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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谈判

小说:

皆为境

作者:

百小棕白

分类:

古典言情

阳离的拇指在肩头向后指了指:“绣衣追得紧,姑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想跟就跟着,不必理会,”华凌祁说,“传信卫琅,让她在西南静观其变,我们先去顷州。”

三日后,他们到达顷州彭城,几名自称姜家人的奴仆,将华凌祁等人带到温茛知暂住的宅子。

温茛知耗费精力,比分别时更加沧桑,华凌祁便知此行不顺。

“除了当家人,他身边还有一个管事。”温茛知说,“我初来顷州,就被请到姜家。”

华凌祁斟好的茶放到他手边,笑道:“先生被威逼还是利诱?”

温茛知眼角的皱纹加深:“都有,先生世俗,没经住利诱。”

廊下的垂纱微动,华凌祁环顾院子,满意点头:“宅子不错,是我也经受不住这等利诱。”

温茛知不与她玩笑:“当家人叫姜缘,他的祖父与太皇太后的父亲是亲兄弟,他能在众叔伯兄弟中出类拔萃,做了当家人,自然很有本事,另外,都说他是姜家的福星,出生当天,高祖皇帝就命人前来提亲,立姜氏为后。”

华凌祁:“算算年纪,这人才三十......六岁?”

“不错,”温茛知说,“听人说他先天不足,像十六岁的少年。”

华凌祁对这位当家人有些好奇了:“先生与他打过照面?”

“我到顷州这么多天,几次试探见他,皆被下人阻拦。”温茛知展开一张药方,说,“这位当家孝名远扬,老夫人久病缠身,他每日亲自床前伺候喂药。”

华凌祁唤来没药:“这人,能治吗?”

没药打量着药方,皱眉道:“能治,不过,方子少一味药。旧疾,少说也得二十多年,拖得久,人给我治,我定然不会选择这个方子。”

“你治不了,”温茛知解释说,“老夫人不喜旁人近身。”

没药不服气:“那这药方从何而来?”

温茛知:“姜缘身边的管事送来的。”

华凌祁:“那管事是......”

温茛知正色道:“他姓殷,殷双图。”

华凌祁想说,殷姓何故?猛然明白了温茛知的意思。

她垂头,双眸颤抖:“不过是,巧合罢。”

“阿祁,这是揽月夫人的安排。”温茛知说,“她早已为你们三人做了安排。”

一夜未眠,翌日,华凌祁撑着脑袋小憩,听得院中一阵吵闹,她披了件衣衫,倚在门边瞧热闹。

姜绰站在绣衣与阳离中间,身形小,嗓门极大,他仰着下巴,扯长脖子,扬声道:“小爷进自己家门,还能让别人家的狗拦住?小爷就带着兄弟们住这了,怎么着?!”

阳离双臂环抱,提了提刀,说:“少阴阳怪气的,今儿,你进不来这个门,要不试试,你们几个一起上。”

姜绰怒目圆睁,未出鞘的刀挡在身前:“小爷怕你?”

绣衣们也不怕,是真打不过阳离。

华凌祁嘴角微扬,出声道:“这宅子的房契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姜绰说:“怎么,不信?”

“说不好,”华凌祁眼底含笑,走近他,“我初到顷州,人生地不熟,我被人请来,总不能谁来说一声,这宅子是他的,我便乖乖听话搬走。”

姜绰气道:“小爷追在你们后面灰头土脸,到了自个儿家还能被赶出去?叫兄弟们笑话小爷。”

华凌祁:“那烦请你拿出地契房契,若真是你的宅子,我们立马搬出去。”

姜绰指着她:“小爷这就叫人去家里取,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不是写的我姜绰的名字!”

华凌祁不急,命人把饭菜摆在院中,慢条斯理地用饭。

饭用完了,房契还未送来,姜绰急了:“到祖宅不过百余步,人死哪了?!”

“这不来了嘛!你突然命人跟我要地契房契,家里生意这么多,我不得好好找找。”

来人一进门,姜绰嚣张地气焰瞬间削减,低声叫了声:“大哥。”

姜缘确实如温茛知所说,面相犹如十六七的少年,若不是着装沉稳,说话行事老辣干练,换身俏丽的衣衫,比姜绰还小。

姜缘冷言道:“你常年在中都不着家,这宅子空着也是空,客人来了,祖宅住不开,只好请到这里。你说你,回家也不跟大哥提前说一声。”

“华家老幺要看房契,你,你带来了吗?”姜绰委屈抱怨道。

“华姑娘与你玩笑,你还认真自证。”姜缘说,“你带人回家里住,我与华姑娘谈些正事。”

姜绰急道:“我奉旨办差,回家里做什么?”

姜缘蹙眉:“领着绣衣的差事还这般孩子气?到了家门口也不去娘跟前磕头吗?”

“我自己去,”姜绰妥协,他狠狠瞪着阳离,“兄弟们必须留在这。”

绣衣不似缉拿逃犯,倒像随行护卫。

廊下,姜缘侧首余光扫了眼驻守在院中的绣衣,对华凌祁说:“幼弟鲁莽,不想有一日到御前行事,武......英烈公还活着,理应请到顷州好生感恩。”

“姜绰有如今的位置是自己的本事。”石桌上摆着一盘棋,似是陷入死局,华凌祁仍不疾不徐,“当家的位置不也是靠着自己挣来的。”

姜缘稚气的眉目间含着怒意:“我目光狭隘,拿你与寻常闺阁女子比较。”

长廊横穿庭院,以南站满绣衣与姜缘的奴仆,以北是空荡荡的微风,撩动华凌祁额间碎发。

姜绰是她特意引来的,她必须尽快解决晖云港盐场,她在等待中已无忍耐。

姜缘从下人手中接过账本,摊在石桌上,说,“太皇太后命你接任晖云港盐场,那便是将盐场的生意从姜家剥离出来,但我们家的生意遍布大齐,分支交错,盐场的帐我给你过目,不过,分家么?正是我要与你商议的。”

华凌祁没动账本,抬眸问:“当家的意思?”

“既是太皇太后懿旨,我们家必然不能亏待了你,”姜缘说,“盐场经营权皆交由你,亏盈自负,但你需给姜家分红,五年内,你三我七。”

华凌祁的指尖把账本往姜缘面前推了推,姜缘眸光微沉,不解道:“不光现下雇佣的仆役,海运陆运照旧挂在姜家名下,比你自立门户少去很多麻烦。”

华凌祁知道,这套说辞她几日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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