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色成一线,二人齐肩而立,相互对望,冷的不分伯仲。
两个人就这么站停的陷入了沉默,似乎都要犟天荒地老。
早上的应知白似乎格外好说话,絮絮叨叨的和白伽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编故事,讲人情。
一套流程下来,白伽蓝心里大概也有底了,可是应知白现在玩起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无赖行径,她也不知道怎么弄,她一向对他这一套是没有办法的。
应知白的神情依旧是高高在上,闲散随意,从上而下的盯着白伽蓝,“别这样,两咱情报互换,对谁都有好处。”
白伽蓝轻轻的扯了嘴角,看起来似笑非笑,她抬眼看着应知白,“少爷想知道什么?”
应知白摸了摸下巴,似乎颇为纠结,“你就没想过竞争一下?”
“什么?”
寒风裹着细雪扑在脸上,白伽蓝觉得自己的思维仿佛也被冻住了,她眨了眨眼。
应知白忽然抬手捂住她的耳朵,掌心温度烫得她一惊。"竞争应家少奶奶的位置啊。"他俯身凑近,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白伽蓝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的气息困在原地。她深吸一口气,冷冽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痒。这人怎么总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是,我的少爷。"她努力绷住表情,声音却不受控制地染上几分揶揄,"我尽力。"
应知白却像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反而更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衬得眼神格外专注。"行,我记住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黑色大衣在风中扬起凌厉的弧度。
白伽蓝站在原地,看着雪地上那串笔直的脚印,忽然觉得耳根发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迈步时踩偏了几分,让两行脚印错落着向前延伸。
应知白回到正厅的时候沈家的人已经到了,沈家众人已落座。
紫檀椅上赫然坐着一位碧玉女子,青瓷茶盏在她指间流转,举手投足皆是江南水乡的温婉气韵。
但谁都看到了在应知白现身的那一刻,沈惟清脸上憋不住的笑意。
应清辉也看到了,问她,“怎么了这是?笑什么呢。”
沈惟清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笑意又憋不住了,“他怎么一头白毛——”
这回纵然是历尽千帆的应清辉也懵了,他这儿子虽然不着调,但也没人这么光明正大的问到他面前。
应知白坐在一边喝着茶,也不搭话,应清辉想了个蹩脚的理由,“他有白血病。”
这回沈家来的人也喷了茶水,嘴里念叨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礼了,失礼了。”
吐茶水的这个是沈家老太太的心腹,也是这次的中间人,应清辉和她的关系匪浅,这几年没少在应家和沈家撺掇。
应清辉随意的摆摆手,“没有,是我管教无方,来老三,这位是沈小姐。”
沈惟清从上至下将应知白扫了个遍,微微点头致意,“越州沈惟清。”
应知白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盒子,转手让人递到了沈家小姐面前,“初次见面,小小敬礼,沈小姐。”
沈惟清把镯子拿在手里看着,不禁感赞,“哇,这估摸有个百来年了吧,白少真的有心,不敢小小,是大大。”
不知道为什么,白伽蓝站在后头,听到这样的话也总忍不住想笑。
是真的搞笑。
几人几张嘴一来一回,最后还是沈惟清提出要逛逛园子,应清辉摆摆手说外面冷,不愿出去,实则也是给两个年轻人制造机会。
苦了白伽蓝被派跟在二人身后,心想,这不是巧了,刚刚还彩排过呢。
一模一样的园子,一模一样的故事,应知白甚至说的比第一遍还要感人。
那些氏族里的公子哥儿、大家闺秀们,只要沾上家族的边儿,就逃不开内斗的漩涡。哪怕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装得兄友弟恭、姐妹情深,一团和气的模样,可一到了背地里,为了争夺资源、权势,互相算计、下绊子,闹得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事儿,只多不少。
所以沈惟清心里明镜似的,应知白跟她说的那些事儿,肯定不会有假,人家也犯不着费这劲儿来蒙她。
沈惟清颇有意思的看着应知白的一头白金发,有意思得问他,“什么情况啊,搞着这副德性。”
应知白往湖里撒鱼饵,“帅,无需多言。”
沈惟清翻了个白眼,把话转到白伽蓝这里,“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一定很辛苦吧。”
白伽蓝低头含笑,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任何话。
之前应知白相亲的时候就没有白伽蓝在的这个流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清辉让她也跟着,白伽蓝估摸着这回真的是要定这个沈家的了。
应知白听到这话不服气了,“什么叫辛苦,我才辛苦好吧。”
沈惟清再度白眼,应知白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喂,你名门望族的小姐不要动不动就翻白眼好吧。”
沈惟清无语,又翻了一个,“对你,只有白眼。”
白伽蓝在一边看着,两个举止亲密,说话也不像刚刚在大厅一样,倒是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见应知白不再搭理她,沈惟清再次把话引到白伽蓝身上,牵过白伽蓝的手,拿在手里翻看,“难怪小叔叔念念不忘,人漂亮,手也漂亮。”
这话听得白伽蓝一愣,不明白沈惟清话里的意思,脑袋飞速转过和沈惟清攀扯上关系的人物。
应知白看不下去,出声提醒,“去年,游轮,十三点。”
白伽蓝恍然大悟,迅速回忆起去年公海上连输她五局还不服的这么一个人。
白伽蓝得体微笑,回应道,“沈小姐的漂亮才叫人过目不忘。”
“去年回去后,我小叔叔苦练技艺,没想到二小姐竟然都没把他记住,等下我就打电话嘲讽他。”
沈惟清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典型的柳眉凤眼的漂亮,看过去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单纯可人。
只是这样话,配上这样的神色,白伽蓝一时间都快要怀疑自己分不清沈惟清是玩笑,还是借机嘲讽。
白伽蓝不动声色的的把手抽出来,也笑的单纯,不痛不痒的来了句,“好呀,就是不知道沈小姐的手艺如何。”
沈惟清低头看着手机一僵,不回白伽蓝的话。
能到那片海上玩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面前这位是让她小叔叔都败下阵的对手,更不用说连参赛都没有资格的她。
应知白倚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伽蓝,好像再问她,今天火气这么大?
白伽蓝走过去,把鱼食递了过去。
外面冷风吹着,亭下挂了帘,烧了暖炉,白伽蓝走进了才感觉到应知白的这个位置有点冷,她把鱼食分装好,递放在应知白手里。
应知白不接,还是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模样看着白伽蓝,看的白伽蓝忍不住拧了眉。
白伽蓝忽然很想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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