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中村的日子转瞬即逝。
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观察之后,不止中心区域,整个村子的情况都得到了控制,不会再出现疫病的情况了。
一出门就是两个多月,如今也到了该回京的日子了。
“布艺堂交给巧儿,药膳要属小云和玉娘学得快,英姑主要负责学堂的事情,布艺和药膳的事情我倒是不担心,主要是学堂,风险太大,你们一定要慎而又慎。”
姑娘们抹着泪,一个劲的点头。
“舍不得王妃娘娘……”
情绪一旦决堤就如同开闸泄洪,根本止不住,向昼雪连擦泪都来不及,只能连声安慰:“不哭不哭,有时间可以去找我。”
可大家都明白,最好就是不要去找的。
有人就意味着风险,上头的动荡她们不是没有察觉,若真的因为她们牵扯到了王府,那她们真是要愧疚死。
疫病刚爆发的时候,不是没有朝廷官员前来救济,可谁又能像王妃这样,事必躬亲呢?
王妃娘娘已经帮了她们这么多了,她们不能自私。
“王妃,该走了。”款冬在一旁提醒,向昼雪点了头,在她的搀扶下上了车。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向昼雪看清了这几个姑娘的品行,自然是放心交代给她们的。
“姑娘别伤心,王妃看了心里也难受。”款冬执起玉娘的手来,“你我相处多日,我最是知晓你的性情的,王妃尚在京中,难免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万事要小心啊。”
玉娘福了福身:“款冬姑娘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这是……”
手腕处贴上了个微微泛凉的东西,款冬不动声色地继续拉家常:“是呢,东西都收好了,王妃娘娘也会念着你们的,回去吧,别送了。”
玉娘一下子明白过来,立刻收好:“是,我都明白。”
款冬见此情景,满意地笑了:“我先回去伺候王妃了。”
—
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驶去,川中村的百姓为了感念恩德,自发在身后跪送。
车内,向昼雪和燕靖昭却陷入了一种史无前例的尴尬。
连续传信了近一个月,从一开始的言辞委婉,到后来的缠绵缱绻,别说当事人了,就是外人看了传信,都要感慨一句时运弄人,为什么要将一对恩爱如此的夫妻分隔两地。
后果就是,现在的两人,那真是比举案齐眉还要相敬如宾,中间恨不得隔八个人。
款冬都受不了里面的气氛了,将茶水备好后,借口去拿点心,将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向昼雪实在不想回忆那些耻度爆表的句子,顺手抓了一旁的闲书翻看了起来。
“王妃什么时候有兴致看起了——《九章算术》?”
向昼雪哈哈一笑:“从前学的不好,如今再学一遍罢了,博览群书又没有坏处。”
对此,燕靖昭深信不疑,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关切道:“那王妃能看懂吗?”
向昼雪本想堵住燕靖昭的嘴,重新恢复安静,没想到燕靖昭还在追问,顿时有些受不了。
“马马虎虎,王爷想说什么?”
燕靖昭素手指了指书,又拢袖比了个手势:“王妃果真不同凡响,既然正常的方向无法解决,那么就换个角度观察。”
向昼雪愣了一下,随后才发现,手中的书,从始至终,都是倒着呢。
难怪燕靖昭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向昼雪“啪嗒——”一下,将书合上,放置一旁,强装镇定:“王爷想说什么?”
燕靖昭无辜状:“我只是在夸奖王妃……”
向昼雪红了耳根:“有你这么夸奖的吗!”
说着,她将书往燕靖昭的怀里一塞:“妾身是看不懂了,听说王爷的九数成绩优异,不如就让王爷给妾身讲解吧。”
燕靖昭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书,以及另一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王妃,桃花眼彻底垂了下来,愈发可怜:“王妃……”
“这么长时间不见,王妃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你少来……”
向昼雪很想抵挡,但还是败在了燕靖昭这一张好脸上了,尤其此人还做出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子,直接激发了她心底的怜爱之情。
“好好好,想你想你。”
燕靖昭趁机得寸进尺:“我不信,那为什么王妃还离我这么远。”
向昼雪差点脱口而出,让燕靖昭自己过来,话到嘴边,忽然顿住了。
“好,我过去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原来百依百顺的招数现在不好用了,燕靖昭暗自思索下一次应该换成什么样式,嘴上却是答应着:“王妃是要和我约法三章?”
向昼雪摇了摇头:“妾身可不敢,就一个小小的条件。”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向昼雪便凑了上来,好闻的草药香一下子占据了他周遭所有的空气,令他恍惚。
“王爷也知道,妾身这段时间,医术长进了不少,前几日,妾身特意同陈太医交流了一下……”
那双侍弄草药的手在他的锁骨处转啊转,燕靖昭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愈发重了起来,领口处的衣襟阵阵透着灼热,向昼雪再次靠近。
“王爷,回去之后,妾身就只‘伺候’您一人,您可一定要给妾身面子啊。”
燕靖昭想要深呼吸来平复自己,可周遭全都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贪恋尚且不够,又如何能够平静。
“等等,王妃……”
向昼雪抬眼望他,眼角隐隐含泪:“难道王爷说,想念妾身,都是哄骗我的?”
“没有骗你,”燕靖昭闭了闭眼,“……我答应你。”
不料燕靖昭答应之后,身上倏然一轻。
“早这样不就好了?”向昼雪坐在他的身边,小声嘟囔着。
燕靖昭险些被气笑了,他反手扣住了向昼雪的手腕:“王妃就这么对待听话病人的?”
其实仔细看,也能看出燕靖昭的不自然,然而向昼雪全然被惊慌取代了,长久没有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本能的想要躲闪。
“燕靖昭,你先放开我。”
“前几天还一口一个‘郎君’、‘相公’,”燕靖昭再次拉进两人的距离,“怎么现在就直呼全名了?”
向昼雪想要反驳,措不及防对上了燕靖昭的眼睛,眸海深处,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史无前例的疾风骤雨,不断传达着危险讯号。
令向昼雪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动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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