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君愣了片刻,便怒火更胜,眼中闪烁着威严地气势,瞪向茉云怒吼道:“方茉云,你是以为卢家军你说的算!”
这声怒吼中充满了威胁和不屑,茉云此举简直是触及她底线的挑衅。
茉云则一脸风轻云淡抬手指向程老将军,语气却毫不动摇的说道:“卢家军您说的算?这不就是您说了算的后果吗?您要知道,老卢帅在天之灵也看着呢。”
她最后这句话犹如利剑般刺入卢老太君的心口,带着一股深沉的讽刺,卢老太君的脸色瞬间苍白,气血上涌,她几乎有几分站不住。
“你可知道这一切对于卢家军和卢正啸,意味着什么吗?”卢老太君咬牙望向茉云,眼中依然闪烁着无法言喻的震动和愤怒。
“我不管,我说了这故事我要听!任谁都阻止不了!”茉云异常决绝的说道,“说吧。”
卢老太君脸色苍白地望向正啸,看见正啸眼神空洞无动于衷,她踉跄后退一步瘫坐到椅上,幸亏依妮扶住了她,而她却狠狠甩开了依妮的手。
而此刻程老将军却再次仰天大笑,笑声越来越癫狂,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一切,不关心任何人的愤怒,而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嘲笑这一切的悲剧。
“我爹早亡,我自幼刻苦,就是想靠自己重振程家门楣。我文武皆可,我娘说我爹走得早,不要再走沙场之路,故而我十七岁便考取了功名。”
程老将军抬头瞪向正啸,回忆中带着深深的痛苦与决绝,好似每个字都是从他的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愤怒。
“就是你爷爷跟我说,社稷之重,在于安民,边疆为乱,何以能安?有志之士当报效朝廷,保家卫国。”
说到此,程老将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回忆那段立志报国的岁月,眼神充满了不甘与挣扎……
“我便弃文从武,到了他麾下,你问问他们,我立下多少战功,当日是谁辅助卢大将军成为卢帅,挂帅南境,名震四方。”他说到这里,目光冷冷锁定在卢帅身上。
卢帅咬牙深吸一口气,坦荡地说道:“对,你当日确实是军中能文能武之人,深得父帅赏识。”
程老将军的眼神中瞬间又透出了极度的失望和憎恨,转身瞪向卢老太君说道:“是我先遇见柳玉鉴,对她一见倾心,我马上让我娘备下聘礼,想找你去说媒,你当日一口便应下,结果……柳家居然回绝了,其中缘由你心知肚明。我程家只出过将军,你卢家是元帅之家,还是皇上的亲家。”
周总教头顿时忍无可忍的吼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师姐绝不是这种人!”
“柳家的趋炎附势,人尽皆知,输在门楣我也认!但我心中不忿的是你竟如此虚情假意,可那老畜生有一日又找到我,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什么,男儿立于世,莫被儿女情长所累?”程老将军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的吼道,“他还说他儿子终究不是统军之人,卢家军需要有人继承他的帅位,带领大军剿灭峑戎,平定南境,他希望那人是我。”
程老将军说到此,又停顿了一下,神情闪过一丝自嘲的苦笑。
“我当日错愕、愧疚、感恩,对于自己过往对卢家的猜测,深深懊恼。在此以后,我又是如何待卢家军和卢家的。不论是在朝中的尔虞我诈,还是沙场上的浴血奋战,我待卢家可谓是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茉云站在一旁,目光依旧冷冽的望向程老将军,从他那绝望而极度怨愤的眼中,她知道他没有说谎……
“可最后这一切都是骗局,皇上忽然一道圣旨斥下,说我在朝中拨弄风云,搅得举朝不安,军心动荡,顿时将我大将军之位褫夺,让我顷刻间锒铛入狱。”他说到此,握紧的拳头都在微微颤抖,声音亦渐渐都有些哽咽,“在暗无天日牢中,我还在想,罢了,若是能为卢家军背了这黑锅,我也算是报了他们大恩,全了兄弟情义……只可怜我娘夙夜忧叹,病急而终。”
程老将军顿时闭上了眼睛,眼角溢出了泪水,随着话语一同落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提起他娘的这一刻,所有的痛苦更是涌上心头,可泪水却无法剿灭他的心头的怒火。
卢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亦有深深地叹息,说道:“那你是如何走到今日?”
程老将军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仿佛突然恢复了所有的冷酷与狠毒,猛地指向卢老太君,愤然吼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娘在陷害我!你们卢家从始至终都是利用我!可怜我在牢中,连我娘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他的话语顿时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所有人的心中。卢帅顿时神色愕然,完全没料到这一切竟然牵涉到自己的娘:“这不可能!”
“先皇本是赏识我,要提拔我为副帅,她怕帅位日后不能传给自己儿子,她便当着当今圣上的面,说我狼子野心!只因当日震北他爹走之时,我痛失兄弟,曾在军中念了一首苦昼短,感叹生死兄弟年命短促,但她截取其中一句——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能伏。当日还是皇子的你妹夫听了,再传到先皇耳中,老皇帝便说我有张狂之心,日后若有兵权在手必反,故而要杀我!”
卢帅顿时吃惊望向卢老太君,而卢老太君的神色却很冷漠,虽然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那便是——默认。
营帐内的空气顿时凝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谁曾想到程老将军会说出如此震撼之事,而程老将军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既有滔天的恨意,亦好似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解脱。
“对,是我说的。”卢老太君的神情冷酷而坚定,目光锐利如刀,声音沉稳却不带一丝犹豫和退缩,“可我没有半分冤枉你。他们都待你是至诚至信的兄弟,而在你这儿不过是一个个的垫脚石。”
她的声音虽不高,却如雷鸣般敲击在每个人心头,令整个营帐更是陷入一片沉寂。她缓缓走向程老将军,眼神锋利如刃。
“像小魏和小马这类武将对你没有威胁,你待他们是亲如兄弟,你拉拢之厚待之,可像沧海和震北他们爹,那些能文能武的良将,你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你在军中两面三刀,阴谋算计,你本不配为帅!”
程老将军眼中怒火骤起,猛然咆哮:“我没有!你纯属信口雌黄!”
“没有?千山和万莫的爹和叔叔兄弟两,是如何被害死的?我事后才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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