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拍拍手,多少为自己今天的“无往不利”而有点得意,全天下的好色之徒都该死!
他毒针上淬的毒是用死魔谷内的七十二种毒蛇炼制,一滴都是剧毒无比,他每一根都浸了整整一瓶,只要碰到,金丹以下,都会必死无疑。要在死魔谷生存,一击就得得手,不然,死的就会是他。
他脚步轻快地走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旁边,打算物尽其用——毕竟他刚刚可是看到了,他随手把玩的石头,都看着价值不菲。
从死魔谷出来,一开始他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闹了不少笑话。但他一向学习速度快,已经知道钱的重要性,也知道了……他自己有多没钱。
没有钱、根骨差、没有背景,在外界就是寸步难行。不过好色的人,倒是死魔谷内外,都差不多。
想起某些不快的记忆,池溪抿了抿唇,蹲下去掰“死人”的手,但他没有掰动,反而在触及的一刹,就感觉到了本该死去的人皮肤底下,血液流动的细微触感。
糟了!他没死!池溪骤然一惊,马上要逃,却已经太迟。
面戴银面具的黑衣青年动作迅捷无比,一只手就抓住他的后领,把他拽回去,又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纤细柔滑的手腕触手微凉,犹如一块最上等的孤品冷玉,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握在他的手中,仿佛只要多用一分力气,就会将它扼断,单薄到近乎是人尽可欺。
正是因为人尽可欺,才需要这样用尽所有地装出凶狠毒辣的样子,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就可以不让自己被任何人欺负。
炼星移的手微顿,下意识放轻了些,紧跟着去探他的修为,然后,他就怔住了。
他原以为,是这一回试炼的弟子人才济济,随便碰到一个,都修为高深到连他都一眼看不出深浅。毕竟他是这么出手狠辣,杀人也杀得熟练无比,半点看不出生涩,虽然漂亮得像朵花,却也是一朵从头到脚都是剧毒的花。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修为,根本不是深得让他都看不透,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多少修为。
这具身体,从修仙的角度来说,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半个残废,全身筋脉闭塞到可怕,丹田却千疮百孔到存不下千分之一的灵力,但偏偏,极为讽刺的是,他他又是最最上品的单灵根。
如果不是被凶狠至极地摧残,这份天资,恐怕就连如今名满天下的“神子”曲兰漪,都无出其右。
可就是这样的天纵之资,却不知道被谁肆意摧残成这副几近凋零的样子,要摧残到这个程度,那个过程,即使是不曾亲眼所见,也知道该是痛苦到了极点。那时,他应当还是一个小孩子,本该有着最光明的未来……
孩子……恍然间,他想起了曾经的火光漫天,紫衣华裳的修罗用悬魔丝贯穿小妹的丹田,七条魔气森森的红丝从指尖穿入,一点一点抽出血液,极尽残忍。来自地狱的恶魔却衣冠楚楚,姿态悠闲地仿佛在闲庭穿花,“哦?天资不错,年纪也差不多,正好给本座,练练手……”
然后,根骨尽毁的小妹痛不欲生,虽然在他面前强装坚强,还说哥哥我没事,却趁着他出门买药,就投井自尽了。自此,他失去了所有亲人。
记忆中最无法忘记的痛楚骤然苏醒,搅动得他的每一根神经都隐隐作痛,即使过了数十年,也从未减退半分。
但池溪可不管他痛不痛,立刻就寻到了机会,空着的五指竖起,白玉指间夹四片刀刃,薄如蝉翼,亮如雪的刀身却因淬了剧毒而发出荧荧绿光,就要取面前人的性命!
炼星移当然不会站着被他杀,也许池溪的手段对一般人是真的难以躲避,对十二岁就在魔界绝杀阵的尸山血海内生存的他来说,却和小猫亮爪子差不多。
如果是从前,他可能会直接以牙还牙。可今天,怀着莫名的心思,他却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了。
也许是,他让他想起了小妹吧。
即使心软,炼星移也不会把自己真正的情绪暴露出来。他眼皮也没眨,就轻而易举地把池溪的两只手都扣住,然后居高临下,仍然是有点轻佻的样子,却带上了几分认真,“我说你呀,我也没怎么样吧,怎么就要杀我?”
被他控制的少年满面不忿,漆黑的眼瞳中没有任何内疚或后悔,好像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杀人,怎么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虽然他手上早就沾满血腥,却不知为何,就是不太希望看到面前的少年也这样。
即使,他们才见第一次面。
池溪莫名地看他,好像他这么问很奇怪,不杀人,就要被杀,他想要活下去,当然就要杀人了。
少年的眼神是一片纯然,仿佛回应的不是杀人的问题,而是吃饭的问题,杀人和吃饭,对他来说,确实也没有区别。
这是一种野生动物的眼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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