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的活温玉自然是不会再让张郎君干了,而是弄了些核桃仁、花生仁、瓜子仁、杏仁、芝麻五种果仁,再加上枣泥,全放进捣药罐中,然后推给张清时:
“郎君,这力气活,我就不同您推脱了。”
“好。”张清时有活干就特别开心,手抓起木杵就用力地将五仁捣碎,干得十分起劲。
温玉看着郎君这样,也不闲着,往面粉里添油加水,一点一点地揉成面团,然后放置一旁让它醒一会儿。
后往案板上再添些油,加点面粉,混合成油酥。
恰好张郎君这会儿也将五仁捣得很碎,温玉顺势与他一起,将馅料捏成一个个小小的团。
好一会儿了,再将醒好的面团和油酥切成一块一块的小剂子,擀成面皮。
一层一层地将小团子包圆了,再按压成饼状,月饼的雏形就出来了。
张清时没做过月饼,看到雏形还很纳闷:“这好似寻常糕点,是我们要做的月饼吗?”
“郎君,还差两步。”温玉神神秘秘地说,“看温玉给你变个戏法。”
接着,温玉手上多了一个像公章的玩意,一个个往饼上戳着,小小月饼就盖上了独有的朱色印记。
再烧柴起炉,把月饼放上面蒸烤。
“郎君,月饼还有一个时辰就能搞定!”
温玉望着小小蒸笼,有点期待月饼出炉后的样子。
“真好,这还是我第一次做月饼。”张清时感慨道,他同样很期待。
不知怎么地,在这个闲暇时间里,温玉想多了解一下张郎君:“郎君是哪里人呀?”
今日得空,张清时也很自然地同她闲聊:“京城人。”
“哇!京城!”温玉张大了嘴巴,“母亲说京城最繁华了,有很多好玩的,好看的。郎君,是这样吗?”
“是吧。”张清时认真回想了一下,“年少时是感受乐趣挺多的,年长了,就感觉没有那么多了。”
“为什么长大乐趣就会少了?”
温玉好奇道,小时候她爱赶蝴蝶,长大了也一样。
“可能是年少时有朋友相伴。年长后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蒸笼里蒸汽慢慢腾升,弥漫在空中,温玉看不清张郎君的神情,也听不懂他的心思。
“那今晚我陪着郎君一起去玩好玩的,找回年少的快乐好不好?”
温玉说这话是有私心的,她没上过街,也没去街上玩过,她想趁这次机会,好好去人世间看一看,不再拘束于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好。”
张清时应下,透过茫茫雾气也能看到少女脸上的欣喜与雀跃,天真又烂漫。
*
食过月饼,匆匆打扫,温玉又跟着郎君认了几个字后,已是傍晚。
“郎君,我们现在可以上街玩了吗?”
坐在小凳上的温玉期待道,她的心思今日全在出去玩上,练起字来比往常的速度快了一倍还不止。
张清时望了一眼窗外,黄昏的余晖已悄悄染上了窗台,似也在期待屋内的人一同往外奔向黄昏。
张清时放下书卷应允道:“可以。”
“好诶!”
温玉激动地从地上蹦跶起来,后又觉得不妥,欠身行礼道:“郎君,可否等我换上一件衣裳后再出发?”
张清时:“嗯。”
得到应允后,温玉就匆匆地跑去小破屋,再换上今日挑好的那些行头。
身穿白裳,头戴白色帷帽,温玉穿好后就迫不及待地去池边照一番。
水面波光粼粼,身上衣决飘飘,似入出尘的白色仙子。
温玉心满意足地继续前进,去找张郎君。
郎君今日穿的是私服,银冠束发,水色袍衫,竹边花纹,身材修长,体态端正,素净高雅。
他站在台阶下,看温玉一袭白衣跑来,微微有些疑惑:“为何要将面容挡住?”
“因为……”温玉还以为郎君会怪罪她偷穿,“因为温玉第一次上街,害怕外人眼光。”
“这……也行。”
人之常情,张清时不再过多追究,便领这温玉一起出了府门,来到了青州最繁华的一条街——来福街。
现是中秋,街上热闹非凡,不仅游人多,卖的稀奇玩意也多。
温玉随紧挨着张清时身后走,但一直侧头在其他摊位上流连忘返。
带帷帽就是很好,她可以肆无忌惮痴痴地看着这些她未曾见过的好东西。
“温玉,你要是有喜欢什么的,都可以和我说,我可以赠予你。”
张清时看着一直偏头的少女,也开始谨慎地扫视周围路过的人群。
“我不用郎君给我买。”温玉忽而兴致冲冲地指着一处卖灯笼的小摊那,“我给郎君买个灯笼。”
张清时放眼望去,那小摊的架子上摆满了一叠叠竹制的灯笼,有圆灯样式的,有兔子样式的,有鲤鱼样式的,还有……
数不胜数,迷人眼。
视线从缭乱的光影上移至商贩,是个鹤发老翁,眼神垂暮、身躯佝偻、皮肤黝黑、手茧横生,这会是……她的接头人吗?
张清时目光有收了回来,留在温玉的面纱上,想一探究竟。
“嗯,我们去吧。”
“好的,郎君。”
温玉言笑晏晏,提起裙摆就朝那小摊去了。
“姑娘,要些什么?”鹤发老者温和地问。
温玉专注于那乖巧的兔子灯,小心捧起举着张清时的眼前:“郎君,这个你喜欢吗?”
“还行。”张清时答的有些敷衍,视线还是紧投在老者的身上。
“那郎君我给你买。”温玉从袖兜里掏出几个铜板,双手捧给鹤发老翁,这是她上次救郎君,徐管家补贴的赏钱。
“好好好。”
老翁刚要伸手接过,一只莫名伸出的手就将温玉给大力地推开了。
“去去去!”
陈子诩扇着扇子走过来,一脸不耐烦道:“别挡着小爷的路!”
温玉一见是曾经的主子,忙要欠身行礼时,张清时拦住了她:“是你撞到了人,你该道歉。”
旁边也是陪同他的仆从仗势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公子这么说话?”
“无论是谁,我想都有与这位公子平和谈话的权利吧。”张清时认真地同眼前两人讲道理,“你们撞了人,出语还不善,有失公德。”
“公德?”陈子诩嬉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青州富商陈家,你跟我讲公德?老子就是公德!”
陈子诩向来都是这么泼皮无赖似的纨绔,要是让温柔正直的张郎君同他这般置气,可真就划不来。
于是温玉伸出小手扯了扯张清时的衣袖小声道:“郎君,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张清时摇摇头,示意温玉无妨。
可话到了陈子诩耳里,他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打量着温玉,苗条身材,温柔细语,还遮面,令他不由地想将面纱掀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个可人儿。
温玉也看见了,大半个身子都默默隐匿在张清时的身后。
陈子诩轻啧一声,手指摩挲下巴,玩味道:“我给小娘子道歉也可以,不过——”
说着说着他手还要伸过来碰温玉:“得私下好好道歉。”
接着,手还没伸直,手腕一下就被张清时单手抓住,然后一个翻转,他就开始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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