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棺的嗡鸣仍在北疆荒原回荡,如远古巨兽最后的嘶吼,震得冻土下的冰层都在微微战栗。叶影指尖抚过棺盖上冰霜凝结的纹路,那些交织的云雷纹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灵炁,触之如握寒冰。她银发间未干的血迹在晨曦中泛着暗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顺着发梢滴落,在棺椁边缘砸出细碎的血花。
棺中沸腾的湛蓝液体已凝成冰晶,层层叠叠如绽放的冰莲,映出她额间灼灼生辉的金红印记。那印记是三年前在归墟深处觉醒的,此刻正随着巨棺的震颤明暗交替,仿佛与棺中沉睡者有着某种神秘的共鸣。
“母亲**善恶时,可曾想过恶念也会痛?”她凝视棺中与太后一模一样的苍白面容,冰层正寸寸吞噬那具躯体,连鬓角新添的白发都被冻成了剔透的晶丝,“困在棺中三十年,听着外面王朝更迭,看着子孙离散,很寂寞吧?”
太后——或者说林婉清的恶念分身——猛然睁眼,漆黑瞳孔裂出蛛网般的蓝纹,那些纹路里流淌着幽蓝的光,如同冰封江河下的暗流。“若不是先帝用镇魂钉……”嘶哑的声音从冰封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冰晶碎裂的脆响。
“用镇魂钉封住归墟,却封不住贪念。”叶影掌心按向棺椁中心的太极鱼眼,那里正是灵炁最浓郁的节点。她腕间银镯突然崩碎,化作十二道银链缠上棺盖,“您偷换传国玉玺,勾结冰族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话音未落,冰层骤然炸裂!无数冰刺如利剑贯入棺中,在恶念分身心口绽开冰花。那些未尽之言被永远封在寒冰之下,只余下瞳孔里最后一点不甘的蓝光,像风中残烛般熄灭。
轰然闭合的棺盖震碎冻土时,叶凡左臂的机械甲应声崩裂!金属碎片飞溅中,露出莹白如玉的臂骨,其上陨铁嵌刻的《商君书》律文正灼灼生辉——那正是失踪百年的传国玉玺残片!当年先帝为镇北疆灵脉,竟将象征皇权的玉玺熔铸成骨,藏于皇子体内。
“先帝熔玉玺铸此骨时,说过什么?”叶凡单膝跪地,臂骨深深插入冻土,让那些滚烫的律文与大地灵脉相连。金光顺着他的血脉蔓延,与叶影额间印记交缠成螺旋状光柱,撕裂厚重的云层,将晨曦硬生生拽出天际。
百里外俄罗斯边境,蓝晶矿脉如活物般隆起,那些半透明的晶体里突然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灵炁生物的触须掀翻哨塔的巨响中,夹杂着叶卡捷琳娜惊怒的呼喊:“守住矿脉!谁让你们激活灵脉核心的?”她猩红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看着矿脉顶端裂开的巨缝里涌出的黑雾,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厉欣怡的翡翠算盘在御案上碎成齑粉,那些碧绿的珠粒蹦跳着滚落,露出底下墨迹未干的《北疆条约》。羊皮纸边缘还带着火漆的余温,条款旁朱批小字如毒蛇盘踞:西伯利亚矿脉枯竭之日,即卢布崩盘之时。墨迹里掺了特制的显影剂,在晨光下正慢慢浮现出冰族据点的分布图。
“沙皇签条约时,定未算清这笔账。”她将条约掷向俄使,算盘残珠突然凌空跃起,在半空中拼出俄罗斯疆域图。那些用灵炁凝聚的边境线正被黑雾侵蚀,如同溃烂的伤口般不断收缩,“烦请转告叶卡捷琳娜:贪噬灵炁者,终将被灵炁反噬。就像这算盘,珠子太满,终究是要崩的。”
俄使僵立在原地,看着那些不断闪烁的光点在地图上湮灭,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袖中藏着的冰族密信突然发烫,烫得皮肤生疼,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纸而出。
此时唐若雪捧出冰封的先帝遗诏,檀木托盘上的冰壳里,明黄卷轴上的龙纹仍栩栩如生。当诏书接触叶凡臂骨的刹那,寒冰瞬间融成白雾,显出血字真言:
朕以玉玺镇北疆,以龙血饲归墟。后世若见棺开,当以律法为刃,斩尽冰族余孽!
传国玉玺实有两枚,一镇龙脉,一安民心,今将龙脉玺付与叶凡,望守土护民,勿负永昌。
诏末烙印与叶凡臂骨同源——那团燃烧的火焰印记,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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