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耳机的阮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与周围面无血色的理工研究生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反差落在陈竟轲眼中,无异于黑白色调中的一抹彩色。
她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搭配一条有刺绣花纹的白底长裙。
陈竟轲不清楚是什么材质,只知道,她穿的白色袜子有六道褶。
嗯,他数的。
不知道是视频刷完了,还是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阮书下意识往前望去,本来空着的位置已经坐上了人。
没错,是她想的那个。
陈竟轲低头看着手上的书,阮书光看厚度就知道很难。
不过这不重要。
她喜欢的又不是他的内在。
他学习的时候会戴一副银色的细边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之上。
鼻子越大,家伙越大。
这有科学依据吗?
她越想脸越红。怒斥自己这是在图书馆,她是一名大学生,而不是一只色胆包天的畜生。
一旦代入小说的设定,她就无法直视面前的男人。
尽管她真的很想多看几眼。
仅存的羞耻感让她的耳朵越来越红,又开始发烫了。
“滴……”
阮书的身后传来一声机器被按动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空调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森森的冷气哄着她的背,惹得她一哆嗦。
她再转过头,只见陈竟轲慵懒地半靠在椅背上,手掌中心躺着一块椭圆长条状的白色遥控器。
要是把遥控器拿开,放上自己的手就好了。
阮书忍不住幻想。
幻想她昨晚看的那本书的激//情环节。
男主抓住女主的手,随着动作,轻重有序地捏着女主的掌心。
事后还紧贴女主耳边低喃:“体力不好?嗯?”
“再练练。”
“有氧运动。”
不过阮书自认为,她的体力不错。
“太热了,我开一下空调,不介意吧。”
陈竟轲把空调遥控器轻置于他与阮书中间的桌面上。
20厘米长的遥控器就成了横亘他们的楚河汉界。
这么近,那么远。
“没……不是……不介意。”
阮书的思绪被打断,难得地磕巴。
早知道她今天就多穿一件毛衣了。
这两日连下大雨,温度骤然降低。
阮书瞅了一眼陈竟轲,感慨这男人是不是火气大。
可是看他也没多少肉的样子啊。
阮书扯了扯棉麻外套,悄悄把椅子挪到书架前面,期望能挡住她被冷空气袭击的背部。
陈竟轲满脸疑惑,她究竟是怕热还是不怕热。方才耳尖通红,现在又缩成一团。
所以他把遥控器放到中间,如果她冷的话,应该会自己调吧。
她会自己调吗?
当然不会。
她只是有色心,不是想坐牢。
真要不经过学长的同意调他,是会以猥亵罪入狱的。
她不知道陈竟轲喜不喜欢纯欲风,反正她不喜欢纯狱风。
辩论小组的讨论群滴滴作响,大部分消息都是李涛在发文件,两人应和。
他们应当讨论的很激烈。
正当阮书出于好奇点进其中一个命名为攻防点1的文件时,却陡然发现一行小字:
您已被踢出群聊。
顿时,积压在阮书心底的那团火气蹭蹭往外冒。
但看着面前空白的文档,刚敲下的两个字又被她删除,再绞尽脑汁也憋不出半个字,最终纠结半天,用小四号宋体居中加粗打下三个大字。
一辩稿
随后阮书便对着文档咬着笔头开始发呆。
世界以痛吻我,她直接痛死。
对面的陈竟轲看出了这女人的心不在焉,翻动书本的速度加快,指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在极度安静的封闭空间中被放大。
索索的声音传进阮书的耳朵,她更难以集中精力投入了。
可这样不行。
她告诉自己,她可以菜,但要菜的有尊严。
于是她开始动起了别的歪念头。
Ai。
科技造福人类,先从她阮书开始。
于是她熟练地打开某个知名的Ai软件,在对话框输入自己的指令:
请生成一篇论题为能者多劳的1000字一辩稿。
要求:语言具有逻辑,论点清晰,论据真实。
按下深度思考后,她开始等待ai的回复。
原来只有5分钟不到,科技就能做到自己几个小时都没能完成的事。
她熟练地运用ctrlc和ctrlv等电脑技术,将稿子在原本空白的文档上排版清楚,甚至还贴心地调整了每一行的间距,力求达到美观。
可惜完成这份稿子后,她盯着电脑屏幕,认真欣赏科技的成果。
不料身边却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如果用ai写一辩的话,你不如直接跑ai让它替你打比赛好了。”
陈竟轲不知何时出现在阮书后面,他一只手撑在桌上,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她的电脑屏幕上,一目十行地把稿子看到这页文档的末端。
莫名的羞耻感一下涌上阮书的心头。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讽刺她吗?
下一秒,陈竟轲的话彻底做实了阮书的猜想:“如果连写稿都这么费力,不如直接退赛。”
她明白了,陈竟轲已经不是讽刺了,他就差把你不行写在了脸上。
阮书的左手捏紧了鼠标,陈竟轲的身体挡住后面的冷气,可她却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挫败过。
是她想的吗?
她被李涛踢出小组,是她想的吗?
但李涛的否定,其他人的否定都不如陈竟轲的这句“退赛吧”杀伤力大。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大脑空空,一事无成的傻瓜。
所以,阮书决定拿出她的杀手锏。
“学长,我不想退赛。”
“可是这个一辩稿,我也不会写。”
“怎么办呢?”
她扭过身,只需几厘米,额角就能碰上陈竟轲的下巴。
她微微仰头,陈竟轲鼻梁之上那颗标志性的痣反反复复提醒她那个晚上。
他们共度的半个良宵。
她提出一个她认为陈竟轲不会答应的事。
“所以你得帮我。”
“为什么?”
陈竟轲的嘴唇一张一合,阮书克制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缓缓道:
“因为我有你的画。”
“非常sexy的那种。”
陈竟轲凝神瞧了阮书许久,这么被盯着,阮书竟有些心虚,开始回避他的视线。
察觉她的躲闪后,陈竟轲撑在桌面的手掌微微往里一侧,缩减着阮书的安全空间。
这只狡猾的狐狸,又开始想算计他了。
“哦,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他突然来了兴趣,想试试看狐狸急了是不是也会咬人。
“发给大家。”
阮书想了想,害怕身后之人生气,又补充道:
“一起欣赏。”
“你还真是大方。”
陈竟轲低估此人的脑回路,本来舒展的五指缓缓攥紧,手背的青筋显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阮书有点怕了,弱弱地说:
“学长,你不会打我吧。”
“怎么敢呢?”
“学妹!”
他从牙缝中咬出这两句话。
阮书对陈竟轲的怒气视而不见,满心沉浸于被他叫了学妹的娇羞中。
身后的人挪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食指和中指交替敲打在桌上,把阮书的注意力拉回来。
“只有这一次。”
陈竟轲道,然后把阮书的电脑挪到他面前。
“你觉得,你们的核心论点是什么?”陈竟轲提问。
阮书答:“能者多劳?”
她不确定自己答得对不对,甚至有些ptsd陈竟轲会和李涛一样觉得她蠢然后让她滚。
“对,但这只算是个题目,你还没有说出观点。”
陈竟轲从对面抽出一张白纸,用一只价值不过一块的黑色碳素笔在上面写下四个字。
能者多劳?
三个部分区分的很开。
他指了指能者,问道:
“你觉得什么叫能者。”
“有能力的人?”阮书认真思考后给出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
“没错,但是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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