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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长生观 三

小说:

问道天外天

作者:

王锦WJ

分类:

穿越架空

《问道天外天》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白袍人沉默着,从四面八方向他们逼近过来。段星河等人聚在火堆周围,绷起了浑身的肌肉,十分紧张。

“你们想干什么?”

步云邪皱眉道:“不说话,都是哑巴么?”

对方仍然默不作声,白色的衣袍飘飘荡荡的,上头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有人手里提着尺余长的钩子,有人手里提着长刀,贪婪的目光从面具中透出来,仿佛要把他们吞吃干净。

段星河拔出了剑,准备跟他们动手了。李玉真低声道:“等等,这好像是伥鬼,极其阴邪狠毒。以咱们现在的本事,硬拼是打不过的。”

赵大海道:“什么是伥鬼?”

李玉真道:“为虎作伥,听过没有?有些被恶人杀死的生灵,会跟随着杀死它们的人,为坏人做事,以猎物临死前的痛苦和怨恨为食。”

他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些东西更加了解。其他人看向了他,低声道:“那怎么办?”

“这些家伙见不得太阳,”李玉真道,“等天亮它们自己会散去的,再熬一个时辰应该就没事了。”

他们已经被包围住了,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未必能熬过去。伏顺道:“开玩笑呢,你不让它们过来它们就不过来了?”

李玉真搔了搔头,也有点焦急。步云邪心念一闪,道:“都聚过来!”

其他人围在他身边,步云邪双手结印,一点金色的灵光在他指尖闪烁。他念诵道:“三界内外,唯道独尊。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金色的光芒骤然升到众人头顶,嗡地一声张开,形成了一个金色的穹顶,像帐篷一样把他们护在其中。

强烈的灵力在他周身涌动着,步云邪闭目凝神,维持着结界。只要不出去,那些伥鬼是进不来的。

段星河等人盯着周围的伥鬼,充满了戒备。那些白袍人来到结界附近,有的碰到了金色的灵光,身体顿时发出嘶的一声,被灵光灼伤了。伏顺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有效果!”

赵大海也十分兴奋,道:“太好了,二师兄果然厉害!”

段星河道:“都待在这里面别出去。”

那帮伥鬼进不来,却又不肯离去。渐渐地,白袍人越聚越多,金光外围到处都是白色的身影,大约有二三十个,颇有跟他们对峙的意思。夜色依然浓重,段星河等人虽然身处金光之中,被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充满了压迫感。

伏顺不满道:“它们怎么还不走,围这儿干什么,看猴呢?”

赵大海道:“别理他们,天亮就好了。”

墨墨也有点害怕,发出了咕咕的声音。李玉真把它抱在怀里,道:“没事,只要不出去,它们不敢进来的。”

众人站的累了,有的干脆坐下了,有的蹲着,撑一撑就过去了。没想到等了片刻,又有十来个白袍人赶了过来。这回这几个伥鬼好像跟之前的那些乌合之众不同,带头的那人一走过来,所有的伥鬼就都像流水一般向左右分开,对他十分恭敬。

带头的伥鬼看着金色穹光中的众人,白色的面具映着青惨的月光,显得诡异而又可怖。它微微歪过头,态度里充满了玩味,就像看着一群被困在陷阱里的猎物,考虑着该从何处下手。

那大伥抬起手,衣袖中生出了一道黑色的灵光,如墨痕一般丝丝缕缕渗透进金色的穹顶。步云邪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受到了邪气的侵扰,难以维持下去了。

其他人十分焦急,眼看着黑色的邪气一点点吞噬了金色的灵光,却又帮不上忙。轰地一声,金色的保护罩如同琉璃一般碎裂开来。

“唔!”

