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就是他完全不听管教,公然侮辱青云,恃才傲物,这种劣性之徒根本不配入青云,云师侄,说起来你得好好感谢我呢,连调查都不调查,底细也没有摸清,你就许诺一个外人进青云派,如果门里真出了问题这个罪责你担当得起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此事休要再提,我放他走而不是杀了他已经够给你面子,你若是想要闹大事,到时候受罚的人会是谁,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赵师叔一点也不怵,主要在这件事上是乐天自己选择走的,即便那小子阴阳怪气讽刺了他,但是他没有动手杀了他,云端月又有什么资格找他的麻烦?
还去刑审堂,呵呵,去啊,看倒霉的人是谁?
赵师叔压根没把云端月放在眼里,周围人因为有师叔的话力挺而腰杆笔直,一个个特别能装无辜。
“云师姐,大家知道你好心肠,可好心肠也得分人不是,咱们都是同门,乐天是外人,你不能因为他而和师门反目啊,况且他在你面前装乖那是需要你帮他脱离困境,绝不是真乖,你是不知道他真实面目有多豪横,动不动就搬出自己将是内门弟子,指使别人干这干那,妥妥的一副小人做派,怎么能进青云?”
“对啊对啊,云师姐,我们说得可都是真的。”
“云师姐咱们内门外门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弄得拔剑相向,让师门知道就不好了,赵师叔,云师姐她只是一时受小人蒙蔽,您不能和云师姐真生气啊。”
一个板着脸唱白脸,一群舔着脸唱红脸。
他们劝着赵师叔别生气,后者缓了一会儿顺坡下驴对云端月淡淡道:“师侄啊,此事翻篇而过吧。”
云端月在修行方面和打架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唯独和人比不要脸是不行,她心里面憋着一股气,难以置信,事实上云端月也不清楚她在难以相信什么。
或许是乐天,或许是青云。
她深深看了赵师叔一眼然后御剑离去。
那个方向不是回青云派而是去宁州城的方向。
她走了之后有人问赵师叔该怎么办?她要是找到乐天,回头会不会和他们算账?赵师叔轻蔑道:“那小子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倔脾气,他不会回来的,云端月找他注定要碰一鼻子灰,至于她回来,等她回来又如何?去掌门那里治我的罪吗?她带不回证人又有谁相信她的话,而我可是奉命行事,她,自讨没趣。”
飞船没管云端月继续往青云派的位置行驶着。
至于乐天那边,他无病无灾无事用不着赶路,朔州的招生对他来说是彻底没戏了,但他之前和师弟约定了要去那里,所以即便那两个人不在,他也要去,就当是迟来的履行承诺吧,他与巴汉晖慢慢悠悠往朔州的方向前进,两人走得不快,也不需要掩盖行踪,云端月就这么一路找来,还真的找到了他,那个时候乐天正在和巴汉晖烤着火吃干粮,日子挺惬意的。
云端月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模样依旧美丽。
巴汉晖意外地看云端月一眼,在他的印象里修士素来高傲,怎会自降身份?尤其是还亲自跑过来,他往旁边看了看发现乐天一点也不意外,还很淡定。
乐天让出来相比较而言干净一点的位置给她,他道:“师姐,先坐这里歇一歇,有话可以慢慢说。”
后者没有嫌弃直接坐下,云端月一路上被大风吹着头脑也清醒许多,她开门见山对乐天问:“你与赵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离开的这般决绝?”
“究竟发生了什么?嗯,没发生什么,主要是理念不合,既然不合适也就没必要浪费双方的时间。”
乐天一听云端月的话就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各种意义上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明白她过来不单单是为了他,或者说是为他出头,她更多的是不明白。
这个“不明白”是认知出了问题。
她认为青云内部应该是团结友好,她的师父师伯师叔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通通都是特别好的人,当她坐在百花楼最高层俯视着楼下的人间地狱,云端月是同情的,但这些悲惨之事也使得她的内心更加坚定,她的这份坚定来源于她的实力、她的门派,是正义的力量,而她就像神的使者奉命来人世铲除所有邪恶。
云端月做过太多类似任务,她鄙夷那些恶人,厌恶他们的丑陋,结果忽然某一天她发现她的师门竟然也出现这种人,搬弄是非,言语恶臭,欺凌弱小。
“什么理念?我只是在外发现了一个很有灵性的好苗子,我考察过你,灵根合适,心性合适,我有任务在身没办法带着你回去,你只需要跟着他坐青云派的飞船回到青云派就行了,为什么会有理念不合?”
