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叶?”王瑾努力地在纷繁的记忆中搜寻良久,摇头道,“不认识。”
“不对,你再仔细想想,或许只是个不熟的人。”谢川似乎已经笃定她认识,非要他回想。
“我确定从未听过此人。”王瑾看他不信,心中已经不悦,面无表情道,“爱信不信,骗你做什么?”
此人无故跑来,问莫名其妙的问题,她还未同他计较,居然还不信她。
刚刚应对王敦三人被压下得的火气渐渐复燃,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把他撵出去。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谢川并未注意王瑾神色,摇头沉思道。
他今日发现,除了王瑾寿数以外,许久没有变化的光屏上,突然增加了一个名字“曾叶”,寿数是两百多日。
以自己的推断,这座光屏的关键应是王瑾,这个“曾叶”一定同王瑾有关系。
可王瑾分明也没有说谎,这究竟是何缘故?
难道是自己推断错了?
门未关,金色的灯火在风中阵阵抖动,谢川面具上的光影被揉碎了数次,又被数次重新拼好。
想不明白,只能以后再说。
谢川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多谢小姐解惑,既然小姐不识,那便不提了。”
“多谢?那你打算怎么谢?”王瑾被他搅得气闷,没好气道。
“那自然是,谢某也回答一个问题,为小姐解惑一次。”谢川眉毛上扬道。
“那我就问,你是谁,接近我有何目的?”王瑾神色不虞,挑着谢川最不愿回答的问题问道。
谢川不想回答,可话赶话到了这里,又不能不答。
“在下谢川,至于接近小姐的目的,那可是第二个问题了,呵呵……。”他抖了个机灵,促狭地道。
“你……”王瑾牙根发痒,这人实在可恶,她捏紧袖中钢针,哪怕明知自己打不过,单纯为了泄愤,也要对他出手。
崔灏自问不是恶劣的性子,尤其对女儿家,哪回不是彬彬有礼。不知为何,每次面对王瑾,总会忍不住逗弄。
再三思索,他最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能是披着谢川的皮,行事才如此无所顾忌。
知道把人逗狠了,他清咳两声忍住笑意,真诚致歉道:“抱歉,这两个问题目前实在不便言明,谢某保证,对小姐绝对没有恶意,日后定会据实相告。
不过,刚刚你父亲提到的赏梅宴,倒可以为你解释一二。”
但凡这道歉晚上一瞬,王瑾钢针已冲他门面而去。
不知为何,她装乖装弱已是轻车就熟,可每每对上谢川总会破功。
“那就说说赏梅宴吧。”王瑾心累,已不欲继续与他过多纠缠。
“每年腊月,梅花盛开的时候,今上的弟弟宁王会在他的西郊别庄举办赏梅宴。大历皇亲国戚、京中二品以上大员家眷、世家名媛子弟、青年才俊都会收到邀请。”
“去的人多吗?”
“宁王素爱结交玩乐,又不关心朝政,皇子、朝臣与其相交没有避讳,又能趁此机会广交好友。收到邀请之人,凡是能抽出空子,都会参加。”
“那崔家二公子会去吗?”杏儿忍不住插嘴。
话音刚落,王瑾忍不住瞪了杏儿一眼,小妮子抿嘴偷笑。
“据我所知,最近几年崔家二公子皆是座上之宾。”谢川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一瞬,“杏儿姑娘专程打听崔家二公子,莫非他就是你家小姐未来夫婿?”
“回答问题便是,扯那么多干嘛?又不关你的事。”杏儿色厉内荏,分明便是心虚,没想到谢川这么精,一下子就猜到了。
王瑾几乎要掩面长叹,杏儿,你不说还好,你越说他越能确信自己的猜测,索性大方承认道:“是又如何,这不是什么新消息。”
“怪不得小姐看不上谢某,原来小姐未来夫婿,是名满京城的崔家二公子。”谢川自夸脸也不红,一本正经道,“谢某再好心提醒一句,你继母和继妹似乎另有打算,小姐若想去见你那未来夫婿,最好早做打算。”
“这个不劳公子费心。”王瑾眼波流转,“话说公子似乎颇为关心我能不能去赴宴,莫非,公子也在宾客之中?”
“你猜?”谢川并未直接否认,轻笑道。
“呵,你去不去与我何干。”此人太过可恶,王瑾气恼,转过脸不欲看他。
黄色的灯光落在她侧脸,在她如玉的肤色上,晕出一层柔光,书中描写的灯下美人也不外乎如此。
谢川一时魔怔,伸出手去却又忘了自己本想触摸什么,顺手摘下她发间绒花。
这是一朵洁白的玉兰,还未完全盛放,花瓣一半舒展,一半羞怯地卷着。
绒花在手,他才发现自己行为多有不妥。
前两次尚且能以欠债为由掩饰,可这次,自己完全是被美色所惑、情不自禁。
惊诧于自己实在太过孟浪,谢川猛然站起,逃似的离开繁花小筑,不知不觉用上轻功。
“谢川!”在王瑾看来,却是这人又恶劣地故伎重施。她忍无可忍,钢针脱手而出,被谢川轻松避过,转瞬已无踪影……
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王敦放下话来,不让王瑾出门,她就乖乖待在家里。倒不是她对父亲有多言听计从,实在是王瑜盯她太紧,而她懒得麻烦。
她并未因此困在家中与谢府断了联系。
青竹在双福巷的宅子中留了人,她需要联系青竹文绪时,只要将南月点了睡穴,穿过小门,便能瞒过外人,快去快回。
这些日子不知兰氏和王瑜另有什么算计,倒也没再找她麻烦,她乐得清静。
上次崔相夫人来访以后,婚事便正式提上日程,如今六礼已经走到请期。
院外的荷花池渐渐冻住,再过两个多月便是年关,据说对方有意在年前举办婚礼。
此番进京,王瑾一心想着查清舅舅案子,远走高飞,自是不愿真正嫁人。
要想办法拒婚!
可她只是在心里拿定拒婚的主意,寿数就莫名减少了几日。
“又是天道!”这些年,她被天道治理得无力愤恨,只得默默打消这个念头,乖乖按照安排成婚。
她特地让文绪去官府誊抄了当年母亲的嫁妆单子转交王敦。
不期望王敦能给多少嫁妆,她只想把母亲的东西拿回来。
王敦虽未表态,但他答应是迟早的事。母亲嫁妆留给女儿是京中惯例,他身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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