步云邪的心神受到了冲击,倒退一步捂住了心口。大家都有些慌了,下意识看段星河,希望大师兄能想个法子。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篝火不住跳动。段星河的目光瞥在地上,注意到那些白袍人中有些有影子,有些没有。

也就是说,这些人中有些是李玉真所说的伥鬼,有些则是披上白袍伪装成伥鬼的活人。站在最前面的白袍人的影子清晰可见,这个带头的大伥便是个修为高深的活人。

其他伥鬼的面具上只有一张大嘴,带头的大伥额心还有一道红色的竖线。那人一挥手,其他白袍人便朝这边逼近过来。

伥鬼们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战栗的气息。众人感觉大事不妙,背靠背聚在一起。伏顺低声道:“哥,怎么办啊。”

段星河深吸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打呗。”

一个白袍伥鬼抬起枯瘦的双手,扭曲着身子,跌跌撞撞地朝他们抓了过来。李玉真手中凝结着浅蓝色的灵光,重重一掌拍出去。那人被灵力灼伤,发出了一声嚎叫,白袍下的身躯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流沙,散落在地上。

“嗷嗷嗷嗷嗷嗷——”

周围的白袍人纷纷扑了上来,放声嚎叫着,伸着黑色的指甲来抓他们。赵大海从行囊里找出一口大铁锅,像盾牌一样举在身前,大吼一声朝它们撞了过去。他个头大,浑身都是肌肉,使起蛮力来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伥鬼们冷不防被他撞得东倒西歪,摔了一地。段星河和伏顺提着剑,趁此机会横劈竖砍。有的白袍人被砍到了要害,便倒在地上化作一捧飞灰。

步云邪方才维持法阵有些疲惫,李玉真护在他身前,用灵力画出一道符咒,向前一拍,喝道:“妖魔邪祟,退——”

灵光像流水一样,旋转着绞住了几个白袍人。水流像漩涡一样越转越急,哗地一声把它们绞成了流沙。

步云邪正在凝神调息,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墨墨扑着翅膀俯冲过去,一个头槌把偷袭他的伥鬼撞得倒在了地上。那伥鬼的指甲又尖又长,还带着尸毒,要是被抓中了可不得了。步云邪松了口气,道:“好孩子,多谢你了。”

段星河提着剑,砍倒了几个伥鬼。有的被砍中了便即消失,有的却会流血。看来对面确实不光有鬼,还有不少修邪道的人,这些伥鬼都是受他们驱策的。

段星河厉声道:“你们到底谁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们为难?”

被使役的伥鬼摇摇晃晃的,理解不了他的话。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一人道:“咱们出来夜巡,遇上了什么就杀什么。黑夜是属于夜尊和他的子民的,你们都是他老人家赐下的猎物,还挣扎什么。”

段星河道:“什么夜尊?”

眉心一抹红的那人道:“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拿下,把他们的修为吸干净!”

那声音有些苍老,显然是有些年纪了。他提起了血淋淋的长剑,眼里透着冰冷的寒意,重重地挥了过来。段星河提剑招架,两人的兵刃撞在一起,发出了铿锵的声音。他还有力气,赵大海和伏顺打了这一阵子,已经筋疲力尽了。伏顺身上被砍了一刀,赵大海的脸上和身上也有好几道爪子的抓痕,那口大锅掉在了身边。

步云邪和李玉真的法力也耗尽了,感觉大事不妙。墨墨发出了咕咕的声音,李玉真抱紧了它,道:“别怕,大家都在这儿,要死也死在一起。”

段星河跟那人斗了数十合,一直被压着打,心中十分恼火。他才初出茅庐,对方却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了,差距实在太大。那些白袍人也不急着杀他们,只在一旁冷冷地瞧着。猎物临死前的绝望越强烈,滋养伥鬼的力量就越大。

段星河身上被斩了好几剑,淌出来的血把衣裳都浸湿了,伤口疼得厉害。他咬紧了牙关,握着剑的手却微微发抖,已经被逼到绝境了。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他们不行啦!”

