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回来后,除了工作就是查岗,小金都发现她不一样了。
她参加电视台的活动,遇到了江女士的朋友,还和人打了声招呼,特别得体。等回家就接到了江女士的电话,江女士:“你今天遇见陈叔了?”
“昂。”
“多大个人了,要学会说话。你陈叔说想给你介绍个朋友。”
杜从宜:“我有男朋友。”
“什么?”
杜从宜也不解释,那边江女士开始盘问:“干什么的?谁家的小子?多大了?在哪儿工作?”
“不是谁家的,你们不认识,乡下来的穷小子。”
江女士瞬间就炸了。
“杜从宜,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哪里认识的乡下的穷小子?杜宪!你管不管你女儿……”
杜从宜默默挂了电话。
第二天江女士就是追到她工作室了,这次爸爸也一起来了,她在起草新的《雁门山》,江女士推门进来就问:“你说的那个穷小子呢?”
接着爸爸坐在她对面审视着她的工作室,然后说:“你学这个,我是反对的。女孩子学艺术,也简单,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大出息,但是谈恋爱和结婚必须慎重……”
要是从前她会在他的发言中就会手心冒汗,不知道自己在压抑什么,就是很压抑。
可现在听着他莫名其妙的理论,也无所谓。
“爸,我只是通知你们,我有男朋友。至于学什么,做什么工作,取得什么成绩,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们为我高兴。你们养我真的很省心。”
杜宪:“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杜从宜:“我说的事实。我就是和你们不够亲密,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一起生活过,你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也不能体谅你们的感触。”
江女士看着她,突然就被她的话刺痛了:“你这是在抱怨我?觉得我不称职?”
你看吧,她心里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不接受别人质疑,就是想堵你的嘴。
“无所谓吧。”
杜宪被她闹的直接站起身:“别以为你大了,翅膀硬了,想一出是一出。”
杜从宜:“您多会去看看奶奶,她最近不舒服。”
对自己的不屑,反正自己不在意,但是奶奶很宝贝她的儿子。
杜宪说完就先走了。
江女士:“你跟谁学的?明明从前很乖,这才多久,就会顶撞大人了。”
杜从宜好笑说:“我今年二十七了,不是七岁。您怎么会觉得我是顶撞?”
江女士:“你找个乡下的穷小子,你还有礼了?”
杜从宜:“他只是来自乡下,又不是犯罪了?您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吗?”
江女士气的头疼。
杜从宜只知道赵诚曾是中层,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公司,要不然部门等整体坍塌,而且他还能脱身,肯定不是什么大公司。
毕竟赵诚总是能把大事情给她讲成小事。
事实上这次的时间,主犯都上新闻联播了。
赵诚说的自己普通,其实一点都不普通,他能在本硕本校保研后进入企业就是干部预备队,是很不简单的。
所以等一周后赵诚再回到这座城市,还是觉得物是人非。
老领导给他打电话问,怎么,吓破胆了?一蹶不振了?
他无奈答,您说笑了,我就是有点迷茫。
老领导说,迷茫是正常的,你要是转头就能找到出路,我倒觉得没必要招揽你。
他的一个月前的心态完全不同,那时候整个中层的人都在疯狂找人找关系,捞自己一把,他呢,安安静静,因为找不到。
而且觉得没必要,他就是法学硕士出身,他没签过字的东西,不可能牵扯到他身上的。批出去的项目有多少他知道,但是不归他管。
他负责的东西,确保万无一失,才是根本。
可能也是他谨慎的缘故吧,他配合调查了将近一个月,但是难免会有重合的部分,一遍一遍被问询,整个人的状态被当成罪犯,心态很差很差。
老领导仿佛刚开始就知道,他不会拿着报到证去报到。
然后才给他打电话,两个人聊了很久,大约两个小时,他把自己的工作这么多年的经历和迷茫都讲出来了,其实他已经不迷茫了。
只是为曾经的自己的不甘心一个交代。
而现在,他都放下了。所以才会很客观的讲一个月的经历讲的很清楚。
所以电话之后,老领导约他到家里吃饭。
所有的事情,就仿佛从头开始。
他推开门,看着自己的房子,阳台上照进来的阳光很足。
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在思考来龙去脉,杜从宜的电话这时候进来,他只说了在家,一个小时后,她就到了门口。
杜从宜以为他说的房子可能在远郊的九十平米的小房子。
结果他的房子比她的房子还要离市中心近,面积还挺大,一百三十平肯定有,小区也比她的好。
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你大学究竟学什么的?还有你之前究竟在什么单位?”
“法律。”
她依旧不知道他是燕城大学法学硕士。
“你之前不是在银行工作吗?”
“不是。”
杜从宜觉得他的印象又变了,她才适应了他是个乡下的穷小子,结果转头他就变了。
善变的狗男人。
她站在阳台看着远处的建筑,问:“所以,你也不是乡下来的穷小子?”
赵诚没办法和她细细剖析小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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