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眼见着他就逃走吗?王端端想起里长夫人的脸,摸了摸怀里的饴糖,心道:“罢了,罢了。吃人嘴软,今日便又是为口吃的拼命,王端端啊王端端,你可真出息了啊。”
言罢,她一跺脚,疯也似的跑过去抱住曹阳的大腿,哭诉:“曹爷啊,小的可算寻到您了。”
“哪里来的疯婆娘?”曹阳被突然跑过来的人吓了一跳,甩又甩不掉。
“曹爷,您莫不是忘了小的了吗?小的是百贺楼桑姑娘身边的丫头啊。”
看她躬身成一团的小身板,曹阳有了印象,不耐地问:“你找我何事?”
“曹爷,自上回扰了您,桑姑娘便重罚了小的,还嘱咐小的必须得寻着您,给您赔不是。”
曹阳抬腿将她踢开,那张肥圆的脸上全是嫌弃,“知道了”,说完便继续登船。
王端端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他,赶紧又黏上去抱住大腿,声音乞求:“曹爷,既然小的寻着了您,您便随小的再去百贺楼玩玩吧。我们新增了好多花样式,尼莫姑姑说一定包您满意。”
曹阳着急逃,哪里有兴致顾这些风月事,敷衍道:“得空了便去,你赶紧滚。”
王端端依然不依不饶,“曹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随小的去吧。”
曹阳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赶紧上前将王端端擒住,王端端自然吓着,惶恐更甚,说:“曹爷,可不兴这么吓人啊。”
曹阳几个手下将王端端押到几米外,粗鲁地将其推到在地。
王端端吃痛不已,坐在地上,揉着受伤的手腕和脚踝,眼瞅着他和手下们登上了船,船缓缓离开了水岸。
随后便见她开始不紧不慢地拾捡起石头来,尽挑拣些大块的,全部堆放到岸边,起垒。
不一会儿,曹阳的船行之不远,船舱突然冒起了浓烟,一群人齐齐从船舱中出来,全部挤到甲板上。
原来是王端端在抱住曹阳大腿时,也悄悄将火折子扔进了船舱,船舱本是临时抢用的货船,里面运送的全是易燃的丝布。
曹阳一行人不得已,纷纷跳水往离岸边游,待靠近岸口时,就见刚才抱着自己大腿的丫头,晃着双腿,悠哉游哉地坐在岸边,身旁一堆个儿大的鹅卵石,像打水漂似的,一颗接一颗,颗颗落在他们冒出水面的脑袋上。
曹阳恶狠狠地瞪着,“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王端端扮着鬼脸,打得正欢,汗水从额间浸染到鼻头,清晰而细密的水珠如得水之鱼般跳跃着。正得意时,陈竖带着鲁什的府兵赶了过来。
见此景,陈竖微怔,他自然从延吉那里听过王端端,而王端端呢,一眼便想起了在郡城外他曾救过脚滑的自己,两个人自是默契地装不认识。
陈竖吩咐手下将曹阳一行人从水里捞出来,捆住双手,押解回里长府。
曹阳骂骂咧咧并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们是哪里来杂碎,也敢绑爷。爷可是行运总长。”
陈竖冷哼,疾言厉色道:“我们奉鲁大人之命将你缉拿,你充装什么大爷。”
王端端在旁捂嘴轻笑,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
曹阳哪里想得其他,只觉这新仇旧恨都得跟鲁什算个底穿,喝道:“鲁什算个狗屁,瓜锭子,他一个司库也配管上行运的事。我呸。”
“废什么话,赶紧走”,陈竖粗暴地将其拖走。
“我表叔定不会轻饶了鲁什这个田舍奴”,曹阳骂骂咧咧,大有不骂死不休的架势。
之所以骂鲁什是田舍奴,是因为他出身白屋寒门,一向被他们这种矜贵之家的看不起。靠着对前一任郡守阿谀奉承起了位,偏偏前一任郡守获罪流放时,他首告立功升任了司库,几乎和姚政平起平坐。
司库、司库,单听这名字,就知道油水多,鲁什这些年疯狂敛财,其母夫人又仗其权势,收受不少好处,惹得姚政一派分外眼红。
事情貌似结束了,被煽动的无辜村民经教育后被放了回去。
陈竖押解着狼狈一脸的曹阳回到里长府,鲁什见此十分得意。
萧里长劝大家进府内分说详情,涉及朝廷内员的德行不当,不方便公开给百姓观阅。
王端端随其后,自然地走到庆南承侧旁,并未引人注意。
庆南承瞧见她手背上的红色烫伤痕迹并没有擦药,便问:“刚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上药?”
不等她回答,就见鲁什一脸谄媚地笑着朝他们走过来,她便胡乱回了句“车上没有”,就走开了。
“公子,臣已命人去请姚大人过来,他......”,被打断的庆南承心下不悦,黑眸一瞥便让鲁什不由得惊颤,后续惹嫌的言辞只得在唇瓣暂时搁置。
庆南承对鲁什的嫌弃,自头到尾地不加掩饰,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礼贤下士的贤德模样。
鲁什只得转身令陈竖将曹阳和吴达一干人,押至堂中央跪下。
那曹阳像是受了陨雹飞霜的冤屈,跪在堂下,义正言辞地申述道:“公子啊,下官切实受冤,平白受这辱没啊。分明是贼狗鲁什和萧平正联合,污蔑我在前,意图分抢行运之权。”
“曹行长,你可知鲁大人提供的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之地”,庆南承喝口茶,显得有几分无奈地说:“而你与吴达具诉鲁大人与萧里长联合诬告你们,却只凭空口白牙?”
“这.....”曹阳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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