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头平时下工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
今天回来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灶也是凉的。
“翠儿,翠儿。”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他又跑到睡觉的地方去找,见李翠儿睡在床上,愣生生问:“饭怎么没做?”
李翠儿翻身正对他,王石头见她双眼红肿又是哭了。
自从嫁给他后,她隔三岔五就哭,听到她哭心里就烦。只是像今天哭得这么凶的还是头一回。
王石头破天荒地问:“怎么了这是,饭也没做哭成这样。”
李翠儿从床上起来,伸出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四道血印,看着就像是被人抓的。
王石头问:“你手怎么了?”
李翠儿抹掉泪道:“石头,你若是真喜欢吴寡妇就把我休了。我娘家人问我为什么被休,我就说,我就说我实在不喜欢你。”说到这她又开始哭。
任谁听了都不会信她‘实在不喜欢你’,明显的说谎,对他有着几分依恋。
王石头心中有愧,问道:“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休了你。”
李翠儿故作惊诧问:“真的吗?可是,可是……”她‘哇’的声哭得那房顶都似震了下。
王石头也被震了下,他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愣愣地看着她哭。
“可是,吴寡妇今天和我说,说你要休了我,她还说你昨晚在她那里呆了一夜。我不信她的话,她还抓我。”李翠儿伸出手,上面的四个血印再次落入王石头眼中。
王石头心虚道:“我,我,我昨晚在她那边喝醉了。”
成亲前他与吴寡妇有过几次,他也答应娶她,结果他娘擅作主张给李翠儿家下了聘礼,钱给出去了不得不娶。
成亲前他给了吴寡妇一些钱,两人算是断了。
他与李翠儿两人成亲一个多月,每次她都哭哭泣泣的,弄得人心里烦。
昨天他去了趟茅房回来后就不知怎的就不行了,心里那叫个难受,总觉得是因为李翠儿哭的。
他心里烧得慌,整个人像是在水里煮,又疼又痒的想跳又跳不出。鬼使神差的就跑到了吴寡妇那。
两人都脱光了衣服,结果还是不行。最后吴寡妇拿出了些酒,他喝下去才稍微好点,不知怎么的就在她那睡了一晚上。
李翠儿哭声小了,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是我拆散了你们。只要你王石头一句话,我李翠儿立马回娘家,决不说你半句不好。”
王石头就是个庄稼人,心思简单,听她这么说又想到她平日里的好。
自两人成亲后,他回来有热饭吃,晚上被窝都是暖的。
没了老婆,一切都没了。
王石头向她保证:“以后不会再去吴寡妇那边,若再去绝子绝孙。”
问题是他现在不行,和绝子绝孙没什么区别。
简宁经过两天的摸索,她已经能好好的起火,做饭她怕又做糊,就只是烧了些水。
待沈砚辞回来,他就有热水喝,还可以直接下米做饭,这样他就能快速地吃上饭。
沈砚辞踏着夕阳金色的光辉走入村口。
他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厨房上的烟筒上升起了炊烟,怕她又做糊饭,加快了脚步。
踏入院门就听见简宁的喊声:“砚辞回来啦。”
“嗯。”
“渴了吧,来喝水。”她端出水迎上去。
沈砚辞不渴,见她热情他接过水喝了口,眉头微皱。
锅没洗干净,一股子油菜味。许是烧水的时候不停地揭锅盖上面还漂浮着几许烟灰。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快速地倒掉水。又见她献宝的指着灶台道:“我烧好水了,你回来做饭就快。”
沈砚辞应了声,拿出带回来的小零嘴和一本话本子递给她:“你去看会书,饭做好了喊你。”
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简宁平时在家也没什么事做,靠一些话本子打发时间,或者跟着王大娘听他们聊一些奇闻异事。多数都是本村的和外村的狗血八卦。
旧的话本她都翻烂了,有了新的她迫不及待地要看,餐桌的油灯下,她边看话本,边吃沈砚辞带回来的小零嘴。
今天他带回来的是一包蜜饯,她吃了两颗后,就听见沈砚辞的喊声:“少吃点,一会饭要吃不下。”
“哦哦哦,好……”嘴上应下,手上不停又往嘴里塞了颗。
话本看了十几页,蜜饯全吃完了。
待到吃饭的时候,她就吃了两三口饱了。还剩下大半碗饭,简宁看着发愁,吃是吃不下,可是剩饭不好。
她想像上次一样拿去喂鸡,这么好的大米饭喂鸡多不好。
她想了想,小心问:“砚辞饭我吃不下,留着明天早上吃可以吗?”
沈砚辞放下碗道:“我们是夫妻,你不会用灶等我回来烧饭。饭吃不完,也别偷偷喂鸡,给我吃就行。”说着他把她碗里的剩饭全都倒进了自己碗里。
“这里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简宁忽然想哭,小时候她吃不完饭,她父母硬是要她吃完。还骂她‘为什么不少盛点’。有几次她就这么硬吃,到了半夜胃难受,自己躲在洗手间吐。
原来,饭吃不完是不用挨骂的呀。
简宁对自己说,自己是个成年人不要为这种事哭,会让人瞧不起。
可这里是她的家对不对?
简宁抱住沈砚辞钻到他怀里哭。
“莫哭,以后都有我,我都在。”
“嗯。”
伤心很快被爱意冲散,简宁紧抱住沈砚辞不松手。
沈砚辞就这么由着她的性子,等她抱够了从他身上下来后,他才接着吃饭。
而此时的饭菜已经凉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吃完简宁吃剩的饭。
“砚辞你真好。”简宁忍不住夸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宁宁是最好的。”
“嗯,砚辞也是最好的。”
平常又平淡的一天,简宁与沈砚辞如同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般,洗漱后上床睡觉。
两人默契又从容的做完夫妻之间的事。
简宁还没有睡意,躺在沈砚辞躺上懒洋洋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NPC。”
沈砚辞问:“什么是NPC?”
简宁道:“就像你跟我一样,每天固定的路线,固定的事情,像完成任务一样,一件不落地做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样不好吗?”沈砚辞问。
简宁道:“不是不好。”她嘿嘿地笑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人在床上也有点NPC感吗?”
沈砚辞紧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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