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
怎么会够呢。
殷封远站了起来,池溪迟疑了一下,“如果实在不能接受,婚礼你可以不来。”
哈,他果然是知道的。殷封远有点想笑,笑自己这些年那么拙劣的掩饰着自己的感情,原来在他的眼里,早就已经一览无余。
是啊,他是这么一个久经欢场的人,怎么会看不穿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他只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看着被自己亲手害死的人的孩子,一天天在他的谎言里忘了自己的恨,慢慢爱上他。
“爸爸结婚,我怎么可以不去。”他说,“我不仅会去,还会带上最好的礼物。”他在黑暗中笑,尖尖的虎牙露出来,仿佛还是那个有点天真的桀骜少年,眼里却已经看不清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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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栗儿花与白色的雪兰花瓣从天空飘落,礼花绽放,像千万点星光飞过索门河,绘着皇室徽章的旗帜在宫道两边的风中飘扬,交响乐从宫殿的上方传来,奏响最神圣婚礼的进行曲。
池溪听着司仪的话,视线扫过满大厅的锦衣华服,比起外面极尽的盛大,宫殿内部却收敛许多。音乐缓慢行进,池溪还是第一次结婚,略微有点新奇,在戒指即将被沐洛恒推入他的无名指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骚动。
三米高的巴洛克大门被来人一脚就踹开,撞到墙壁上,紧跟着,呼啦啦的军队一拥而入,当先是一身黑色军装的殷封远。
人群顿时响起不安的喧哗,在场大部分人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虽然认识这是帝国新封的最年轻的将军,可他们从来没上过战场,顿时被吓得不轻,想要逃跑,门口却已经被封住。
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拖拽在地的声音,有个披头散发的人被甩到大厅中央,“爸爸和弟弟结婚,做哥哥的怎么能不送礼?”
来不及震惊他这句话的巨大信息量,有人看清被像垃圾一样丢出来的人的脸,惊呼出声,那竟然是四皇子!只是手脚都被绑了,嘴巴也被捂住,原本还算好看的脸现在已经狼狈得不行。
喧哗声都停了,所有人胆战心惊地看着这场变故,池溪像是也被吓到,可他更多的却是担心。
池家世代经商,他虽然不务正业,但从小到大都被爸爸爷爷拉着耳朵叮嘱权贵不能惹,因为即使有再多的钱,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也是一句话的事。
他立刻忘了上一刻还在进行的环节,下意识想要斥责殷封远,手指却传来一阵疼痛。
沐洛恒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手底死死地扣着池溪的手,硬是把那个戒指强硬地推到了他的无名指里,深深地、牢牢的。
胆小的司仪已经吓得摔在地上,根本不记得词了,沐洛恒微微低头,在池溪戴上了戒指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轻声说,“我愿意。”
但池溪的那个“我愿意”却没说。
沐洛恒无视耳边的尖叫声,笑得温柔,“阿溪,你还没回答。”
也许是他的话太轻,被掩盖在了乱哄哄的声音里,池溪没有听到。他抬起头,看到他已经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殷封远,眉头紧锁,眼底满是担忧。
又一次,再一次。无论他是他的养子,还是他的新郎,只要殷封远出现,他的眼里就不会再有他。
周围的喧嚣中央,却是一片静寂。
池溪像才想起他现在是在干什么似的,匆匆转回视线,看到沐洛恒没有表情的脸,湛蓝色的瞳孔像一片凝结的冰。
殷封远死死盯着那只闪闪发光的戒指,那只手上戴着这样的戒指,让他觉得眼眶都被刺得发痛。
池溪反手握住沐洛恒的手,同一种款式的戒指相碰,就像是今生永恒的承诺,他说,“我愿意。”
可沐洛恒没有听到,他挥手打落旁边的水晶灯,顿时,另一股军队从另一暗门飞快闯入。
他没听到,殷封远却看到了,清清楚楚地看到,池溪说出了那三个字。明明他是那么讨厌被束缚的人,却心甘情愿地为了沐洛恒要走进这个皇宫的牢笼。
这个皇宫,是一个牢笼,进得来,却很难出去,是第一代皇帝为了囚禁他的妹妹打造的金丝笼。戴上戒指,等于镣铐。
按照蓝星的法典,当双方都自愿戴上戒指,说出那三个字以后,这段婚姻就已经成立了。
原本没打算那么快开始,可现在,殷封远脑中的那根弦已经崩断。
手势放下,真正的暴动开始。
冲天的火焰、爆炸、混乱,四皇子党羽都知道这是个扶不起的废物,可他们这些年已经做过太多不能挽回的事,没办法投靠七皇子,即使四皇子不能再依靠,不放手一搏,他们也只能等死,他们怎么能甘心!殷封远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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