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天下第一!》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半晌,何皇后才强笑道,“我记着西园八校尉里有一个姓曹的校尉?”
何进一瞬就接了下来,“有,是个典军校尉,叫曹操。皇后娘娘如何提起他?”
一提到这,何皇后的气又来了,“辩儿在前殿罚跪,监罚的内侍是太后的人。后来辩儿冻的昏了过去,幸得这位校尉路过把他背回来。”
何进了然点头,“竟还有这层缘故。昔日他们虽被蹇硕统管,但这曹操平日与我关系倒也亲密。常为我效力。”
何皇后说,“如此更该谢谢人家,日后好为哥哥你办事。”
何进说,“我明白。后宫我不宜久留,既无什么事,我就先出宫去。让太医好好医治辩儿,缺什么药材,递个话出来,我让人去找。务必将皇子医好。”
“好。”何皇后颔首。
柳汴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这两人在他身边说的小声,只听得声音朦朦胧胧,依稀听见几声‘校尉’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又不知道在床上躺过几天,高烧渐退,柳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嗓子里也能沙哑的说话。
但他依旧被强按着不许下床。一天天过的发毛。
他让唤来找来两卷书籍解闷。
谢天谢地,可能是受原身的影响,他看这些字可以很轻松的辨认出来。这大约是他自来到这里,这众多事情当中的唯一一件好事了,毕竟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识字的痛苦。
但现在书籍的排版看起来很费眼。这日他靠在床上正将《史记》当作故事解闷,就有下人来报说二皇子拜访。
刘协......
他在心里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说实话,他来到这的几天,虽然没有见过这人,但就许多感官下来,他对刘协的印象不算好。
“嗯,让他进来。”柳汴低头合上放在被面的竹简,神情淡淡的,说不上热情。
“皇兄!皇兄!”
才刚进殿门,刘协就如小鸟,一路高唱的跑到了寝殿。
“你怎么来了?”柳汴挂上成年人才有的热络表情,笑着看刘协冲到自己床边,说,“我受寒了,你离我这样近,当心把病气传给你。”
刘协如今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年纪,长的白白净净,腮帮上还带着软乎乎的婴儿肥,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看着充满了精神与灵气。
“协儿不怕,协儿才不会嫌弃皇兄。”刘协骄傲的一挺胸脯,如只大鹅。
但很快他又泄了气,小心又扭捏着对柳汴说,“皇兄,这次......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翻的玉玺,我也不知道皇祖母会这样罚你......”
一个小团子委委屈屈的对自己道歉,柳汴的心瞬间软了一块,好可爱!
但这不妨碍他不原谅刘协。
毕竟可爱不能当饭吃,现在养病喝药的是他自己。而且就他听那日跟随他的下人说,在太后罚他之后,刘协并没有过多的求情。
可能是刘协太小,被吓傻了,还是单纯的就为了推祸给他,这谁知道呢?
不过看这兄弟俩的相处方式,刘辩平日应该挺疼爱这个弟弟的,好像也帮对方背了不少锅。
不过......他不是刘辩。
“没关系。”柳汴说,“我是兄长,理应如此。”
“皇兄!”刘协眼泪汪汪的,一双小短手抱住裹着棉被的柳汴。
柳汴脸上笑吟吟的,只是温柔不达眼底,他只是空空的盯着一处,任由刘协抱着,也不伸手回抱。
刘协这次来大约只是为了道歉,过不多久便走了。
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有这种道歉的心思么?或许是受人指点吧。
柳汴又缩回了被窝里,在脑子里思量。
不过他只是略微一想便打住。他可不打算一辈子耗在皇宫里,有些事没必要知道的太多,总归他是要离开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他并不清楚历史,但东汉末年分三国这句话还是听过的,这年头有多难混他也知道,尤其是自己还是个短命的皇帝。
所以他自知道原身的身份开始便谋划出逃。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他是不想死的。
一直浑浑噩噩,拖了十多天感冒才好利索。
终于,不用再每天喝那些苦的要死的中药。
柳汴摊在床上的几日,先是拉着唤来随意聊天,套出了平日出宫的路线。
待得彻底断药之日,又调开了所有人,用包袱搜掠了自己宫殿里所有能带走的小巧精贵物品,然后…….
溜了溜了,生命可贵,珍爱生命,不想去世。开局无解,只想逃避。
荆州好啊,到后面中原都乱成球儿了,只有刘表治理的荆州依旧挺立。
他想好了,他就租个马车,一路拉到荆州。中原爱咋咋地。
汉宫还是很大的,好容易一路打听走到西边的小门,看到了镇守的侍卫。
柳汴,“……”完球,失策,没腰牌,这么直咧咧出去,拿了这么多宝贝不得被当成小偷么。
柳汴原本的雄赳赳气昂昂一下就泄了气,完球,完球……
他沿着墙角慢慢溜达,脑子里快速运转,在想第二条攻略。
忽然他灵光一闪。沿路遇人就打听哪个宫里的墙最矮。
好在他穿的暗奢矜持,不然指不定就被宫人侍卫们认为是深井冰了。
终于,找到了宫人们口里说的墙。
位于供臣侍值班休息的院子。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墙头,柳汴,“……”
他四处环顾一圈,没发现有狗洞供自己出入。
深吸口气,他把包袱紧紧的系在腰上,然后来到墙角,踩着落在草地里用以装饰的巨石,抱住了一旁粗壮的树干。然后,双脚一蹿。
柳汴,“!”
他现在全靠两个臂膀抱着树干,脚底下空荡荡的。
他忽然绝望的发现,以他的臂力,他没有办法爬上去。
而且……双腿无助的在空中蹬了蹬。
他是没办法再退到石头上了。
一条路,爬上去,另一条路,直接掉下去,把脚崴了。
啊,这可真是幸福二选一。
柳汴欲哭无泪。
在这时他又反应过来,就算他攀上了墙顶,那他该怎么下去?
难道墙的另一面也有让他踩的落脚点吗?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下,他只能维持着一个知了扒树的姿势,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条手臂也抱的越来越吃力。汗珠渐渐爬满了额头。
在他将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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