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天下第一!》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今年京师的雪似比前几年更要来势汹涌,气温好像较往常低了几度。
细细的碎雪从几天前便从天空落下,飘飘扬扬,竟也铺满了地面。
深邃高峨的宫阙被晶莹覆满,绵亭台楼阁此起彼伏,绵延不绝,犹如盘伏的苍龙覆雪。
一方幽深的庭院中,寂静肃穆。早已落尽树叶的枝干上压满的雪花在一片复一片的叠加后坠的枝梢几乎弯折。
一个单薄的身影就静跪在这逼仄的天地里。一身洁白的素衣,在白雪皑皑里偶尔有暗华流动,显示着衣料暗奢,想来主人生活并不拮据。
琼华好似细小的绒花,片片落到少年绸缎般披散的长发上。
细看时少年身躯瑟瑟发抖,像随时就要冻折的枯萎芦杆。
左侧长廊下站立着一个着暗红衣袖的宦侍,弓腰笼袖,罕声敛气,任由台阶下的少年跪着。
刘辩现在冷极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双手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臂膀,恨不得将自己整个缩成一团,如只猫一样,团成圆球,然后深深的埋到地下。
身体早已冻的由疼痛到了现在的麻木,他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张嘴呼出的气也与冷空气化为一体。
‘父皇……’他心里难过的唤了一声。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原本模糊的视线忽然暗沉下来,倒头栽到地上。
在一旁早已被深雪积压许久的枝梢也终于苦熬不下,骤然折断,摔进雪泥里,没有惊起一丝尘埃,悄无声息。
寒风忽起,卷起了漫天雪花。
“真冷啊……暖气停了么?”柳汴迷迷糊糊的在脑海里想。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随后胸口贴上了一片滚烫,颠簸起来。
他好像落进了一片沙漠里,炙热炎炎,烤的他身体的水分几乎要消耗殆尽。他张张嘴想要出声,却只觉出自己粗粝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嘴里才被送进了一口温吞的水,如潺潺甘泉,他迫不及待的咽下。这才注意到耳畔有着小声的呜咽。
他费力张开眼。看到一片桑蕾色的帐顶,光线幽幽的透过,能看到上面绣着的仙鹤几乎栩栩如生。
柳汴有些恍惚,他脑子如一团浆糊,搞不清现在的情况。而且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里似乎吞了一块火炭,生涩锐疼。
“皇儿!”只听一声惊呼,一旁穿着华丽非常的妇人忙坐上床塌,暗暗抹泪,问道,“如何了?”
柳汴眯眯眼睛,看清了妇人的容貌。年纪不大,莫约才三十几岁,长相昳丽,锦绣华服,整个人好像被珠翠包裹着,灿烂琳琅。
看着对方高高的发髻,柳汴心里默默感叹,‘脖子不会闪了么?’
“没事……”柳汴磕磕巴巴的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他不由心里一惊。虽然这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但其中掩盖不了的清凌的确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这个老妇……”女人好像想到什么,方才还喊着泪的眼里闪过狠戾,嘴里轻轻念着,“这事决计不能这么过去。”
说过,女人又垂眸,满眼温柔的看着柳汴,安抚道,“皇儿先好好歇息,此事母后定为你讨回公道。”
柳汴不知情况,只能怔怔的点头,看着那妇人身拖长长的衣摆,走过漆黑的木板,身后带着几个行容有仪的下人出了殿门。
大约是因为受寒的缘故,柳汴的嗓子在醒来后依旧很疼,如被刀片生刮一般。
柳汴没有躺下,他微微往后,靠到了床头叠的松软的锦褥上,这个角度正适合,因此他松了全身的力道,一双眼睛暗暗的打量屋里。
无论装横还是陈设,都无一例外在告诉他这不是属于他的时代。
应该是古代。
柳汴心里默默思忖着。桌子并不高,好像案板,没有椅子,只有棉席和低矮的杌子。案面上放着几卷竹简。看来这时候纸张还不流行。
这里是有记载的朝代?还是架空的?
柳汴拿不准了。
没有椅子,纸张不流行……如果严格算的话应该在宋代之前。但屋里的装饰实在是简拙古朴,所以也不可能是唐代。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在殿里站着的侍从身上。
他们身上穿着颜色暗淡的大袖曲裾,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看起来装扮像是汉魏。
柳汴清清沙哑的嗓子,一指立在自己床边的小内官,“你,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这人能在他身边守着,应该是原身的心腹吧。
这里的下人看起来是受过严苛的礼仪训练。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小内官公公正正的跪到了地上,看起来要认真聆听他的话语,其他下人也一行礼,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柳汴没敢上来直接问这是什么朝代。这样妥妥的自爆。
“我这是怎么了?”柳汴一双视线落到小内官的身上,幽幽的问着,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十分平静。
小内官一直低着头,柳汴看不见脸,只能听到声音,声线干净有些尖细,不过听起来并不难受。
“殿下是跪久了,昏了过去。”
柳汴轻轻啧了一声,心想,你说这么笼统我能知道个p?
“说的再详细些,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柳汴说。
“殿下在前殿跪了两个时辰,最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多亏朝中的曹校尉路过,把皇子背回来,皇后娘娘听闻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皇子昏了整整一天,好在终于醒了过来。”
柳汴有些气闷的深深吸了口气,行吧,起码知道了一点,刚才那个妇人是皇后,又自称‘母后’
所以这个身体的母亲是皇后?这个身体是嫡长子?
“我为什么被罚跪?”柳汴问。
小内官顿了下,一直注视着地板的眼珠动了动,才说,“小人不知。”
对方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只是有所隐瞒,但柳汴向来不是玩阴谋诡计察言观色的人,因此也没有注意到。
“我刚醒,脑子有点糊涂。”柳汴问,“你叫什么来着?”
这内侍看起来是个老实的,柳汴问一句他说一句,“回殿下,小人叫唤来。”
“唤来……”柳汴嘴里含了一遍,又抬眸问,“如今是几年了?”
“回皇子,中平五年。”
这就涉及柳汴的知识盲区了。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又怕问多了使自己暴露,因此便沉默下来,努力去捋顺脑子的混乱。
唤来身为下人,自然也不会擅自开口,因此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柳汴缓缓掀开被子,说,“我出去走走。”
唤来忙匍匐着过来要给柳汴穿鞋。
“我自己来。”身为现代好青年的柳汴忙拒绝了唤来的伺候。
被人伺候着穿鞋,这也太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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