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云回到中州,好似瞬间就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安逸,终日在心月楼饮酒听曲,宋大人看到她如此处之泰然,不禁松了口气,这丫头只要不出去闯祸干什么都行……
而京城却纷乱四起,皇上对此事不置可否,让朝臣揣摩不透圣上究竟意欲何为,直至今日几位御史,耐不住一直未曾获得回应,便到了御书房门前试图直谏,最终被皇上逐出宫殿,贬出京任闲职,京城议论和喧嚣立即偃旗息鼓,只待圣上决断。
这日关太傅的二子,若辰的亲弟,关何友从京城来到中州,一到他便直奔茉云所在之地。
关何友见到她那一瞬间不禁露出久违地笑意,茉云灿然而笑说道:“这不是关二公子吗?远道而来,是否要请我吃个饭?”
关何友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我刚来,不该你做东吗?”
“咱们朋友谁跟谁,谁做东都一样!”茉云则大手一挥说道,“对了,你来也还是有正事吧。”
关何友笑了点点头,顷刻间神情逐渐变得郑重:“茉云,接旨。”
茉云旋即起身双膝跪地接旨,何友将皇上口谕宣读而出。
“臣谢皇上。”茉云听罢,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那淡然而坚定,如星辰般闪耀的光芒。
夜晚,何友做东,众人在心月楼包厢大快朵颐,谈笑风声。茉云虽未多饮,亦开怀大笑,似乎这些日子的种种纷扰,都暂时被放在了脑后。
然而,晚宴后,她离席之后,便飞身上马准备离开,却在马前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站在月色下,身影单瘦却坚毅,茉云定睛一看,正是她的二哥——穆棱。
茉云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二哥,你应该知道,你拦不住我吧。”
穆棱的眉头微蹙,眼中透着几分忧虑地说:“茉云,你若去,这一路定然无比艰辛,他肯定也不想你去。”
茉云淡然的望向穆棱,伸手拉过缰绳笑着说道:“二哥,我是挺喜欢他,可也不至于为他而活吧,他有他要干之事,我亦有!”
她眼中的坚定与洒脱让穆棱一时无言,沉默了片刻,穆棱又问道:“你可知此去……”
“我无怨无悔!”茉云轻笑着说道,目光如此坚定,心中亦无丝毫动摇。
穆棱只得叹了一口气,走向茉云的马,轻轻将背后的包袱挂上马鞍:“这些带着路上吃!”
她看了穆棱一眼,调皮地笑了:“二哥就是好,走了。”
穆棱目送她离去,尽管心中充满担忧,但他知道,茉云若决定了谁也拦不住。茉云轻轻一鞭,马儿疾驰而去,如同一道风,穿过城门直奔远方。
翌日晨光微熹,宋大人酒醒之时,便听闻何友禀报道:“茉云已出城,臣受圣上旨意,暂代她在中州之职。”
宋大人微微一怔,手中茶盏停滞在半空,半晌后,他脸色微沉,旋即起身,便要转入书房提笔写信。
何友见状,连忙伸手拦住,神色沉稳地劝说道:“宋大人,圣上旨意,此事不可大张旗鼓,切不可影响前方军心。”
宋大人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透着几分愠色,缓缓说道:“何友啊,你可知,你正啸哥自出生起,便是朝廷的一把利剑。他肩挑国之大任,斩敌定边关,终其一生无怨无悔。可他,就是不愿茉云也成为朝廷的一把利刃,更何况,她还是一把孤剑。”
何友望着宋大人,眼前不禁浮现出……昨日远远目送茉云策马离城的英姿,那一抹洒脱却坚定的身影。
他低声说道:“我知道宋大人甚为关心他们,可是我爹说,他二人本就是不破不立的命局。”
宋大人听罢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目光幽深地说道:“你爹说的,是对的。”
晨曦的光芒照向宋大人满是思虑的脸庞,院内一片沉静,只剩寒风微微拂过,仿佛这天地之间,所有的纷争与变数,又悄然铺陈而来。
而卢家军很快接到圣上旨意,圣上再次降旨表示对卢家军的鼎力支持,让正啸不必担心其他,只管勇往直前,荡平贼寇,皇上等着元帅和他凯旋而归。
卢家军中的将士们皆松了口气,老太君和萧怀逸等人也觉得那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所幸朝中那些反对的势力并未得逞。元帅再无多言,下令大军继续整装前行,朝着峑戎都城的方向进军。
然而,就在卢家军继续挺进过了西南部落疆域,平静稍纵即逝,一份来自西南部落的布告传遍天下。
让世人都震惊不已,西南部落竟联合控诉,要求西宁国归还自古以来属于西南部落的牧马草原。此事在西南与西边迅速掀起了轩然大波。西宁——作为西边的第一强国,如何能接受如此赤裸裸的挑衅?
