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一大群有些羞答答又暗戳戳显眼包的男生凑在食堂的长桌上,有自己班的也有外班的,他们聊起天来很热闹,而且刻意搭话,余岁礼和张漾很快融入,根本没有尴尬。
“你们一会儿去练琴?”有个同班男生边嚼饭边问。
“对啊,”余岁礼吞咽一下,点了点头,“我俩的默契度还是一般,得统一一下策略。”
祁昭早就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我配合你,咱们就按原调走,等他们练到能进对拍子的时候,你再全程跟我走,我到时候再根据他们演唱的节奏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
说完之后还不忘问问余岁礼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余岁礼完全没意见,她觉着这是个好办法:“我同意!”
刚才那男生深深叹了口气:“唉,等我小了也让我妈送我去学乐器。”
祁昭掀眸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能抢得过我么?”
全场安静如鸡。
四面八方的暧昧神色全盯在他身上,祁昭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微微直起身子,“我说合奏名额。”
“哦~”
“哦~~”
“哦~~~”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听得祁昭脑子快炸了。
他把筷子往饭盒里一夹,转头问余岁礼:“吃好了没?”
余岁礼还游离在状况之外,不太明白这群男生起哄的点在哪里,祁昭那句话很明显在臭屁自恋好吧。
“吃好了。”余岁礼也学祁昭,把筷子往饭盒里一夹。
祁昭站起身,拎起她的小提琴斜背在背上,然后拿起两人的饭盒,朝余岁礼抬了抬手:“吃好了就走。”
余岁礼立马跟上,还不忘转头冲张漾道别,结果张漾正和一男生聊的热火朝天,根本理都没理。
“……”好吧,余岁礼转回头,安心跟在祁昭身后屁颠屁颠儿走了。
他们两个人走一块儿过于显眼,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
等距离拉开,余岁礼甚至能听到一些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的窃窃私语。
“祁昭身边那女生是谁?”
“不知道啊他谈恋爱了?”
“祁昭还背着个提琴帅死了不会是帮那个女生背的吧!”
“救命我真的要心碎了!”
“但是那个女生也很漂亮欸,两个人蛮配的。”
“确实……”
“……”
余岁礼好想大喊一声向她们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喂!”
太不体面了,遂作罢。
但是没关系,反正等歌唱表演那天大家就会知道他们只是搭档了。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余岁礼还分了个神往里边看了一眼,可惜他们走得急,她没注意观众圈有没有窥得进去的“死角”,连杨远之的衣服边儿都没看见一点。
到琴房之后,死也没想到会碰上白晨晨。
白晨晨似乎也很惊讶,从琴凳上站起身来直接走向祁昭:“祁昭,你也来练琴嘛?”
祁昭~你也来练琴嘛~~~
余岁礼偷偷做了个鬼脸——
略!
来琴房不练琴难道砸琴吗?
祁昭点点头,指指里面的钢琴:“你用完了没?”
白晨晨看见祁昭背上的小提琴,没有回答,笑着继续问:“你拉小提琴?”
祁昭有些不耐,侧首对一旁置身事外的余岁礼道:“琴房让她先用,我们改时间再来?”
“好。”余岁礼也不想在白晨晨面前多待,直接点头和祁昭一块儿往回走。
“祁昭!”背后又传来白晨晨的声音,略有些尖锐,“你们俩在一起了是吗?”
“余岁礼初中的时候就和大学生搞在一块儿,”白晨晨尖锐的声音放平,冷笑道,“和她在一起,你注意一点。”
祁昭眉头紧皱,半侧回身看她,整个人气压都低下来。
余岁礼差点被气死,都高中了还敢造她黄谣!正想同她争论就听祁昭冷淡道:“初中就和大学生——”
“搞在一块儿?”
白晨晨看了余岁礼一眼,唇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啊,你不知道吗?”
祁昭也笑了,整个人呈现一种游刃有余的倦散。
“那男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什么?”白晨晨笑容散个彻底。
余岁礼也抬起脸看他。
“一把年纪,未成年都敢勾搭,”祁昭扯了扯唇,“能是什么好东西?”
