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肯定要选一个合适的,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你看,我们的伯,我们的妈,哪里有爱情?都是为了凑合将就着一家人,有了娃子,把娃子抚养成人就行。牺牲自己的爱情。我们要有点进步才行。要不然,又走老路,穿新鞋,恐怕不符合现在的情况。很多人都渴望爱情,但是很少人获得爱情,大部分都是糊涂,稀里糊涂才好,人间太清醒反而更痛苦。”世平说。
“是,世人都醉了,只有少数人清醒,恐怕不好。清醒的人就觉得孤单。因为知道真相的人太少,懂得思考的人更少。你的路还长,会遇到各种类型的人。保持独立和清醒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世和说。
寒冬腊月,郭任庄被皑皑白雪覆盖,整个村庄宛如一幅素净的水墨画。
任世平家的土坯房里,煤炉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苗舔着乌黑的水壶,发出滋滋的声响。
任世和刚从城里回来探亲,兄弟俩围坐在炉边,热气腾腾的红薯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任世平咬了一口红薯,烫得直吸气,含糊不清地说:“哥,你在城里见多识广,说说,这世上真有那种书里写的爱情吗?”
任世和放下手中的红薯,伸手拨了拨炉子里的煤球,火星顿时四溅。
他望着跳跃的火苗,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看呐,真正的爱情就像海市蜃楼,看着美好,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碰不上。”
“为啥这么说?”任世平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
任世和苦笑一声,往炉子里添了块煤:“你想想咱村那些夫妻,有几对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说隔壁王婶,当年嫁给王叔,不过是因为王家能多给几斗米。婚后呢,三天两头吵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任世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城里呢?城里人总该讲究爱情了吧?”
“城里人也差不多。”任世和拿起铁钳,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煤渣,“我公司有个同事,为了能分套房子,娶了领导的女儿。两人三观不合,整天冷战,看似风光,实则苦不堪言。”
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水壶开始发出尖锐的哨声。
任世平起身提起水壶,为兄弟俩各倒了一杯热水。
热气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照这么说,在婚姻大事上,大家都稀里糊涂的?”
“可不嘛!”任世和端起水杯,吹了吹水面的热气,“很多人在选择结婚对象时,考虑的不是爱情,而是利益。等到婚后发现不合适,又为时已晚。”
窗外,北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任世平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五味杂陈。“哥,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随便找个人凑合过?”
任世和放下水杯,拍了拍任世平的肩膀:“也不是。咱们不能盲目地追求爱情,更不能在婚姻问题上犯糊涂。要找一个三观相符、能相互扶持的人,一起经营生活。”
煤炉里的火苗渐渐微弱,任世和起身添煤。
火光再次照亮了他的脸庞,那上面写满了对生活的思考和对未来的期许。
兄弟俩的身影在墙壁上摇曳,这场关于婚姻与爱情的对话,如同冬日里的一声叹息,久久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世和请假回家想看看未来的弟媳妇,却没能见着,世平的婚事暂时搁浅,日子恢复到正常状态。
