耐心的语调,回答道:
"当然可以,孩子。教会的大门永远向忏悔者敞开。无论你的罪行有多么严重,只要你真心悔改,上帝会听取你的忏悔,并给予你宽恕。真正的忏悔是来自内心的悔悟和改过的决心。法律的制裁是世俗的,但上帝的宽恕是无限的。只要你愿意忏悔并试着弥补,你的灵魂依然可以得到救赎。”
良久,陶栀子脸上露出一笑,向牧师深深表示道谢:
"谢谢牧师为我做出解答,或许我仍然流连于世俗,我知道在上帝面前说谎是罪,现在我要说一句实话,尽管上帝的宽恕是无限的,但是我还是想让人受到世俗的惩罚,到时候,我再来向上帝告解吧。
她无比温和而礼貌地表达了自己观点,并且迎来的依旧是牧师宽容的神情。那一刻,陶栀子几乎不对牧师这边抱以希望,想要借牧师之口陈述罪行是绝对不可能的。
论忏悔者所承认的罪行有多么严重,牧师都必须对这些内容绝对保密,哪怕是杀人罪行。在天主教的忏悔制度中,牧师有责任对忏悔内容保密,这种保密被称为忏悔密令--无她直起身的瞬间,余光瞥见陈友维祷告的方向,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她立刻告别牧师,转身从另一个通道前往陈友维停放三轮车的地方,在远处提前等他。他每次离开教堂势必会骑走这辆生锈的三轮车。
但是陶栀子等了一阵也没有看见他出现,后来在教堂的后厨偶然看到他在帮忙打杂。有些信徒留她一起用餐,她深深打量了一眼陈友维之后,决定先撤退了。志愿者干活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
一路上,她的思绪很乱,教堂里所有来往的人都对陈友维十分友好,包括他给教堂当洁和运泔水工资不多,却积极参与一些爱心活动。
在众人眼中,他虽才受洗不久,但是从未缺席任何一场查经活动,并且虽然平时当保她却听到了大家一片赞扬。
但是有人提及去给希望小学捐赠“爱心书包"的活动,陶栀子耳膜敏感地一跳,可谁知"
艰难的体力活,学生们收到新文具都挺开心的,陈先生很有孩子缘。"上次去村里,车到了之后还需要走很长一段崎岖山路,多亏了陈先生包揽了大部分最“听说他以前是南边很成功的商人,后来犯了经济罪坐了牢,他对此直言不讳,出狱后决定返璞归真,身上有点钱都全拿去做慈善了,世上像他这样的人不多了。"陈先生全名叫什么呢?"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对陈友维的褒奖,陶栀子附和又违心地连连点头,随口问道:"那这倒是把众人问住了,互相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答不上来。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陈友维肮脏又罪恶的过去。
牧师可能是唯一知道的,但是作为神职人员,他一定会守住秘密的。陶栀子下地铁后在回公馆的路上,需要歇脚。
只,但是好像都长久没有挪动过位置了。
有一次她偶然间从手机地图看见附近有个码头,这个码头很是冷清,停泊着一些船这里停留,如同蹚过时间的河流,一切都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陈旧的船只漂泊的码头,售票处的招牌还是上世纪的模样,应该是废弃了很久的,在这样奇异的安静和复古感可能在夜晚的时候过于冷清了,周围杂草丛生,像是被人
遗忘的角落,她为自己清理出一张掉了漆的旧长凳,摇摇晃晃的,坐在上面看着在多云的天空下,发灰的江河。
旁边有块沙地给附近的孩子们玩耍,都是一些久远的游戏,扔沙包和跳皮筋什么的。真,带着些不属于她年龄的愁绪。
在空地边缘,有个背着红书包的小女孩蹲在一旁,用树枝在上面写着什么,分外认这个背红书包的小女孩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同样的地方,陶栀子不便去好奇这小女孩的故事,毕竟在这种被人遗忘的角落,一个成年陌生人接近小女孩是有些危险和可疑的。小女孩时而静静看着空地上玩耍的小孩们,很少露出羡慕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是主动独处,还是被人孤立了,难以判断。只是这份在人群外的感觉,倒是像极了陶栀子的小时候。她临走前小女孩还坐在原地,有一个年轻女人穿着工作服,像是刚下班,将小女孩接走了。
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幸运--原来,她是有家人来接的。这些她彻底放心,起身朝反方向走了。
走到半途的时候,江述月发消息给她了,
问她今晚想吃点什么。
陶栀子恰好最近在手机里刷到了附近的一个夜市,就将链接直接发到了两人的对话框里。
一句话都不用说,无声的默契早已流转在两人的交流间。江述月:[想什么时候去?]
陶栀子:[天黑之后,更有氛围。]发完后并配上一个惬意的银渐层闭眼的表情包江述月简短地回复道:[好。]
陶栀子看了眼时间,算准了江述月应该还在藏书阁里待着,便直接过去找他。她独自出门是自己选择,江述月不会追问她出门做了什么,除非她愿意主动说。陶栀子展颜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得皱皱巴巴的广告单,铺开给他看。“明天有国际烟火节,我没见过,打算去看看。"
江述月听到国际烟火节这几个字,甚至都不用细看传单,就心里有数了。他清沉地说道:"我明天把手头的事情弄完就过去。
"
陶栀子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她深知江述月是不需要凑热闹的,他大概率是活动结束之后去接她,而且听上去他明天很忙的样子。
她连忙摆手:"你别有压力,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活动,本来就打算自己去的,你先忙你的。
"
她的确没有邀请江述月陪同的意思,就是单纯分享下自己明天的行程。江述月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惭愧的模样,淡然点头,"我会去的。"那天晚上,这张传单被陶栀子带回了小木屋,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她一回去就马不停蹄地去看小鹦鹉,完成她对小鹦鹉的感情培养和训练。小鹦鹉的翅膀不是很有力,在室内可以很短距离地扑腾几下,双脚在桌上的传单上站立。
一个偶然扫视,她注意到传单上的小字,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LOGO,总觉得跟七号公馆员工服上的标志有些相像。
第二天刘姨给了她一张一模一样的传单,并说:“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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