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的目光看向了铉烬。
铉烬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了一箱大小不一的琥珀,花草苔藓、蛇虫鼠蚁的都有。
“桃夭轩进了一大批独一无二的琥珀,敬请大人笑纳。
琥珀值钱倒是值钱,可现在也不是那么值钱了。
至少是有价无市。
每个琥珀确实独一无二,看起来很值钱,可这般不要钱似的进货,量一多,就流通不起来了。
陆淮年没想到铉烬居然来这一出,脸色都黑了。
如此这般,他就是要了也没什么用了。
能搞来那么多的琥珀,这铉烬绝非寻常人物,只可惜,这么多年,他都没办法探究到铉烬到底什么来路。
只好憋着一股气走了。
看着陆淮年气得拂袖而去,铉烬唇角含着一抹冷笑。
这贪官污吏,迟早收拾他。
沈清禾自知铉烬送的紫焃花琥珀,必定是有名堂的,于是当面取了出来,递给了铉烬,“此物过于贵重,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就在沈清禾触碰紫焃花琥珀的瞬间,原本死寂沉沉的琥珀瞬间紫光四射,随即弥漫在沈清禾全身,转眼又如烟雾消散。
这里地下就是魔族临时的地宫,若是天族人闯进来,便会有预警,若是神族则会被紫焃花琥珀的紫光染上,便如同沾上花粉,去到天涯海角都洗不掉。
但沈清禾染上了,又消散了!
铉烬与跃晫对视了一眼。
都有些无语。
明知道沈清禾有问题,可就是探不出来她的来历,也找不到他们要的东西。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紫焃花花粉对沈清禾没有作用,正好符合曦月不受五行相生相克影响的特性。
铉烬将琥珀推回给沈清禾:“在下送出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原本绒仔还在甲子阁翘着二郎腿吃可以避免不怕遭雷劫的嘉荣果,方才的紫焃花发出的动静吸引到了。
飞奔跑了出来。
嘴上还塞满嘉荣果,鼓着腮帮跑出来,拖着毛茸茸的尾巴,像一只巨型松鼠。
出来后看到铉烬和跃晫的反应,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紫焃花作为魔族圣花,测试人神魔还行,可世间万物不止人族、神族、魔族。
看来还得它出马。
它噔噔噔就跑到了沈清禾面前,将一把红彤彤的嘉荣果递给了她。
沈清禾正想着跟绒仔去甲子阁,没想到它揣了一把类似枸杞的果子就又跑出来了。
“给我的?”
这玩意看起来就不像人间物。
它的爪子太小,抓了一把也顶多三四颗。
绒仔点点头。
这可是它最爱的零嘴了,一般人它都不给的。
沈清禾一下子被它的可爱萌倒了,忍不住将它抱在了怀中,用着醉酒的语气道:“谢谢你!你留着自己吃。”
然后在绒仔耳畔悄悄说了一句:“你比你那主人可爱多了。”
绒仔被夸得一下子红了脸,撒娇似的往沈清禾怀中钻了钻。
“你也比铉烬可爱多了,铉烬可从来不会夸我,只会对我凶巴巴,苛责有加。”
铉烬顿时黑了脸。
这两个是真当他不存在了。
不过,看了看她怀里的绒仔,有了初步定论,她确实不是神族的。
绒仔脖子上挂的黑色无奇的石头正是它祖先的魂精石,若遇神族变暗透紫色,若遇魔族,会闪黑光。
即使没有魂精石,若遇神族,绒仔的眼睛也会透着白色的光。
绒仔赖在沈清禾身上时,什么反应都没有,说明她是人族的,且是纯人族。
真有意思,难不成传说中的曦月神女,实际不是神族的,而是人族?下界轮回,只是天族的一个说法?
绒仔的先祖便是九尾狐涂山氏,其娘便是传说中的青丘仙狐,曾是最强大的狐族,却一夜之间遭人灭族,他赶到时,仅得绒仔一狐幸存。
那时的绒仔尚在襁褓,都言九尾狐历九千年而生九尾,须不知,一重法力一条尾,绒仔虽是此两大狐族的后代,系出名族,可并无其父母一星半点真传,至今俞五百年,修为一直无长进,无法成就人形。
就连九尾狐最是得意的象征大罗神仙之法的九条尾,绒仔也仅修炼一条,难不成真待九千年再复仇复族?
若非与它有些渊源,铉烬又怎会对它如此严厉苛责?无非是恨铁不成钢。
其实他亦想不通,明明他有数种法子可以验证沈清禾是否便是曦月神女,直接打晕拎到地宫检验!或者将她扔到华胥庙去,华胥庙里的玄殛塔的灵力有杀神灭魔之力,看她是灰飞烟灭还是黯然无恙便也可知试探结果了。
可他引她到了扈城,采取的是最迂回、却也是最温和的法子。
直觉上,他很肯定她便是那曦月,可这些日子的相处,却察觉不到曦月该有的戾气,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几世转世,她心性变了也不无可能。
眼看没机会再进甲子阁,沈清禾不想与铉烬多做周旋,便开始装作醉得不省人事。
铉烬看破却不说破,也顺水推舟派马车送她回去。
回到花肆的沈清禾,待仪香转身忙着伺候她盥洗的时候,倏地睁开了她的双眼,精神而明亮,无半点醉意。
仪香不是铉烬的人。
那她是什么来路?
-
翌日,沈清禾从睡梦中猛然醒来!她又梦见那个漫天紫色花瓣的梦境了!她曾经查过不少古书,得知那花瓣是紫焃花!就是铉烬送的那个琥珀!传说中的上古名花!如今已不存在于世!她却从小反复梦着。
可这次的梦境多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身上的味道与黑衣人身上的暗香一模一样!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清晰记得内心悸动躁动,那花香,是幸福的甜味!
她何曾与男子有过这种纠葛?!她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沈清禾没由来的心虚,心的最底端,似乎缺了一角!却又似乎比从前更圆满了!
这感觉,实在太怪异了!她坐了起来,好半晌缓不过来。
在外屋守着的仪香听到了动静,跑了进来,见到了沈清禾的模样,心里明白了几分:“姑娘又做梦了?”
沈清禾点点头:“嗯,做了个傻梦,梦到我囤积的财富全都没有了!”
仪香噗嗤一笑:“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商贾出身,天天念叨着要发大财。”
谁不知道将军军功显赫,皇上恩宠有加,怎可能缺银子?而沈清禾更是沈将军唯一的嫡亲血脉,恩宠更是无以复加。
沈清禾不置可否,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说道:“财富是个好东西啊,皇帝都要为国库盈亏愁呢,何况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再说了,不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这次的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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