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山打叶,草螽聒噪。
秦年政靠在粗糙的木头上,略微低头,看向陈漾,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语气快活,言辞凿凿:“这个药很好用的。”
药?什么药?秦年政瞥向脚边的袋子,不过是消毒的碘伏罢了,这也能叫做药?手上的只不过是挠痒痒的伤,根本不需要处理,而背后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因为接连劳作和淋雨,早已经感染溃烂,但是那又如何,难道脱衣让她给自己上药?看见她的装模作样,秦年政觉得好笑。
陈漾还握着自己的手,秦年政看向那只细小的手腕,女人的手劲很小,他只是稍微用力,十分轻易地就从自己从那只手里抽出来了。
“陈漾。”秦年政的声音沙哑。
“干什么?”陈漾眼神一直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药也送到了,还不走?”秦年政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审视。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三更半夜,一个单身的男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陈漾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是被人看见了,两个人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会想和自己这样的人牵扯不清,秦年政微微抖动身子,压住咳嗽声,看向陈漾,她也算是年轻漂亮,要是想找对象,选择面很广。
他和陈漾萍水相逢,她脑子进水了,才会说给自己送药这种蹩脚的理由,秦年政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整个公社都对自己避之不及,唯一还在惦记着自己的无非就是京都那群豺狼虎豹。陈漾也是京都来的,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秦年政不信这是巧合。
秦家整栋房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他们嘴里通敌的证据,远在它国求学的小姨杳无音信,他们拿着父亲床头的照片给秦家定罪。
为了不拖累父亲,母亲早前就已经和父亲离了婚。秦年政对她的印象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甚至只能通过家里摆放的照片来填补自己脑海里关于母亲的形象。
他们拿着床头的照片大作文章。
”你们已经离婚多年,床头还放着前妻的照片?”
秦父纠正:”亡妻。”
后面,他们又从照片夹层里翻出所谓的密件,秦年政刚抓住家里的内奸保姆,一切只不过是拙劣的陷害而已,父亲多年的经营岂是一封信件就会坍塌的。
可是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他还没来得及将家里的保姆扭动公安,父亲就撒手人寰。
一瞬间,所有的疑证直接变成罪证,父亲的棺椁还未安葬,打砸的人就冲进房子。平日里看似坚不可摧的安保简直如同笑话一般,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送父亲最后一层,就被强行送进监狱。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秦家清清白白,他们坦坦荡荡。
后来,他就到了这里。
那群人撬开二楼常年紧锁的书房,忽视父子两代满墙的荣誉,翻出里面父母早年互通的信件。他们从字里行间窥见母亲的日常生活,振臂高呼,批评母亲是蚕食社会的害虫。尽管母亲早已把名下的园林、楼房,甚至珠宝首饰等尽数上交。
“肯定还有私藏的宝贝。”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秦年政知道他们不会甘心的。他一只手无力地垂在两腿之间,另一只手枕着脑袋,若无其事地看向无尽的黑夜,月亮躲在乌云里,隐藏在暗处的□□不知道乖乖休息,反倒呱呱叫嚣个不停。
榆树沙沙沙沙作响,秦年政收回眼神,再次开口赶人:“你可以走了。”
“明天我就要上工了,队长说让我去插秧,秦年政,你插过秧吗?”
”明天岚姨会带我,岚姨你认识吗?就是队长的媳妇。”
陈漾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以前的时候,我在陈家村也会插秧。”陈漾是身穿,最初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和原主除了同名和长得一样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联系,但是后来,她发现原主掌握的技能,她也掌握。比如说生火、做饭,虽然她第一次做得不是很好,但是身体对于这些活并不陌生,她一上手就能学会。原主从小是在乡下长大的,插秧这种活肯定不在话下。
陈漾想这可能是她穿书的唯一福利了,毕竟到现在这么久了,什么系统啊金手指啊开挂啊的事,全都没有出现过,也是,她又不是穿越变成女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金手指,想到这里,她不免觉得好笑,更无语的是,陈漾发现自己根本没记住书里面男女主的名字。
……
这个什么狗屁穿书还真是半点好处都不舍得给自己。
秦年政盯着她,听她讲了一肚子废话,“然后呢?”
陈漾还想着和他随便聊几句,拉近一下关系,结果人家根本不吃这套,于是,索性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你能送一下我吗?我一个人走夜路有点害怕,我家离这里很近的,就沿着这条路往上一直走,十分钟就到了。”她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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