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怪虽然不聪明,但生性纯善,除了人,不会有什么生物故意为难。
他们胆子也不大,除食物以外,也不会主动去接触什么,就算有危险,顶多远远地看一看。
莫温跟着奎兰杂乱的脚步,其实也没有走多远,行迹消失在一道湿地前。
再往前,可能已经被流水冲没了。
她闻不出什么不同,但一路走过来,一股不好闻的树叶堆积腐烂的味道越来越重。
森林有这味道不奇怪,但这其中还有一个她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的多余气息。
她翻了翻黏在一起的烂叶,拾了几片,带了回来。
大约到黄昏时,奎兰闻着刚切好的卷心菜醒了过来。
和人不同,他没有那个虚弱的过程,醒了就是好了,直接开吃。
“所以,你是见到了一只没见过的大黑鸟,就跟着跑了出去,之后觉得不舒服就回来了?”
莫温听着奎兰的描述,那黑色的大鸟和悼亡鸦的外形几乎一模一样。
奎兰也没有后怕的感觉,只惦记着眼前的一点吃的。
具体跑去了哪,他也不记得方向,也记不清什么标志物。
“…没事了,玩去吧。”
没有任何有效信息,莫温趁着哈伦做饭,在他背后鼓捣捡来的烂叶子。
“那味道太冲了,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了。”哈伦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提醒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在哪里闻到过。”
果然,莫温确认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感觉。
她一定在森林里哪里遇到过。
不过奎兰说,是追踪悼亡鸦才得的“瘟疫”,那悼亡鸦也是一个线索。
可惜卡修安并没有和她多说一些这个物种的细节。
明天去问一下乌姆德勒比,就算他不知道,只要和他说一下,卡修安对此了如指掌,哪怕他不知道,估计也会跳起来带人去森林找。
想到乌姆德勒比,她就有点想笑。
她还没见过学术自尊这么强的,什么都要比一比,从智者忽然变成了初入学堂的卖弄孩童的形象。
以至于她也没意识到真的在笑着摆弄着那堆烂叶子,指尖一点犯痒也没注意到。
转天一大早,她就敲响了哈伦的房门。
哈伦睡眼惺忪,就见她一脸兴奋。
“那个味道,你回想一下,是不是血痂花?”
“好像…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
“昨天手指痒了好久,半夜起来发现,手心全是暗红色的脉络。”她张开手,颜色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只有枯萎的血痂花才会分泌这种带轻微毒素的黏液。”
“所以,你又要去了吗?不和维克瑟说一声?”
“他明显就是不想和我多说,不然昨天早就解释了。”
哈伦的视线扫过她偶尔还用手指蹭揉的手掌:“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我记得位置。”
“瘸子不会拉后腿,你放心。”
哈伦说着就要起身,也没给莫温拒绝的机会。
森林里,总是他更轻车熟路一点,两个人也比一个人更安全。
莫温揣着一把小刀,带着夜里刚挤的荷包牡丹汁液,火速上路。
卡修安的短暂到来,对于她自己而言,最大的收获就是平时一些隐隐约约的猜疑得到了印证——
橡谷村是不受摩尔迦娜祝福的。
而昨天维克瑟的遮遮掩掩又起到了此地无银的作用。
“腿如果不舒服就停下,别逞强。”她虽然兴冲冲地出门,但也没忘了,她是在带着一个伤员上路。
“…没事。你脖子那里,蹭到什么了吗?”哈伦跟在她后面,有头发挡着,看不到什么,他只能看到前面的人时不时地抓一下那里。
“可能昨天也蹭到了脖子,的确有点痒。”
“我看一下。”
哈伦拽住她,撩起长发,神忽然情一滞。
“刀给我。”
莫温好奇,自己抬手摸了摸,但也被挡住了。
"别动。"哈伦的手掌压住莫温的锁骨,另一只手攥着刀,稳稳地贴上血管上的细长凸起。
当冰凉的金属触到皮肤时,莫温听到一个细小的破裂声,但不疼。
一条拇指长的活跃细线在哈伦手心弯动,如果细看,这线的两端还分着叉。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反正,是不应该出现在你脖子上的东西。”
哈伦投下一道复杂的眼神。
“陌生的东西不要轻易瞎摸。”莫温感受到了,立刻说出了哈伦的未明之言,果断认错,“但是以我现在的水平,触摸的确方便…”
哈伦梗着脖子,还是放弃地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是在沿着奎兰回来的路染上的,那可能这也是那瘟疫魔法的一部分,或者,是那种魔法的初级阶段。你比较幸运,发现得早。”
“所以用这个魔法的人,也并不在乎其他生物也会感染,更不要说可能带来的后果。”
莫温细想着,按照逻辑而言,这个假想方多半是个外来的棘手对手,因为他不曾考虑在这里生存的威胁。
但看维克瑟的反应,他却像是一直知道这个存在,那就不太可能是个森林无关人员。
“你还要去吗?”哈伦问。
“当然。”
莫温捋了一下脖子上的凸起的皮,有些凉凉的,在心里迅速回顾了一下卡修安教她的魔法,继续上路。
血痂花通常长在阴暗的树根旁,但又不喜太湿,莫温上次遇到,还是在一棵庞大的根部几乎完全翻出来裸//露在外的槐树边。
那里还长有些散播着有毒种子的植物,空气不太好,所以莫温也不大愿意涉足那里。
林间逐渐暗了下来。
哈伦跟在莫温身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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