西宁国一贯视这些支离破碎的西南部落为乌合之众,几十年来不断蚕食他们的草原如无物。西宁国自然是坚决拒绝了西南部落的要求,并立即开始屯兵在边关,用以威慑西南诸部落。
但谁也没料到,西南部落此时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三大部落联合而起共同应战,所有部落都开始集结大军,领军之帅竟是西南曾经的战神老影的女儿——夜鹰。
正当元帅与众人商议完战事,聊起了西南之时,若辰拿起那份布告,将其恭敬地递给了元帅,元帅点点头让东山念给众人听。
东山接过,便仔细地读这份誊写翻译而来的布告给众人听:“吾等日升、正奇、韦达三大部落率西南一众部落,今日以誓言昭告天下,愿以全力捍卫我西南疆土,捍卫我部族的尊严与荣耀。自古以来,西南之疆,草原辽阔,马羊繁殖,便为我等世代守护之地。然西宁国主何曾视我等为睦邻,数十来,年年向我等索取羊马无数后,仍侵占我等水草丰盈之地。
所谓强大,非凭一时之虚荣,而应行强者之道。今,西宁国君自以强大,率兵屡屡南进,侵犯践踏西南各部珍贵之地。我等已忍耐多年,然今日,不能再忍!
西南诸部已立下决心,要求西宁国返还自古属于我等的牧马草原,恢复原有疆界,我等臣服天朝,不贡西宁!若西宁冥顽不灵,必自断未来,终将为天下所唾弃。
吾等三大部落率西南众落在此立誓,共同起义,举兵迎战西宁,不畏艰难险阻,不畏大国威逼,愿以血肉之躯捍卫家园,为后代子孙保留草原安宁。
愿天佑我西南草原,吾等必不负大地,誓死捍卫故土!”
众人都沉默了片刻,好似在感受着这字字句句中的坚毅与豪情,似乎能感受到西南大地上每一个部落族人,正以热血与满腔怒火捍卫着他们的土地与尊严。
良久之后,元帅轻轻放下手上的茶杯说道:“说得好啊,处处皆有不屈的灵魂!”
执礼不禁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没想到我们一离开,西南部落竟然乱成了一片。”
“并非乱成一片,而是拧成了一股绳。”东山却淡然地放下文书说道,执礼亦望向东山点点头。
魏副帅则不禁皱眉,带有一丝疑虑地问道:“不是听说这老影将军家破人亡,无儿无女吗?怎么会突然有一个继承人出来带领部落?”
正啸放下手中的文书,眉头紧锁,眼中隐现一丝深思。若辰看着正啸的神情,心领神会地心中长长叹了口气,带有些许忧虑的望向远方。这番言辞,如此豪情,何等能耐,还有谁呢?
几日后,押运粮草的队伍如期而至,居然是关何友亲自押运粮草而来。
“正啸哥!”何友入营之后便径直来到了正啸营帐。
正啸眉头微微一挑,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也未曾想到何友此时会来。
而此时何友身旁的一个矮小守卫取下头盔,开心地冲到正啸面前,双臂猛地一伸,毫不犹豫地扑向他,声音充满了欢快:“卢叔叔!”
众人定睛看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来人竟是茉云的侄儿。
“腾腾。”正啸眼神渐渐柔和了几分望向他。
腾腾兴奋地点点头,笑容灿烂地答道:“卢叔!我和二叔一起来了中州,何友叔叔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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