对面的人嘲讽地笑了起来,一张张惨白的面具在火光中摇晃着。一人怪声怪气地道:“一帮小兔崽子,就这点本事,还想顽抗。”

一股怒火在段星河的胸膛里灼烧,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我要保护兄弟们,还要把小雨找回来。我要把大家好好地带回去,师娘、步家寨子的人还在等着我们。

他握紧了剑,眼前仿佛浮现起了那条大蛇的身影,喃喃道:“不管你要什么代价……给我力量,我需要力量——”

额红人提起了剑,朝他的脖颈斩了过来。与此同时,灼热的疼痛从心口冲了出来,瞬间蔓延了全身。段星河体内骤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条怒龙,咆哮着向前奔腾而去。额红人手中的剑被那股力量震开了,白色的衣袍不住翻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诧异地看着他。

“你这小鬼……都要死了,哪来的力量!”

段星河抓起剑,眼神狠厉,接二连三地朝那人砍过去,兵刃在黑夜中撞击出耀眼的火花。此时的情势调转,段星河的力气陡然增长了数倍,步步紧逼,每一剑仿佛都有千钧的力气,将那人打的节节败退。

段星河一剑重重地砍下来,速度既快又狠。那额红人躲闪不及,左臂被他斩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淌了下来。

其他人顿时哗然,没想到这后生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伤得了他们的头领。一人吼道:“一起上!”

一群白袍人提着刀剑一拥而上,步云邪等人休息了这一阵子,恢复了些体力,跟那群伥鬼打了起来。树林里黑黢黢的,不时有人惨呼着倒下去。墨墨用力地扑着翅膀,挡着那些人的眼睛,用爪子撕扯他们头上的面具。

步云邪趁着灵兽给他们捣乱,手中生出一道金光,打倒了几个伥鬼。伏顺抄起一块石头,随手一拍前头一个白袍人的肩膀,道:“喂,这是你掉的么?”

那人回过头,伏顺举起石头迎面一砸,哐地一下子把那伥鬼拍成了一把飞灰。他心中得意,论起投机取巧他可是祖宗,结果没走两步就在人群中绊了一跤。一人提着剑气势汹汹地砍过来,伏顺吓得连忙捂住了脑袋,喊道:“救命!”

赵大海扛着大锅冲过来,喊道:“我来了!”

铛的一声,那人一剑砍在了锅上。厚厚的生铁锅被砍了个缺口,依然十分结实。赵大海举起锅往前奋力一冲,撞倒了好几个伥鬼。

李玉真趁机使出法咒,一大股流水旋转着绞住了伥鬼,哗地一声把它们绞成了飞灰。

段星河跟那额红人打了片刻,身体被那股力量涨的生疼,肉/体仿佛随时会四分五裂。那股力量太强大了,不但对方不是他的对手,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承受。

必须速战速决——

他看准了时机,一剑朝那人脸上斩过去。额红人躲闪的迟了半步,炽烈的剑气把面具斜斜斩成了两半,叮的一声落了下去。

那人一诧,仿佛见不得光似的,连忙抬起衣袖挡住了脸。

带头的一慌,其他人都害怕起来,甚至那些行尸走肉一般的伥鬼,也对他强大的力量产生了反应,纷纷向后退去。

视线里的东西一阵阵扭曲着,段星河喘着气,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煞气。汗水淌下来,青筋和血管暴起,红色的血丝从胸口向四周蔓延,蜘蛛网一般延伸到了他的脖颈上。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太久,咆哮道:“给我滚——”

那些白袍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青年的力量来的太过古怪,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无人能挡。额红人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后退了几步,摆手道:“撤!”

其他人听从他的吩咐,纷纷逃了。剩下一些没有影子的伥鬼,仍然立在原地,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仿佛陶醉在那股强大的煞气之中。段星河怒道:“你们怎么不走?”

