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悠靠着池壁,闭目养神。
她刚才已经确认了那女子就是慕贵妃,更多的信息也再问不出,不过宁邵好像并不如传言中那般独宠青梅,应不会追究她的失礼。
至于同慕家,江云悠细细地想了一番,江鸿羽在朝中几乎不站队,两家也确实没什么牵扯。
之所以会担心,是因为当初的摄政王好像是当今丞相的舅舅,其间关系复杂,江云悠不想惹上额外的麻烦,那她到时候走也走不利索。
是的,她必须走。
在踏进寝宫的那一刻,江云悠就意识到,如果不能弄明白怎么回事,她必须尽早离开。
而这个离开,只能是‘死’。
江云悠睁开眼,她眉头紧锁,长长地呼了口气。
“小主可要起身了?”候在一旁的人见江云悠睁开眼,立即上前,“泡太久后,恐会头晕。”
“嗯。”
江云悠抬手撑着璧沿,失了力第一下竟没站起来。
小小的坠这一下,霎时心如擂鼓,带动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动,令人慌得很。
宫女见状立即上前,将她扶起来,擦净身上的水珠,给她穿衣。
“去外间。”
江云悠无力地开口,宫中的池子太舒服,她一时不察,实在是泡得太久了些,连嗓音都带着酥软。
重新注入的水让这空间更显雾气缭绕,她迫切的想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小主还未穿好,外间冷,恐会受凉。”
“不碍事。”
江云悠觉得她真的快呼吸不过来了,有那女官云迎在外候着,也没人敢闯进来。
两人在这说话的功夫,外间的云迎却震惊地看见了往这来的陛下,她想差人去里间禀告,但江云悠就没留多的人。
她犹豫片刻,只能上前,“奴拜见陛下。”
宁邵停住,“还在里面?”
“是。”云迎起身,尚未说话,就听见动静,她侧眸看去,眼皮狠狠地跳了下。
江云悠大脑亦空白了一瞬。
像是有东西在脑中炸开,将所有思绪都化为废墟。
她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这见到宁邵,在她上身只穿了肚兜的情况下。
注意到宁邵眼中的愕然变得深沉,江云悠一颗心沉到了海底,指尖不自觉开始轻颤,被她拢进掌心。
怎么办,直接认罪还是解释一番?
可都这样了,说是解释不如说是狡辩,但宁邵会听她狡辩吗?
江云悠想过身份暴露的场景,但预料中是一点点累积的怀疑,断然没想到会这般直接地撞见。
空气越发紧绷,像无形的刀悬在心间。
她心中翻天倒海,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似想了这么多,时间也不过走了两秒,江云悠做了决定。
——坦白从宽再伺机而动。
膝盖微动,她正欲下跪,听见宁邵开口,“下去。”
以安元明为首的人退了出去。
江云悠不解这清场什么意思,但她能清晰察觉宁邵浑身的低气压,抓紧跪下,“陛下,臣——”
“先穿好。”宁邵瞥了眼那浅绿色的肚兜,语气微沉,“卿最好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
江云悠呼吸顿住。
她还从未听过宁邵这种语气,他向来是带着居高临下的随意,最多有些讽刺,哪有这般清晰的怒气。
尽管只有一瞬。
她腿都开始发颤,宁邵的反应比预计的要大,只希望——思绪被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打断。
——不好女装?原是瞒着这心思。
——难怪那秦家子敢动。
江云悠惊愕抬头,只看见宁邵的背影。
她还在想如何尽最大努力把江家摘出去,听到这有点不确定了——宁邵没看出她是女的?
江云悠垂眸看了眼胸前,虽然……但是……
尼玛,这也太侮辱人了!
“小主。”云迎上前扶她,目光有些闪动。
江云悠看出了她心中的些许怀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以后别备绿色的了,陛下不喜,我又实在喜欢。”
云迎怔了怔,“是。”
她们备了好多件,江云悠犹豫半晌后选择的绿色。
江云悠也不管她到底信不信,只要云迎第一次没有说出去,后面什么时候说都容易烧到自身。
这宫里,不多嘴,更能活得长久。
“外衣换成这件如何?”
云迎指着宫女手中捧着的墨色衣服。
原本江云悠指定的是竹青色,做功刺绣精致,配饰的腰带和玉坠都极为好看,但她话都放出去了,只能应下。
而且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琢磨漂亮衣服,宁邵的话在脑中反复回响。
瞒着这心思是什么心思,喜欢女装?特殊癖好?
秦家子又是谁?
因为要见陛下仪容自然不可能敷衍了事,六七个人围着江云悠,她配合着,心思早就飘远了。
秦家子,江云悠将回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想到这是谁,为何宁邵在此处想起,敢动,又是动什么?
江云悠又念了几遍这名字,突然啧了声。
“小主息怒!”
身边的人跪了一圈,特别是替江云悠束发的宫女,声音发颤。
江云悠回过神,这才感觉到有块头皮被扯得有些痛,她摆了摆手,“不干你们的事。”
她是忽然反应过来,这秦家子,会不会是说的秦霍?
宁邵如何知道的秦霍?
他知道了她要调去军中的事?
江云悠一颗心发紧,越想越慌。
她忽然冒出个念头,万一那个电子音是宁邵那边的系统呢?
这荒唐的想法好像变得格外合理。
他那么牛逼,御驾亲征,大将军都难打的仗硬是赢了,还绝地反击杀了摄政王,如果有外力好像就能理解了。
那自己呢,不会是里面的炮灰吧?
这慕贵妃如此天香国色,又是青梅竹马,这buff都拉满了,她不会是穿越来引发了什么变故吧。
江云悠深吸口气,想着那日的‘任务已开启’莫名有了种紧迫感,要解开这些疑惑还是得弄清楚那电子音,归根到底还是要跟宁邵贴贴。
也可以观察观察宁邵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江云悠想着往外去,没有见到宁邵,只有吴安候着——她又去了宁邵寝宫等着。
宁邵洗浴显然比她快得多,江云悠刚进去,他已从后廊出来。
他不喜人贴身伺候,身上的水珠也没擦干,洇透白色里衣隐约可见线条分明的肌理。
这暴君真的生了副好皮囊。
江云悠甚至看到了他肩头到锁骨的一道疤,连着脖子上的筋,有种硝烟弥漫中凌乱又危险的性感。
宁邵忽地扯了件黑色外衣穿在身上。
江云悠:???
他上次有穿这么多吗?
这念头一闪而过,江云悠垂眸上前,躬身行礼,“陛下。”
宁邵并未说话,他走到案桌后坐下,琉璃似的眼珠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不出情绪。
江云悠看了眼案桌上摆放的茶具,过去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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