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诫被“互济会”成员带着,穿过赌桌,穿过低头磕嗨了的瘾君子,穿过声音淫/乱的房间走廊,最终被带入装潢复古的小包厢。
圆桌周围几位男男女女Beta在交谈,一开门就能听到笑声。
为他带路的人扣了扣门板,坐在中间的“互济会”副手抬起头:
“啊,第五区的朋友来了。”
有人朝他举杯示意。
何子诫身后没跟着廖轻青,他皱了皱眉毛,却也没多在意。
既然下属跟着,两个来自第五区的Beta,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在他地盘上翻不出什么花来。
黑发的仿生体也回应几人以笑容,他摘下帽子,学着之前“互济会”的举动,朝他们致了一个礼,从容而优雅:
“我想和朋友们谈谈另外一件事,关于蜂都近期一些风波……我也能给出别的诚意,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在座的成员顿时变了神色,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
“那,朋友请落座?”最终,那位副手缓缓讲。
……
夜色愈深,处理完谈话的仿生体漫步在走廊上,两具眼线尸体倒在花坛角落。
和周折探索了很久的实验体不同,他精准穿梭在错综复杂的私宅内部,走在通向档案室的路径上。
他不着急找廖轻青,反正个人终端可以联系。现在他已经完成了其中一个目的,只需要完成最后最简单的一个。
他推开档案室沉重的木门,纸张气息潮湿而陈旧。档案室很暗,他也懒得开灯,蓝色倒三角在他眼底闪起光。
雷声轰鸣,“互济会”总喜欢把窗子开在房间正中央,一开门就能看见。天空一白,闪电颤抖着撕裂夜色。
窗前站着一个人影,背着光只能看清黑色轮廓,姿态散漫,坐在桌台上。
何子诫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人影缓缓转过半张脸,抬起松石绿的眼睛,对视它如同步入大雨浸透的树林,沉沉陷入其中。
她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文件,淡淡开口:“阿言,这是什么?”
何子诫几乎是马上意识到她发现了什么,却不打算避让,而是缓缓逼近桌子,平稳的脚步声在空旷房间里回响。
他装傻充愣地笑道:
“姐姐怎么在这里?”
邀约商人只是让她带走一些指定序号的文件,却没说她不能摊开看。
以廖轻青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放过任何获取信息的机会,她简单翻阅了半个书柜的档案——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廖轻青伸手揪住这人的领子,把他扯过来,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她抬起眼睛,冰冷的吐息拂过他的面颊,轻声质问:
“为什么‘互济会’的文档里这么快就会有关于z-0925和‘幸存者’的关联资料和详细信息?”
何子诫显然没有直接给独芯能源新派提供情报的立场和理由,如果能提供,他们估计知道的不止这些了。
这些东西是“互济会”靠关系网打听到的——但是这个进度不正常,“幸存者”所得到的关注度也不正常。
如果不是自己整整一个月都在第一区,估计还能查到关于自己的消息,甚至……她忍不住后怕,甚至可能查清楚廖轻青第一区的身份。
“当然是因为姐姐太强了,招小人记恨呀。”何子诫低声笑着,甚至贴得更近了一些,把手支在桌子上围在她腰间,还贪婪地想要嗅到她身上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信息素。
廖轻青表情扭曲地一笑,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衣口袋到了她手上,抵在仿生体胸前:
“‘清洗令’会通过的,对吧?”
“互济会”是围剿不了这种三人小组织的,这种微妙的信息打探显然是独芯能源新派在为什么做铺垫。
“互济会”成员脑子被铜钱泡久了,没有这个嗅觉,却不代表廖轻青看不清楚。
“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早知道会有清洗令这一出,故意毫不介意地把我推向赏金猎手论坛,怕我短时间内涨得体量不够大,还特地让我惹起独芯能源新派注意。”
她咬牙切齿。
“你知道……”
知道对面也是个赶尽杀绝、丧心病狂的被迫害妄想症。”
枪上膛了,现在正被杀手一抖不抖的手稳稳持着,压在他心口。何子诫也不恐慌,甚至还想把自己往她怀里蹭,他亲昵贴着廖轻青的脸:
“怎么会呢,未免说得太凉薄,我会帮姐姐的呀……就算姐姐因为这件事暴露了,姐姐不是还有我吗?”
这样“幸存者”的行动就会永远和独芯能源旧派挂上钩,永远要活在别人的荫蔽之下,甚至廖轻青的名字也要被划入何子诫的所有范围内。
这就是他一步步挖给廖轻青的坑。
廖轻青冰冷凝视着他,纤长指节扣了扣桌板上一块黑色文档:“那我们来谈点别的吧,你想要这个?”
这是一份独芯能源新派和“互济会”的通讯资料,同时是邀约商人指名要拿到的东西,显然也是旧派会想得到的新派把柄。
“我以为……这件事,邀约商人会和你说呢。”
何子诫的脸色变了,阴恻恻地笑着。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是邀约商人要姐姐来拿这个的吧,他没说你需要跟我抢吗?”
“姐姐不想想吗,他难道想不到姐姐会翻看文档?这显然是要挑拨离间,姐姐要跟着他的思路走吗?”
廖轻青用枪管把人往外推了推,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也好过跟着你的思路走吧?”
“我不会亏待姐姐的,姐姐选我,不要选他,好不好?”他低声诱哄着,如同海里歌谣动人的塞壬。
廖轻青把枪管抬起来校准了一下方向,叫出来他的名字:“何子诫。”
仿生体瞳孔一缩,似有感知:“等等,这里是据点内,枪响会惊动……”
又一道闪电恰恰好好撕烂夜空。
“你以为,我非常忌惮‘互济会’?”
扳机毫不犹豫地被扣下,他仍然忍不住去看黑暗里那双绿眼睛,被照得熠熠生辉。
像宝石,像玛瑙,像一旦陷入就再无出路的迷宫,心跳声雷鸣大作。
装了消音器呢,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在意识与仿生体断联的前一秒,他这样想。
廖轻青脸色难看,把血流不止的仿生体扔在地上。这具仿生体死亡的前一秒,何子诫本人主动与它断开了链接,精神核心损伤无法同步过去。
技术迭代快得无情。
廖轻青擦干手上的血迹,捡起桌上的贝雷帽戴回头顶,她推开门走出档案室,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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