他一发话,那些伥鬼顿时匍匐在地上,就像忠诚的奴仆一样,等候他的吩咐。步云邪诧异道:“它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玉真想了想,道:“这些伥鬼拜服绝对的力量,可能它们觉得段兄身上的煞气很厉害吧。”

伏顺嫌弃道:“谁要它们崇拜,怪吓人的。”

段星河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一会儿煞气散去,这些妖魔鬼怪就要反水。他叱道:“滚!”

那帮伥鬼十分听话,立时化作一缕缕白雾,消失在他们眼前了。

终于滚了——

段星河的胸口疼得厉害,从刚才就在强撑着,好不容易等到那帮人消失,身上的劲儿一松,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围了上去,纷纷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段星河胸前的衣裳都被涨破了,一个红色的印记从心脏向四周延伸,煞气便是从这印记中爆发出来的。步云邪伸手一碰,一股强烈的煞气顺着指尖窜进了他的体内,极其霸道强悍。步云邪像是被雷击了一般,顿时缩回了手指。

这么强烈的痛苦,自己碰一下都受不了,他是怎么承受住的?

先前他在采石场遇到危险时,这个印记便爆发出了极强的力量。它虽然救了他两次,这么强烈的煞气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程度。段星河蜷着身体不住打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发出了痛苦的低吼。

“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啊——”

步云邪顾不上别的,凝聚了全身的灵力按在他胸口的印记上,想把这股煞气压制住。灼热的痛感从手心传来,就像一根烧红的钉子,被铁榔头一下又一下地敲进来。

“嗡——”

步云邪眼前的视线猛地扭曲了一下,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抵抗自己。他咬紧了牙关,把自己的灵力灌注进去,渐渐唤起了他体内的正气。两股力量合力,终于把那股灼热的煞气压制住了。

其他人在旁边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段星河的脸色由红转白,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已经昏睡过去了。步云邪长长吐出一口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李玉真关切道:“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步云邪道,“他体内有一股煞气,我暂且压制住了。”

东方渐渐发白,阴气消散,暂时不必担心那帮白袍人再回来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大家都十分疲惫。李玉真道:“赶紧回去歇着吧,好好养几天再说。”

赵大海扛起了段星河,伏顺收拾起了行李,吭哧吭哧地跟在后面。李玉真背着行囊,和步云邪互相搀扶着,一起往回走去。

天亮时分,众人灰头土脸地回了长生观。观里的道士们已经做完了早课,小道童扫着地,被他们的模样吓了一跳,道:“哎呀,这是怎么啦?”

步云邪道:“在外头遇到了点意外,我师兄受了伤。劳烦小兄弟给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

小道童道:“昨天就准备好了,你们一晚上没回来,师父还担心的不得了,想出去找你们呢。”

他带着众人往后院走去,穿过一个月洞门,是一个待客的小院子,三面都是厢房。

小道童带他们进了屋,片刻又送了些素包子和茶水过来。众人十分感激,道:“多谢你啦。”

小道童道:“不用客气,师父说修行之人要以慈悲为怀。你们好好休息,缺什么只管跟我说。”

赵大海一路把段星河扛回来太累,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了,他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嘴里含着半个包子就睡着了。伏顺跟他靠着头,两个人此起彼伏地打着呼噜。

本来就够心烦的了,他们还在这里不消停。步云邪使出一道灵光,弹了伏顺的脑瓜一下,道:“别在这里闹人,去隔壁睡。”

那两人睁开了眼,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打起瞌睡来了。两个人迷迷瞪瞪地去了隔壁,没过多久,低低的鼾声又响起来了。段星河躺在床上,印堂带着一股青气。步云邪道:“我照看他吧,你去休息。”

李玉真道:“你消耗的多,还是我来吧。”

步云邪摇了摇头,不看着他不放心,道:“我不困。”

李玉真知道他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段星河受了伤,他肯定担心。李玉真站起来道:“那我等会儿再来替你。”

