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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小说:

死对头竟是白月光

作者:

风林绾

分类:

古典言情

第25章

钱沉光手臂一阵刺痛,眼泪瞬间出来了,委屈巴巴地看着钱明光,“阿姐,我知你和徐郎君清白,但你最近在议亲,不少人家介意你从前被商户收养,迟迟定不下人选,想自己挑选夫婿不为过,可咱们也该知晓钱家的门楣,找个门当户对才稳妥,阿姐身子不好,整日还跟着徐郎君出来胡闹。”

几句话,将钱明光塑造成了嫌弃自己的出身,想攀附权贵的女郎。

部分路人原本在看戏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对劲,私底下开始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门当户对重要,如今这不是还没定下么,沉光妹妹身为钱府养女,但才名在南州也是响当当的,哪怕再不行,也有富贵郎君愿将你娶进家中当个清闲的妾室,还不用愁大娘子的那些烦心事,得亏沉光妹妹提醒,我身子不好,三天两头吐血,稍有不慎府里日常周转的银钱拿不出来,也着实麻烦。”钱明光笑着扫过钱沉光,跟最近的婶婶聊了起来。

“我这两位妹妹也是心善,不知其中利害,我跟徐郎君青梅竹马,自是不怕外人说闲话,且不说钱家,单单他徐家的名头在外面,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三道四,也不怕将军一家打上门来,也是徐郎君体恤,怕我整日闷在家中不见外头热闹,才好心带我出来逛逛。”

钱明光说着叹气一声,“估计真是许久不曾出来,他随着我闹,竟走到这地儿来,想起幼时府中老管家住在这里,进去了才念起他可能早跟着儿子去长安享福了。”

外头人看她面色苍白,大病未愈,更是念着府中下人。

倒是跟那两个只会搅和的女郎不一样,围观的百姓自然更偏爱看上去弱势的一方。

再者人家都说这么明白了,他们上赶着嚼舌根反倒有可能给自己招来徐家的麻烦。

人潮散去,钱同至也从里头出来。

见自家人全在这里,神色不自然地率先看向钱盈光,“盈光,你们怎会在此?”

方才那一闹,没能给钱明光好看,反倒叫徐照行当着众人嘲笑一番,脸都快没了,心中委屈直接站到钱同至身边,“爹,我是跟着钱明光来的。”

钱同至神色紧绷,惊骇地看向钱明光,不等他先开口,钱明光先发制人,“二叔怎会在此?我想去寻裴叔,听闻裴叔有止咳的土方子甚是管用,这些时日日日咳嗽难以入睡,想着来寻他,但有人跟说裴叔早就搬走了,才折返出来。”

“我去拜访南州同窗,他家居住于此。”他将信将疑,裴叔确实有治疗咳嗽的土方甚是管用,偏偏不信这般凑巧,他来了这里,钱明光后脚就跟来了。

回到钱家,钱明光借口不舒服和徐照行这位客人在回了韶院,并未应下钱同至邀请去他们春和院说话的请求。

钱同至身边的长顺会些拳脚功夫,定会尾随来韶院,所以在进门之前,钱明光含下随身带在身上的血丸子。

刚进门咬破血丸子,咳嗽不止,扶着院门瘫坐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这下把徐照行吓得魂都飞了,惊慌失措地接住钱明光吐出来的血,不停擦拭她嘴边留下的鲜血,浑身战栗,钱明光脸上的血用他沾血的手越擦越多,此时倒在怀里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徐照行双眼通红,眼眶湿润,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事发突然,他甚至反应不及。

将人抱起朝着韶院狂奔而去,喊着祝余和陈阿婆的名字,将人放在床上守在外头,他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整个人靠着榕树歪歪斜斜坐在了地上。

心脏狂跳,让他呼吸困难,仿佛将他再次拉到十年前,在山崖地下找到钱明光乘坐的马车,和周围残留的血迹,被野兽啃食殆尽的肉骨,他从中找到钱明光随身携带的杏花挂坠。

所有人都认为钱明光死了。

他从不信,也不许身边任何人说钱明光已经死了的事。

只要钱家一日未曾设灵堂,一日没有找到钱明光的尸骨,他就没死。

这个念头扎根在他心里十年,日日如蛊毒一样盘踞在心头,蚕食着他所剩无几的精力。

每当看到那个杏花挂坠,悔恨不能自已。

这就是他当初故意赌气的代价吗?

亦如今夜,让他呼吸困难,眼前景象天旋地转,明明灭灭。

手上残留的血迹尚未干涸,他不停擦拭在自己身上,看到从衣袖中露出来手腕上的几道疤痕,他怔愣片刻,仿佛被灼烧一般,浑身上下难以承受这份汹涌的恐惧,抱头哀嚎。

他好怕。

好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就这样倒在他跟前。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今夜韶院兵荒马乱。

长顺盯了好长一会儿,确认钱明光并非做戏,才回去跟钱同至禀告。

陈阿婆从窗户缝隙看到蜷缩在树底下的徐照行,于心不忍,回头看向钱明光,“女郎,我看徐郎君状态有些不对,要告诉他吗?”

钱明光睁眼盯着头顶的纱帐许久,坐在床边,“阿婆,让他进来吧,跟他说我没事了。”

徐照行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跌跌撞撞奔至跪在她床榻前,将头抵在钱明光的膝盖上,身体颤抖不止,声泪涕下。

直到有双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情绪才安稳下来。

幞头也不知何时没了,挽起来的发散开,成单独的马尾立于头顶,毛茸茸的,浑身也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泪眼婆娑,像只落魄的小狗。

“我没事,今晚说起来也有骗你的成分,我二叔派长顺跟着我,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我不得不临时做戏,没事先跟你说明白,对不起,徐照行。”

“为什么?”

钱明光一怔,以为他问的是自己装病一事,刚想解释,徐照行却问了别的问题,“为什么你不怪我,不怨我,也不恨我,这十年你当真一日没怪过我,怨过我,恨过我吗?”

他声音嘶哑,压抑在心头许久的问题终于不在维持于表面的和睦下,在今晚想到当初失去钱明光的第一天开始,彻底崩盘。

“如果十年前腊月十五,我不跟你赌气,我没故意晚来一刻钟,你就不会在海匪攻城之时失踪,那是南州城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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