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路小跑回到冬灵那处,冬灵已经从观棋者变成了下棋者了。
冬灵正全神贯注的与人博弈。
长宁感觉有些晕乎,估计是那口酒的原因。
她席地而坐,倒了些水,这才发现桌上的东西。
是她落入水里的纸鸢。
她仔细查看,确实是自己掉下水的那只,绢布还是湿的。
长宁有点迷糊,脑子实在越来越不清醒了。
她躺了下来,双手轻摇着纸鸢,一阵阵风让她能保持点清醒。
脑海里回顾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侍卫六白单膝下跪的身影和应月台上那个黑色身影渐渐重合。
那个行李是行军礼,并不常见,今日除了周砚文那个贴身侍卫,怕是没有什么军中的人会来。
“是一个人吗…”
长宁迷糊的厉害,喃喃地说出几个字,头慢慢的歪倒了。
长宁睡了过去,脸上的红润为她平日里淡薄平添了一些生气,她的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安静又令人怜爱。
有人轻轻的走到长宁面前,缓缓蹲下来。
他停滞了一会,随后手从长宁脖子后穿过,另一只手从她的腿下过去。
“大胆贼人,还不住手!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冬灵拍案而起,直指着这个试图抱起她家小姐的男人。
那人手一顿,抽回手对着冬灵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是在下无礼,不知郡主带了随身丫鬟。我是周二殿下殿前侍卫六白,奉殿下指令送长宁郡主回府。”
冬灵半信半疑的盯着六白,生怕放过一起别样的蛛丝马迹。
六白看了看呼呼睡着的长宁,又解释道。
“公主与周二殿下旧友重逢,喝了些酒。”
随后又将腰间的殿下府令牌拿给冬灵看。
冬灵自然知道这玉边镶金令牌的分量,欠身行了个礼。
“多谢周二殿下,麻烦六白侍卫送小姐回去了。”
看小姐一时半会清醒不了,冬灵当然也不敢回绝周二殿下的美意。
六白将长宁抱起,比自己想象中的分量要重些。长宁的头栽倒六白胸前,发饰刮到了头皮,长宁吃痛,醉意和困意消散了一些。
她的脸贴着带有银线暗纹的绸缎,鼻尖有淡淡的类似清晨露水一样迷蒙又清澈的味道。
长宁微微仰头抬眼,果然是那个侍卫六白。
她向六白怀里倾了倾,听说这样抱起来会省力些。
六白抱着她肩膀和腿窝的手松了下,又将她颠了颠,抱的紧了些。
长宁感觉肩头有湿润的感觉,怪不舒服的,她不记得她有碰过水。
六白将长宁安全互送回府,冬灵引他入了房间,将床帘拉开。
六白躬着身子把长宁放到床上,便起身要走。
长宁快手拉住六白的手臂,又慢慢放开,滑过他的衣袖,虎口,手掌,关节,指尖。
冬灵尴尬的笑笑,拉着长宁的手放回被子里。
“小姐睡觉不老实,也总拉我的手呢。”
六白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低头作揖。
“劳烦姑娘照顾,在下告退。”
说罢便离开了。
冬灵目送六白离开后,回头摸了摸长宁的脸,跑去厨房做醒酒汤了。
长宁的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擦了几下,刚刚她摸到六白的袖口了,是湿的。
看来确实是一个人。
夜晚总是静谧,也有点冷。六白快步朝着殿下府赶回去。
夏夜的风吹过茂叶,哗哗作响。
六白突然停下脚步,他摸了下长宁醉酒摸的地方,淡淡的湿润。
他今天本是提早来应月阁检查周二殿下的入席房间。
检查完后,他听闻应月台风景一绝,如此美景,当然得一看究竟。
他往楼上走,都说夜间满月的应月阁最人间一品,想来傍晚的夕阳也别具一格。
六白登上顶层,满屋透过帐幔洒下来的光芒,好似进了天上宫阙一般。
应月台上有人。
六白注意到这一点,心中不免可惜。
他乃殿前侍卫,行踪自然不可随意暴露。
六白功夫好,自幼习武,来无影去无踪,他有自信不会让那人发现自己。
他轻轻移到靠窗的位置,倚在镂空门窗上。他虽在暗处,眼里尽是亮光。
帐幔随风飞扬又落下,六白看见应月台上的手里拿着绿色的纸鸢。
他觉得有趣儿,细细打量那风筝。
做的倒是精巧,自己好些年没有碰过这些小玩意儿了。
六白仔细看着帐幔后的人,看见女孩的身体被橙红色的余晖浸染,这幅画面很美好。落日和少女,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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