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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间章:今与往[日向宁次篇](两更合一)

小说:

[火影]漫长的重逢

作者:

行酒且歌

分类:

穿越架空

《[火影]漫长的重逢》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一)

木叶的夏季总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光芒万丈,后一秒倾盆大雨说下就下,然后还未等你来得及找到躲雨的地,这阵雨说不定就停了。

不过眼前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小不了。他匆匆跑进一家小店避雨,然后看了看天色。

乌压压,阴沉沉的,直闷得让人喘不上气。

他蹙眉,对这场毫无征兆并耽误自己计划的大雨感到烦躁。

此时未到饭点,又因这场大雨街上没什么人,店里除了他便是准备食材的老板。老板对这种进来避雨的人没什么意见,只是抽空瞄了他一眼,然后越想越觉得这人眼熟,于是忍不住多往他那边看了几眼,直到看到他额上缠着的绷带和那双标志性的眼睛,这才恍然大悟地对他笑道:

“是你啊,最近好久没见你来了啊。”

他转头看向老板,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家店专供甜品,但其实他不怎么爱吃甜口,若非有人硬拉着他,他是不会踏进这家店的。

老板又想了想,然后有些疑惑地嘶了下:

“那个小姑娘呢?就是那个经常和你一块来的小姑娘,怎么最近也不见她来?”

他一怔,然后含糊道:

“我也不清楚。”

他不想说“那个小姑娘再也来不了了”这种话,哪怕这就是事实。

老板笑了:

“你们不是好朋友嘛,怎么会不清楚呢?总该不会是闹别扭了吧。”

那件事在整个木叶人尽皆知,只是老板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身份。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向外面哗哗啦啦的雨,又看雨水在凹下的地上积起一个个小水坑,落在其中又溅起微乎其微的水花。

他恍然,似乎他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雨天。

忍校通常是在下午四点放学,依照年级逐个往后推迟。于是大约从三点起,就有陆续家长在门口等着,为的就是能站在最前面最显眼的位置,好让自家孩子出来后一眼就看到自己。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在第一波孩子出来之前,直接下起了毛毛细雨。一开始家长们也没怎么在意,然后这雨就越下越大,到后来甚至打起了雷。大人们这才慌了神,离家近的赶忙回去拿伞,离家远的就在附近的小店买把伞。按照最终结果来看离家远的还是偏多,毕竟附近所有店的雨伞都被一抢而空。

放学了,他随同期一同往外走。走到门口,身边的同学伸长着脖子东张西望,一看到举着伞的父母便飞快地跑了过去,然后躲在他们的臂膀下笑着走回家。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看向前方的家长,只是抬头望着屋檐上不断滚落连成一条线的雨,默默盘算着还有多久雨才能停。

他向来都是一个人回家,没有人会来接他,更不会有人专门跑来给他送伞。

里面的学生出来了一批又一批,门口的家长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他依旧一个人在门口不挡道的地方,看着这愈下愈大的雨,思考着要不然干脆就这样冲回去。

反正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那还不如早些回去。

这样想着,他把斜挎包取下举在头顶,正当他准备一鼓作气跑回去时,却不慎撞到了身边突然路过的女孩。这一下撞得有些狠,他听见女生闷哼了一声,然后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他的包也掉到了地上,里头的书散落在地。

“不好意思。”他语气有些慌乱。

“没关系。”他听见女生有些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有些苦恼地揉着下巴,分明就是被自己撞疼了。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低头将散落在外的书本放回包中,正准备冲出去,却被身边的女孩拉住了。

“你不等你家里人来接吗?”她看了看这大雨,有些不解道,“就打算淋着雨回去吗?”

“……我家里人有事,今天没人过来接我,所以就自己回去。”他不想透露太多有关自己的私事,于是随口撒了个谎。

“这样啊,那我送你一程啊。”女生笑着摇了摇手中的伞,“刚好我今天也是自己回去。幸亏我平时都会随身带着一把伞,不然今天也不好回去呢。”

她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笑道:

“反正日向家离我家也不算特别远,就当散步了。”

除了平时在族中对练,正常情况下他很少会和女生近距离相处,像这样和不认识的女生同撑一把伞更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有些局促,尽可能地让自己和女生保持着一拳的距离,哪怕自己的左胳膊已经完全被淋湿。

女生到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神态自若地哼着歌,然后时不时地和他搭上几句话。

“你是几年级的啊?”

“一年级。”

“哦,那我比你大两届。”

过了会儿,她又问:

“你叫什么?”