云端月不懂这中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师父不想收乐天,但她合眼缘,她未尝不可将人留下当小徒弟培养,待她金丹结成自然可以收下。
怎么就理念不合了?
乐天道:“修真门派的招生门槛都挺高的,年龄出身资质三个方面我了解过,确实都有各自要求,因为条件不达标所以被拒,我无怨言,但我不接受侮辱人的方式,赵师叔不同意我入青云内门,他说我没有资格当弟子,在青云派里只能当杂役,就像我在百花楼里当下人一样。我不想当杂役,志不在此,便拒绝去签卖身契,然后就是你知道的我离开了百花楼。”
“杂役?”
云端月像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怎么会有人让单灵根的去当杂役啊,天才多到打算暴殄天物吗?
她不解:“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你?”
乐天说:“金氏大族出了一位天纵奇才,变异冰系单灵根,人家要来青云派,门里交代过不要让不相干的东西抢了风头。这一句话是赵师叔说的原话。”
云端月怔了怔,什么叫抢了风头,同是青云弟子还要捧高踩低?赵师叔和周围往死里说乐天坏话的青云弟子让云端月本应坚定的心忽然有了丝裂纹,赵师叔如此不怕担责显然背后必定有高人,那个纵容他的人会是谁呢?他必然位高权重,可能就是自己敬重的某位师叔师伯,会是谁?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没人会接受师门中藏有蛀虫,乐天这件事肯定不是偶然,那么之前呢?之前还有没有被伤害的人?
外门弟子都是这样的吗?她不相信,因为外门弟子有很多,出来做任务的只是一部分,可是现在这一部分都在跟着赵师叔说话,这行为意味着什么呢?
无外乎两个字——打压。
不听话没有出头的机会,能出头都是听话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青云立场从来都是清白而中立,怎会和氏族扯上关系?其中又有什么利益?
她稳了稳心神道:“没有这种不合理的规矩,你现在跟着我回去,我倒要看看是谁交代的这种话。”
云端月漂亮的眼眸里怒火中烧。
她显然是动了清理门派的心思。
巴汉晖太熟悉这种戏码了,他之前的国家就是这样的,看着岁月静好,内部爬满了肥嘟嘟的虫子,那些人形虫子吸食国家的脊髓,最后高楼崩塌,没想到修真门派也是这样,果然啊,是人就难改劣根性。
巴汉晖看得明白,乐天也看得明白。
“我虽然不满他刻意来羞辱我,但有些事他说得也没错,进门派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的种种情况太复杂,以我的性格还是在外面自由些,云师姐,很抱歉,我没有那个魄力与你去对抗他们。”
青云派和他的关系不大,他们的沉疴宿疾哪里轮得到他去解决?云端月是内门筑基修士,姓赵的敢得罪她证明背后之人不简单,她有师父,他可什么也没有,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就能不明不白死在青云派的地盘上,那他干嘛要顶着危险去?
当然这其中也有乐天的识时务,如果没有王五教授的那份能力,他可能不会拒绝云端月,赌一把万一成功呢?可是现在他有了能力,也试了它的威力,青云派这件事像是打醒了他,他其实不必非得挤进修真门派才行,没成仙成神之前大家都是人,是人就会有人的劣性,人多就有是非,他何必去招惹是非呢?
修真界没他过去想得那么美好,和人世间甚至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个人力量的强弱。
乐天想了想他能靠自己活着,那就没有必要再去趟青云的浑水,这也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真相告诉云端月,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另外他的那份能力怎么说都挺危险,搞不好会给云端月带来麻烦,就这么散了也挺好,乐天打定主意不去了,婉言拒绝了云端月。
云端月看着他说:“你对青云派失望了。”
再怎么找借口也改变不了心底最初的答案,最初的答案就是,他很失望,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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