后来,第二次相亲是半路上拦胡,就是人家准备去相亲的,被村里的***给拦下来了。因为村里的***看中了世和的才华,当然,世平也能说会道,可能遗传基因起了作用。世平也给村里的***留下好印象。
蔡经高就是***,村里的支部**,他以前是副**,后来老**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将这个位置让给了他。他比较谦虚,文化水平不高,喜欢学习,农闲了没事也看看书。他有书,据说从城里拿回来的。他的亲戚在城里,参加一些活动,收了一些书,觉得不错的,就留下来收藏,被他看见,就借来看,说是借,实际是不想还,事实上没还,没还就算了,本来这些书不是自己的,是人家的,不是这场活动,怎么可能会有书呢?平时买书都舍不得掏钱,再说哪有钱买书看?一天忙到晚的,哪有空闲时间看书?这些书得来全不费工夫,亲戚借走就借走吧,有些书虽说收藏在家里,也不安全,比较起乡村,藏书放在乡村收藏要安全多了。他参加活动收人家的书,人家也可以参加活动收走他收的书。这些书很好。他收了人家的书,还知道珍惜,将其收藏,人家收了他收的书,可能就会销毁,如果销毁,岂不可惜,以后再也没有这个版本这个样式的书了。他宁愿把书借给亲戚,哪怕亲戚不还都行,在借书的时候,他再三交代,要好好保管,如果别人借,可以借给值得信赖的人,借出去后,记得去要,书看完了就要去要回来。
世和知道他有好书,就去借,毕竟高小毕业,又上了初中,认得了不少字,学会读书写字,总不能浪费,天天摸锄头把儿,农闲了也无聊,看看书长长见识有何不可?他去借书,然后认真读,读了一遍又一遍,才依依不舍地去还,然后再借。因为读了书,就有话说,刚好蔡支书也有话说,结果两个人就经常交谈读书后的体会。
久而久之,蔡支书就和世和很谈得来。
写书的人不是写着玩的,是认真做学问的人,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东西,让人读了产生共鸣,如同和作者交谈。蔡支书之所以能当上支书不是没原因的,他的谈吐、他的眼光和他的看法,都值得学习。徐德恨和他比一个在地一个在地,差别太大。一个真有学问,一个附庸风雅,完全是大老粗,工作没有方法和策略,而是简单粗暴,听话的给糖,不听话的挨打。但是,蔡支书又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要管,村里有那么多人,他一个人无论如何都管不过来。世和是他最好的帮手,帮他大忙,出点子,写报告,作报告,开会,样样都在行。
世和一心想要离开农村,要想离开,必须当兵才行,读书也不行,因为没有高考。这样只有当兵是唯一的出路。因为小队长徐德恨不想让世和离开农村,他知道,世和要是离开农村,就无法控制他,无法继续欺负他家,他一出去,说不定混好了,有权有势了,就会来报复来打压徐德恨。
徐德恨是外来户,这个村子本来郭姓和任姓的居多,因此叫“郭任庄”。现在徐德恨通过不正当手段当上小队长,因为与世和家的宅基地界限问题,结下了梁子。
世和很清楚,凭现在的实力,无法和徐德恨抗衡,只有抱紧蔡支书的大腿,和他搞好关系,徐德恨才动不了他,他才能安全在村里待着,只是待着还不行,还要走出去,混个人模人样回来才更有胜算,哪怕以后在村里,有了当兵的经历,徐德恨也不敢随便欺压他家。
徐德恨家有四个孩子,徐妻是二婚,或者说是抢别人的老婆,私奔跟他的,徐妻的前夫,严格来说,还没离婚,就被徐德恨拐跑了。
徐妻被第一个丈夫殴打,不仅打,还辱骂,十分难听,徐妻苦不堪言,跟着徐德恨跑到现在的郭任庄。
徐德恨的叔叔是五保户,没有父母也没有后代,徐德恨来到郭任庄,没有地方落脚,他的叔叔收留了他,他叔叔去世之后,郭任庄考虑到徐德恨无家可归,就没收回他叔叔的房子,徐德恨和他拐来的女人住在那里,因为他叔叔单身一人,房子宅基地也是一个人的,徐德恨现在有了老婆,一个人的宅基地面积不够,就要扩大。理由是增添了人口。哪怕户口还没迁移过来,她也不敢回去,她的户口还在前夫那里,前夫还没和他离婚,他前夫即便打她,她也没法。在乡村,男人打老婆很常见,自己的老婆就是自己的东西,想用就用,不用就扔。自己的老婆自己咋不能打。女人就是生育工具,不是人。她之所以跟徐德恨跑,是因为徐德恨的拳头不打女人。她的目标,就是找一个不打女人的男人。结果她遇到了徐德恨。徐德恨把她拐回家。凭他的家庭条件,他想要明媒正娶敲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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