“日向宁次。”

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原来就是你啊,那个传说中的新生第一名。”她似乎听说了很多有关他的事迹,说起来那叫一个如数家珍,“听说你第一次考试门门都是满分,直接甩第二名二三十分;在体术对练课上直接把比你壮实一圈的男生揍到站不起来,甚至有些高年级的过来挑战你的都被你打倒。”

他抿嘴,语气如常,只是音量有些低:

“倒也没那么夸张……”

她嘿嘿地笑了笑:

“确实很厉害啊,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日向家在村子中心地带,离学校也不远,没多久便走到了。门口的日向族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女生,微微惊讶了两秒,然后走上前笑道:

“是花织小姐将宁次送回来的吗?真是麻烦了,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她撑着伞站在门外,然后摆了摆手:

“多谢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要赶快回去了。”

说完,她又看了看宁次,然后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花织,她叫花织。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也不记得在哪儿听过。于是他侧头看向族人,问道:

“你认识她吗?”

“啊,见过几次。”日向族人一边进去一边说道,“你应该也听过她吧?她是宇智波花织,宇智波族长家的孩子。”

他了然地哦了声。宇智波花织啊,确实听过。

那个上课天天发呆睡觉,却依旧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的女生,他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如果提到宇智波花织这个名字,很多人可能会感到茫然。但倘若加上“宇智波族长家的孩子”这一前缀,大家就恍然大悟了。

甚至还会主动给她加个后缀:

“就是那个鼬的妹妹嘛。”

得知她成绩很好后人们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人家哥哥就是个天才,成绩好不也正常?”

珠玉在前,那璀璨夺目的光芒就已占据了所有的目光,其后无论后来者何等熠熠生辉,都难免会在那先声夺人的光辉下暗淡几分。

但他不是,他是在别的地方听到这个名字的。

那次他去老师办公室送作业,无意间听到两个高年级的老师在聊天。

“这次年级第一又是你们班的宇智波花织啊。”

“那可不。”年轻的老师叹了口气,有些头疼道,“这孩子天天就爱发呆,上课也不怎么爱听,但就是招架不住人成绩好。”

他听到这里就出去了,没听完两个老师后面的话,只隐隐听到“天才”之类的词。

他并不喜欢用“天才”一类的词来概括一个人。在他看来,所谓“天才”不过是悟性比常人高了些。但光有悟性又能如何,不加以努力,不还是会泯然众人?

一句天才,全将一个人后天的努力忽视,只认为其全部的成绩均来自于天赋。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只见其聪明的脑袋,不见其背后付出的汗水,真是轻描淡写的形容。

他没怎么在意那两个老师的评价,只是在后来路过排名榜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

一年级的名单在最左边,他的名字在最上面。他往右看去,隔了两三列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宇智波花织。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

只是莫名地,他对这个女生有点惺惺相惜。

他不记得在哪儿听过这样一个定理:

当你不认识一个人的时候,不管碰到多少次都记不住他的长相;可当你认识他后,又感觉总是能遇见他。

他现在深以为然。

无论是在上学,放学还是在校内,他总觉得花织随处可见,甚至有一次路过他们班时他随便一看,直接一眼锁定看到她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发呆。

他不禁暗想,最近对她是不是有些过于关注了?

本就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碰到了也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然后他就和她在训练场面对面碰上了。

那是一个周六的正午,太阳毒辣辣地挂在天上,他本是出门买些日常用品,但在路过训练场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他不禁驻足。他不知她在这里待了多久,只是看到她顶着大太阳练习手里剑术,一张白净的脸也不知是被晒得还是热得,总之变得红扑扑的。她练了一遍又一遍,但却始终不满意地皱着眉。没过多久,她有些烦躁地扔下手中的手里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犹豫了下,然后还是拿出袋子里的水走上前,有些生硬道:

“你训练了很久了吧,喝点水。”

花织抬头,眼中透露着些许诧异。但在看到是他后轻轻地笑了笑,随后直接接过已经被拧开的水,大口喝了几口后方擦了擦嘴,说道:

“谢谢。”

“不用谢。按道理来说,我还欠你声谢。”他瞥了眼花织又迅速地移开目光,“那天谢谢你把我送回家。宇智波族地和日向族地分明在村子两头,你也不顺路。”

她笑了笑,语气中尽是坦然:

“都说了就当是散步了,而且也多走几步路。”

他又看了看她手边的忍具,忍不住问道:

“你在这训练了多久?”

“一上午吧。”她又喝了口水,“成果一般,也没练出什么名堂。”

说着她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抱怨道: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瓶颈期吧,练了两三天的手里剑依旧是原地踏步。”

花织又看向他:

“你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有。”

“是怎么解决的呢?”

“加倍地训练。”他神情没什么波动,仿佛自己这样做了很久,“练着练着就有感觉了。”

花织啧啧着,他也有感而发,于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不是天才吗,怎么还会有这种烦恼?”