“重点是……”
白晨晨还想再说,被祁昭打断:“我没兴趣。”
随即,余岁礼后脑勺被敲了一下。
“走了。”祁昭说。
“祁昭,”走远了之后余岁礼还是忍不住澄清,“那个疯婆子胡说八道的,天天发癫!那个大学生是我表哥!!!”
就骑摩托车来接过她一回就被那个白晨晨传成这样,真是无语至极。
祁昭看见她鼓鼓囊囊的一张脸,恨不能照着墙狠锤两拳的样子,刚才的坏情绪莫名瓦解。
“我没那么听风就是雨,”他笑说,“你急什么。”
“谁被人造谣不急啊!”余岁礼怒目圆瞪却毫无威慑力,“造谣我和大学生有一腿就算了,还造谣咱俩在一块了!太过分了!”
祁昭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造谣她和大学生有一腿就算了,还造谣咱俩在一块了?
造谣她和老牛大学生都能算,和他就不行?
真有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余岁礼狐疑地皱了皱眉。
祁昭兴致缺缺地瞥了她一眼。
懒得理她。
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人正在跟着下载好的伴奏练合唱,余岁礼从张漾身后挤进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漾问,“你俩要不要这么敷衍?”
“才不是,”余岁礼觉得晦气,“遇见黑夜夜了,她在用琴呢,我和祁昭就先回来了。”
“啧,晦气。”张漾果然和她同仇敌忾。
余岁礼狂点头,然后叹口气说:“害我白跑一趟,我俩打算最后一节晚自习再去,和管琴房的老师说好了。”
而后面,高占文看着祁昭非常自然地把余岁礼的小提琴直接放他自己左腿边儿的动作,默默抽了抽唇角,语气中不无鄙夷:“你现在男保姆做得这么熟练?”
祁昭冷笑一声:“我配做人家男保姆吗?”
高占文:“?”
祁昭:“你挺过分的。”
高占文:“???”
非但没反驳还整这死出是怎么回事?
高占文实在忍不住,喊前面的余岁礼,大家都在唱歌,喊了两声她才听见。
“余岁礼余岁礼,你和祁昭吵架了?”
“哈?”余岁礼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没有吧?”
但想到祁昭没搭理她,也觉得奇怪,拍拍祁昭的桌子问:“我们吵架了?”
祁昭抬眸看她。
“没有呢,”半死不活的样子,不阴不阳的语气,“我有那么过分么。”
余岁礼:“……”
高占文:“……”
您今儿和过分杠上了是吧?
“别理他,”高占文说,“他来月经了。”
余岁礼差点呛死,憋笑憋得受不了,非常配合地朝高占文比了个ok的手势,默默转回身偷笑去了。
但高占文觉得心里发毛。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祁昭应该给他一巴掌才对,可他竟然毫无动作,平静得让人害怕。
高占文一边心里发毛一边继续作死,把脸凑近祁昭,胆大包天地问:“卧槽,真来了?”
如他所愿,一个巴掌直接拍在脑袋上。
祁昭:“滚。”
舒服了。
高占文退回到自己位上,这才对。
—
最后一节晚自习,余岁礼和祁昭终于用上了琴房。
窗外天已经黑透,从三楼望下去盏盏路灯泛着暖黄色的光,琴房内灯光也是暖色调,打在余岁礼发顶,每一根头发丝都带着朦胧的意境。
小提琴搭在瘦薄肩颈,琴声古典悠扬,那双拉琴的手匀净纤细,白中透着淡淡的血色。
整个人恬淡宁静,完全融入在音乐中,浑然未觉一旁的祁昭不看琴键,在看她。
两人练了一节课,最后一遍结束,距离下课铃响还有不到十分钟。
余岁礼火速将琴装进盒子里,刚才提琴少女的氛围被破坏个彻底。
……祁昭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样子,根本想不通一个人竟然能在短短几分钟就换了一副面孔。
“快走祁昭,”余岁礼已经在往外走了,“马上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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