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遥望江杉(暗恋成真) 清舟争渡

50. 日记

小说:

遥望江杉(暗恋成真)

作者:

清舟争渡

分类:

古典言情

夏遥回到店里时,几人都已经吃完午饭,桌面上还剩一份快餐盒,秋姐拿去加热后拿来给她。

蒋如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可她心底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半,文具厂的老板是蒋如冬姑父,她认识吴峰,那就意味着自己那天看到的人没有错,警察同志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吴峰在哪,比起在舒市大海捞针般地探寻,有了明确的线索找起来肯定更快。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得知真相,心里又突然紧张得怦怦跳,夏遥拿起筷子,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吃饭。

刚吃到一半,付江杉就来了,玻璃门从里面被锁住,他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轻轻叩门。

秋姐和庄筱霖已经收拾完进休息室了,只剩叶简还在敲着键盘,见夏遥一口菜还没咬断,她主动起身去开门。

“江杉哥。”玻璃门被拉开,叶简柔和的声音响起。

付江杉明显一顿,随后神色恢复如常,微微点头示意。

夏遥咽下嘴里的饭菜,垂眸盯着桌面的纸巾盒,夹了一块肉吃进去,才发现是刚刚吐出去的骨头。

付江杉巡视一圈,很快发现桌边吃得正香的人,转头对叶简道:“我来运摇摇车,你忙吧,不用管我。”

说着就提着推车往后厨方向走。

“我帮你吧。”叶简听完跟了上去。

付江杉没拒绝,毕竟一个人确实不好操作,容易磕碰到摇摇车。

听见两人远去的脚步声,夏遥用筷子戳着餐盒底,思绪有些混乱。

付江杉来回两躺运完后,叶简才从后厨出来,发现夏遥已经吃完饭,正坐在吧台里看书。

“不休息吗?”

夏遥摇了摇头:“你去午睡吧,我刚醒没多久。”

叶简应了一声,转身进了休息室。

待听到木门声啪哒关上,夏遥才从书里抬起头,望向安静的后厨,没有半点人影的迹象。

她抿了口手边的水杯,之后起身倒到窗外的绿植上,分明是白开水,却有股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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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夏遥接到陈河的电话,骑着小电驴去了一趟派出所。

他们回来后没找到吴峰,但可以确定他这两年多一直躲在阳城边缘的乡镇——华丰县,也就是文具厂所在地。

文具厂的老板王宏义刚开始还推脱说不认识,直到警方指出他的身份,这才不得不承认,吴峰是他的侄子,两年多前被吴峰父母托付给他,之后一直在文具厂打杂工,吃喝睡都在厂里,基本上不外出,因为一直待在办公室,偶尔出去也是戴着口罩,就连工友们都没见过他。

这次吴峰去舒市,是为了去那边找一家食品加工厂,开的是厂里的车,或许是因为在高速路上被检查,他意识到不对劲,第二天就绕国道回了华丰县。

据王宏义所说,那天他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再接下来,他们就一直找不到吴峰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又去了哪里,目前警方已经开始调监控搜查,小乡镇监控死角多,调查起来还需要些时间。

夏遥没跟陈河提过蒋如冬的事,听他讲完,不动声色道:“吴峰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他有四个姐姐,在家里排行最小,我们已经上门拜访过他父母,都说不知道。”

夏遥见过吴峰的父母,当年失踪案发生时,他们在派出所哭得肝肠寸断,她只觉得感同身受,还去安慰了几句,谁也没想到,这都是装出来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吴峰是随母姓吗?”

陈河有些奇怪她的问题,但也还是如实回答:“他不随母姓,也不随父姓,户口是记在一个远房亲戚名下的。”

那是个计划生育严格推行的年代,许多家庭为了生个儿子,一下生四五个都是常事,多出来的人口自然要交罚款,有些人为了逃避惩罚,就出点小钱,将孩子的户口记到别人家里。

吴峰就是一个典型案例。

能说的陈河都说了,再深入的,就涉及到职业机密了,只让她回去等消息。

夏遥感激地道过谢,带着满腹心事回了店里。

庄筱霖将她拉到一边:“谢阿姨来了,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夏遥去派出所前,将这几天得知的消息都编辑好发给了谢匀美,她收到后马上来了店里,一直等到现在。

夏遥敲门进去时,谢匀美正对着桌面的水杯发呆,眼睛微肿,明显是哭过。

“谢姨。”

谢匀美抬头,带着哭腔问道:“怎么样了?”

夏遥将刚刚打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一些细节。

“小遥,来阳城这两年,其实我也想通了,欢欢如果真的还在,不可能不回来找我们的。”

夏遥低着头沉默。

谢匀美拿过一旁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本陈旧的笔记本。

“这次我过年回家,在欢欢的房间里翻出了这个。”

谢匀美心里也清楚,今年期限一到,廖予欢将会在法律意义上真正地消失,所以这次回去,她特意去清理了女儿的房间,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她姑且还是称它们为“遗物”。

在一个带锁的抽屉里,她找到了这本很厚的日记本,上面记录了女儿上大学到工作后的生活。

廖予欢其实一直很忙碌,写日记的时间不多,只有在一些重要节点或者自己情绪奔溃时,才会想到要记录。

夏遥蹲在谢姨对面,拿过日记本开始翻看,看着看着就直接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上面记录了她这些年来承受的压力、委屈和不甘,花一样的年纪,却要被迫扛住整个家庭,父亲的逝世、母亲的痛苦、如山一般的债务,压得她喘不过气。

令夏遥意外的是,日记里出现了很多自己的身影,在廖予欢荒芜的生命里,夏遥是为数不多的光束,充盈着她被生活挤压的缝隙,驱散了无尽的黑暗。

她把夏遥当成了追逐的目标,渴望光,也想成为光。

最后一篇日记,写的是自己将要去进行第一次潜水,她在日记里多次提过对夏遥的羡慕,对探索世界的渴望,这次潜水,她期待了很久,终于可以亲自去感受夏遥嘴里常说的自由痛快,哪怕只是短暂地逃离,她也觉得十分知足。

“欢欢一直表现得很乐观,我从来不知道她心里藏着这么多事,家里出事后,她主动挑起了所有责任,我知道她辛苦,但总觉得我比她更辛苦,对她只有不停地诉苦。

她毕业后收入不错,这几年下来,家里的债务快还完了,想到她很快就能解放了,我对她寄托的希望就更大。”

谢匀美想起无数个夜里,女儿一脸疲惫地回到家,她不仅很少关怀女儿,还要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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