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这是居民楼，怎么会有停尸池。”古风成显然不相信。
林森疲惫的抬起头，似乎很不愿意回忆刚才的事儿。
半晌，她才说了一句：“如果刚才是你在水下和几十具尸体对视，你会信的。”
古风成看着林森通红的双眼，打了个冷战，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他抽了抽鼻子：“我信了。”
“不过，我还是有句话要说，你这个运气基本告别打赌了，戒了吧。”
林森站起身：“你说的这个，偏偏是我最难戒的，我们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赌命吗？”
古风成嘲笑的表情落了下去：“你就不能说点活跃气氛的吗？”
林森笑了一下，没说话，走向了左边。
左边是对的，一路上都是坚实的楼道，不过奇怪的是，门上的门牌号似乎没什么规律。
找了半天，林森才看见角落里落满灰尘的一扇门。
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锈迹斑斑的门牌上写着：“401。”
古风成看了看门牌：“找到了，但看着不像住人的样子。”
话音刚落，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放心进吧，他们家啊，人可好了，也别真诚热情，嘻嘻——”
林森吓得一抖，缓缓转身看见身后的人。
一个身着劣质旗袍的女人正倚在门上嗑瓜子，她也画着和小女孩同款的妆容，更离奇的是，她的身上似乎厚厚的铺着一层**。
她一笑，浑身的粉就皲裂着扑簌簌的往下掉，活像掉皮鬼。
林森清晰的听见古风成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他果断的敲响了门。
林森顾不上看鬼，扯住古风成：“你疯了，说这么好肯定有鬼!”
古风成敲得用力：“前有狼，后有虎，还不如先把任务完成了。”
还不等林森说什么，门开了一条小缝。
里面悠悠传出来一句话：“二百...”
古风成贴着门缝：“什么二百?”
里面的人啧了一声：“你说什么二百，装什么装，嫌贵直说，一百五咋样？”
林森疑惑的皱起眉头，还不等她问，身后尖细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看这姑娘的表挺值钱的，就拿这个抵吧。”
古风成看向林森，眼神表述，刚才我已经捐献了我的大金链子，你也不能差事儿。
林森毫不犹豫的解下了表从门缝递了进去，顺便递给古风成一个，我不吃亏，这表便宜的眼神。
那一刻，林森感觉身旁的古风成在冒烟，气的。
门大敞开，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打量着门口的两人，她浑身的油脂随时随地的都往出来冒，暗黄色的油渍粘染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进来吧，女的在客厅等着...真是奇怪...”
她闪了闪身，让出一条路。
就在她侧身的那一刻，林森看到了她后背裂纹，密密麻麻的裂纹上都缝着针，好像在用那岌岌可危的皮兜住这一身油脂。
林森戳了戳古风成，古风成点了点头：“我看见了，它是鬼。”
林森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我不是在说这个，这明显是个鬼楼，我说的是，这家人的介绍，和纸条上完全不符。”
温柔慈爱，怎么看都和眼前这个女人不沾边。
它将二人让进逼仄的小房子，让林森坐在客厅，却把古风成推进了卧室，动作很是熟练。
女人摸索着手心的手表，本来看不见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条缝：“真大方，你吃点什么，我去做给你。”
林森忍着这房子里恶心的油垢味，微笑着回了一句：“不用了，我不饿。”
庞大的身躯突然压了下来，那些油脂几乎倒到林森身上。
“不吃?不会是看不起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吧......”
林森连忙摆手，脑子迅速反应：“不是的，大姐，我是素食主义者，我只吃素食。”
那女人终于直起了身：“哦，那可惜了，我家只有肉。”
它将那个“肉”字咬的极重，似乎生怕林森听不出来点什么。
“你不吃，我们还吃呢，我去做饭了，你自己坐着吧。”
说着缓慢的转身挤进了厨房，挤动时，它身上的油脂喷射了出来，溅到了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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