桌子上有个竹编的果篮,墨墨已经钻了进去,跟几个苹果和橘子睡在了一起,长鼻子耷拉在篮子外面,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折腾了这么久,它也累坏了。

步云邪低头看着段星河,方才煞气爆发出来,将他的皮肤撕出了许多细小的血口。步云邪给他敷了金疮药,拿绷带把他身上的剑伤处理好了。段星河睡得极沉,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眉头却一直皱着。

他胸口的印记狰狞可怖,虺神自称这是它赐予被选中之人的祝福,实际上却与诅咒没什么区别。这个印记带给段星河强大的力量的同时,又在折磨着他,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股力量就会把他撕碎。

步云邪十分担忧,这事不能再拖了,得想办法把这个印记去掉才行。

屋里静悄悄的,步云邪守了他一阵子,眼皮直打架,便在靠窗的一张小榻上躺下了。不知过了多久,段星河醒了过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夜里,浑身紧绷着弦,下意识就去抓身边的剑,却摸了个空。

他的佩剑放在桌上,灰色的帐子垂在床边,这里是长生观,自己已经平安回来了。他暗中运气,感觉那股强烈的煞气已经平息了,身体上有些撕裂的伤口,大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

他微微一动,身上还是有些疼痛。步云邪躺在对面的榻上,睡得很沉。昨天夜里若不是他使金光咒拖延了一阵子,自己肯定会伤的更重。段星河悄然起身,拿了个毛毯过去,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

在逍遥观里,其他师弟妹的年龄都跟他差着一截,只有步云邪和他差不多大。两个人小时候一起读书玩耍,如今长大了也互相依靠。前路茫茫,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待多久,但只要有步云邪在,他的心里就踏实。

窗台上放着一盆兰花,长长的叶子垂下来,一朵白色的小花落在了步云邪的领子上。段星河轻轻地把花拿下来,步云邪若有所感,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

“你醒了,”步云邪坐了起来,“身上还疼么?”

段星河的神色平静,道:“我没事了,其他人呢?”

步云邪道:“都去休息了。别惦记别人了,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轻轻地响了几声。段星河以为是伏顺他们,道:“进来吧。”

方白鹭推门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他的长徒和一名小道童。段星河有些意外,道:“方掌教,你怎么来了。”

方白鹭和气道:“我听说你们受伤了,想着这会儿应该歇好了,便带了些药过来。”

他从怀里拿出几瓶金疮药和一些补气的丹药,放在了桌上。段星河道:“多谢,我们已经没事了。”

方白鹭撩衣坐下,关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步云邪把昨天晚上遇见伥鬼的事说了,老道长的面色凝重,道:“唉,这事怪我……其实那些怪人以前也会在附近出没。老朽不想惊扰几位大人,想着也未必会碰到,就没提此事。没想到几位的运气不好,一出去就遇上了。老夫有错,该打、该打!”

段星河等人出门之前,他便说过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免得惊扰了玄武。众人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意识到他已经提醒了这些年轻人,夜里会有危险。

段星河道:“道长莫要自责,是我们自己耽搁了回来的时辰。”

他想了想,又道:“我听那些伥鬼说,它们的头领是夜尊,道长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方白鹭沉吟了片刻,道:“它们口中的夜尊应该就是夜游神。”

步云邪凑得近了一些,道:“道长能具体说说么?”

方白鹭的神色肃然,道:“虺神的座下有一双左膀右臂,一为日游神,一为夜游神。信奉夜游神的人认为黑夜是属于他们的,天一黑,他们就集结在一起,身穿白色长袍,驱役着伥鬼到处游荡掠夺,散布恐惧,名曰替夜游神夜巡。”

段星河道:“那是一个宗门么?”

方白鹭摇了摇头,道:“算是一个组织,神州大地上各处都有他们的踪迹,凡是信奉虺神的人都可以加入。”

段星河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夜里在外行走还有可能碰上那些伥鬼。他道:“道长见过他们么?”

方白鹭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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