他俩皆是一愣,然后看着对方笑了起来。花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然后平复了下心情,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天才。天才是没有什么瓶颈期的。我不过就是学得比常人快一些罢了。”

“那我也不是什么天才,因为我也有瓶颈期。”

“可他们都说你是天才。”

“他们也说你是天才。”

花织垂下头,沉默了几秒,方回答道:

“他们只是看我哥哥是天才,所以也认为我是同样的天才罢了。但其实我根本就比不过哥哥。”她扭头冲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哥哥他七岁毕业,八岁就开了写轮眼。哪像我,一直到现在还在上忍校,写轮眼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只不过是沾了哥哥的光罢了。”她喃喃道,他却听出了些许怅然的意味。

沾了他的光的同时,就要活在他的阴影下。他觉得这才是花织想说的话。

他其实不怎么会安慰人,更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什么好。

她却不在意他怎么想的,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努力或是优秀就想到我的哥哥,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哥哥的名字后面,我只想做‘宇智波花织’,而不是‘宇智波鼬的妹妹’。他们说哥哥上学时很认真,所以我就跟哥哥反着来;但我又不想成绩很差,所以我只能利用别的时间加倍努力。”

说着,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可我发现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哥哥。我上课不认真却依旧能考第一,他们说‘不亏是鼬的妹妹,跟哥哥一样是个天才’,我上课认真了他们觉得理所当然,‘鼬的妹妹怎么会不听话呢’,要是我成绩不好估计他们依旧会拉出哥哥,‘为什么鼬那么聪明,他的妹妹却是这样呢’。”

她捡了块石头用力地扔了出去,似乎借此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沉默,然后开口,语气冷得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又如何?至少你做出的事都是为了自己,至少你的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少……你不是笼中鸟,你可以自由地飞。单是这一点,你就已经胜过了一部分人。

“比如我。”

花织惊异地扭头看向他。他清楚自己不该说这么多,但他就是想说,他就是抑制不住。有些话有些事情,憋得太久了,反而需要倾泻一下:

“知道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制度吗?知道‘笼中鸟’吗?”他感觉今天自己可能不太正常,不然怎么会主动把额头上那个象征禁锢的标志露给一个外人看呢?

“就是这个。每个日向分家的孩子,在三岁那年都会打上‘笼中鸟’的咒印。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自己。我们为宗家生又为宗家死,我们一辈子都无法真正地为自己而活。”

他一边系上绷带一边说:

“一直到死亡,方可结束这麻木的一生。”

唯有死亡,才是解脱。

她愣愣地看向眼中尚含恨意的他,愧疚道:

“对不起。”

“你有什么错呢?”他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又不是你给我打上的‘笼中鸟’,更不是你决定的这项制度,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她更愧疚了,“因为我让你心情变差了。对不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又恢复到往日的平淡:

“是我冲动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早就释然了,也早就接受了。”从他父亲赴死的那一刻就接受了,“这就是命,从我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怪只能我我命不好。”

“所以我不喜欢跟命运相关的称呼,就比如天才。”他看向花织。

“巧了,我也不喜欢。”花织附和道。

“我努力也不是因为别人希望我努力,而是我应该努力。”他凝视着花织,“虽然很天真,可努力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不努力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我想变强,仅仅是因为,强者才有话语权,才会有出路,才能稍微有一点自由的权利。”

顺便再让那群迂腐的长老看看,看看他们坚持了这么久的“笼中鸟”是有多么的可笑。

他其实有时感觉其实自己挺矛盾的。一边悲观地相信宿命,一边又觉得努力一下说不定会有些许改变。只不过前者远大于后者,所以他还是恨着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他越觉得自己弱小,他就越想努力变强。变强了又能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总归比弱小要强。

他不再说话,花织也没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草发着呆。周遭只余鸟鸣和他们轻轻的呼吸声。

“我要走了。”过了会儿,他拎起袋子说道,“出来时间太长,会有人过问的。”

“我送你吧。”她回过神,下意识地开口道。

“又要绕一大段路?”他觉得有些好笑。

“也没有,我要去店里买些东西,刚好在你家附近。”

他没表态,只是转身就走。花织匆匆跟上,却听他突然道:

“下次就别在大中午训练了。你不嫌晒吗?”

“额,还好吧。可能是我习惯了?”

“我正常都是在清晨训练,安静,还没什么人打扰。”

“唔,太早了,起不来。”

“……”

“啊,那以后干脆就在晚上训练吧,不晒还安静,就是爸妈可能会担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路过甜品店时,花织突然停下脚步。

“吃甜点吗?”她问道。

他刚想说不吃,但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拉着他进了店。

“想吃些什么?”她看着菜单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的回答有什么必要吗?

“随便。”

“那就来两串三色团子!”

没多久,她从老板手中接过三色团子,然后直接递给他一串,说道:

“快吃吧,我请客。”

他沉默地看了看手中的甜点,然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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