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任歌正准备跟着一个雌性人类钻进那辆停在路边的车子,下一刻手臂却被抓住了。
他回头,看到是那个刚才就破坏过一次自己好事的人类。
他挣脱被抓住的手,转身要上车。
但刚才邀请他上车的雌性人类不知何时将双腿搭在了座椅上,根本没有给他留空间。
任歌迟疑间,一道力气将他拉到一边,并把车门关上。
任歌扣了半天,也没能将车门恢复成打开的样子。
他抠车门的时候,卫忱看向司机,冷声道:“这是我弟,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怕惹事的司机闻言立马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眼睁睁看着那位要请自己吃饭的雌性人类离自己远去,任歌目光冰冷地瞪向这个第二次破坏他好事的雄性人类。
“你干什么?”任歌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卫忱问。
对视片刻,任歌握了握自己的破碗。
余光落在热闹声不减的酒吧大门,这种地方显然不适合狩猎。他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今天有点倒霉,看来又得换个地方蹲。
如果换成别的人鱼,这种讨厌的人类已经被打的骨肉分离了。
任歌刚走了几步,就被抓住了手,他听到身后的人类说:“你不是饿了?我给你点外卖。”
任歌当然听不懂‘点外卖’是什么意思,他疑惑了一下,然后悟了。
这个雄性人类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大概是在嘲笑他饿肚子。
他性格温和,却不代表没有脾气。
任歌转身,抬起手臂,像尾巴一样弯曲、蓄力,弹射!
即便无法使用人鱼最具有攻击力的尾巴,他的力量也是弱小的人类无法对抗的。
他要让这个混账的人类,收起对自己的蔑视。
啪!
雄性人类被拍飞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卫忱的办公室。
任歌舔掉手指上的最后一滴奶油,一脸餍足地瘫在柔软的沙发上。
卫忱远远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脑子里还在思考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被打飞出去的。
他本来就在想办法找借口将男生留下,找机会获取证据然后报警,将可能发生的犯罪事件摁死在摇篮里。
但现在他更怀疑对方就是个精神病。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沙发另一端的人身上,这是个看起来挺……柔弱(?)的男生,男生的面容美的雌雄莫辨,完全看不出一点大力士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么个人,将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七的自己拍飞了。
最后他想通了,这大概是神经病人的特殊技能。
听说有些精神病人在发病的时候,具有非常强的攻击力和破坏力。
是的,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男生精神不正常。
良久的怀疑人生后,卫忱捂着脱臼的下巴,声音含糊不清的问:“饱了?”
男生意犹未尽的点头。
“那你可以走了,我的酒吧也到打烊……”对上男生迷茫的视线,卫忱竟然心领神会的解释,“就是关门,酒吧每天到了时间就要关门,因为员工要休息。”
任歌犹豫了一下,有点不舍得身下柔软的被称作沙发的东西,这东西比他铺满了海藻的贝壳床还要舒适。
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起身道:“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卫忱:“……”
男生离开后,他打开酒吧员工群,发出两条消息。
boss:今天提前关门。
boss:明天全体休息一天。
随后卫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热心举报附近出现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
——
任歌从酒吧离开后,又回到了之前抢劫流浪汉的地方。
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旧公园,他找到流浪汉的时候,对方正窝在公园躺椅山熟睡。
任歌把他拍醒。
时隔两天,流浪汉骤然看到熟人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他偷偷揪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噩梦,生无可恋的问:“大哥,你这是又来薅我羊毛了吗?”
说着从躺椅下面摸出一塑料袋瓶子递到任歌面前:“都给你行吧!”
任歌摇头,反问:“你有身份证吗?我要身份证。”
流浪汉忽然沉默,然后叹了口气,从破烂发臭的衣服里面摸出一张有些脏的卡面,递过去:“这玩意儿我存了十来年,身份证早过期该丢了,你要就拿去玩儿吧。”
任歌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跟流浪汉一样,在旁边找了个躺椅躺着休息。
流浪汉问:“兄弟,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不?”
任歌说:“当然记得。”
“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回去吧,没准家人很想你呢,你想他们不?”
“他们都在海里,不会想我。”
他只有族人,没有父母,也没有伴侣。
就算有伴侣,他出来这么多天对方也该换鱼了,还有那群小鬼,没他看着现在估计已经闹翻天了吧。
夜色清冷,任歌仰头看着天上零散的几颗星点,心口生出一些惆怅。
空气陷入沉默片刻,流浪汉叹气,像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小兄弟你也是个可怜人。”
第二天天亮了之后,任歌先去了那家酒吧,和夜晚不同的是,白天酒吧看起来很冷清,而且仍旧关着门。
任歌又去了那家蛋糕店。
他到的时候女店员正在拿钥匙开门。
见到他后对方眼睛一亮,向他问候之后主动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任歌也语调略微怪异的用同样的话回应:“你好徐丽,我叫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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