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侯丹家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浩楠跟着姐姐浩怡,蹦蹦跳跳地来到侯丹家做客,侯丹和侯爽姐妹俩热情地迎接他们,四人围坐在雕花的木质书桌旁,准备一起画画。
浩楠好奇地东张西望,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侯丹家新奇的摆件。
他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地挪动身体,手肘碰到了桌上的墨水瓶。
只听“哐当”一声,墨水瓶瞬间倾倒,浓稠的黑色墨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地蔓延开来,在洁白的画纸上留下大片乌黑的污渍,还顺着桌面边缘,一滴一滴地落在精美的地毯上。
“浩楠!你在做什么!”浩怡瞬间瞪大了眼睛,原本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她双手叉腰,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怎么总是这么****躁躁,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侯丹和侯爽姐妹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
侯丹原本弯弯的眉毛瞬间绷紧,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滚圆,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手中的画笔“啪”地掉落在地。
侯爽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小眼睛里满是惊恐,身体像筛糠一样微微发抖,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浩楠被浩怡的吼声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嗫嚅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只有墨水滴落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
侯丹和侯爽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形象温柔、举止优雅的浩怡,发起火来竟如此可怕,瞬间没了往日的美好形象。
墨水事件让浩楠颜面扫地,浩怡更加嚣张跋扈,说:“浩楠,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能做什么?你就是**,啥都做不成。看看你这个样子,将来有啥出息?真是的!本来挺好的关系,都被你搅黄了。看人家还邀请你来做客吧!气死我了!”
听了这话,浩楠心里不好受,可也没办法,谁让他是浩怡的弟弟呢?
谁让他做错事呢?
又是谁让他这么笨呢?
听到浩怡的带有诅咒的话语,浩楠恨不得大哭一场!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女的面前哭哪像个男子汉?
于是他强忍着没哭出声,身子却不听话地抽搐。
更要命的是,他不能反抗,因为他的口才不行,和浩怡比较要差的远,特别是在这种场合,本来还能说几句的,一急,啥都说不出了,只是呆如木鸡瞠目结舌而已。
这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了,别无他法,忍耐就是过去,很多事,很多痛苦的事,就是忍一忍算了,不断退步,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好死不如赖活,能活着就算成功,比起那些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人,现在活着的就算成功,就算无可复制的存在,存在就是合理,哪怕不会生活,只会生存的也值得肯定。
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薄雾,洒在国营加工厂家属院。
褪色的红砖楼在晨光中静静伫立,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水泥,像一道道岁月的伤疤。
楼道里,李阿姨端着铝制饭盒,准备去工厂上班。
饭盒边角磕出不少凹痕,漆皮也掉了,露出白花花的金属。
她瞅见邻居张婶,笑着打招呼,袖口磨破的线头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李姐,早啊!”张婶回应道,身上的蓝布工装洗得发白,膝盖处还打着补丁,针脚歪歪扭扭。
院子中央的水龙头前,王大叔正弯着腰洗衣服。
他的搪瓷缸子放在一旁,缸子上“奖”字的红漆掉了不少。
他一边搓衣服,一边跟旁边的赵大爷唠嗑:“听说这个月奖金能多十块钱。”赵大爷点着烟,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的烟盒皱巴巴的,是最普通的牌子。“多十块也好,给孩子添双新鞋。”
赵大爷说着,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中午,家家户户厨房飘出饭菜香。
刘婶家的蜂窝煤炉子烧得正旺,火苗舔着锅底。
她往锅里撒盐时,特意控制着量。“现在啥都得省着,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
刘婶自言自语道。
米饭盛在缺口的粗瓷碗里,菜是自家腌制的咸菜,颜色发暗。
傍晚,张叔骑着二八自行车回来。
自行车的铃铛坏了,车把缠着黑色胶布。
他停好车,从车筐里拿出几包平价饼干,这是给孩子的零食。
“今天发工资了,给娃们买点吃的。”张叔笑着对一旁玩耍的孩子们说。
孩子们眼睛发亮,围了过来。
夜晚,家属院一片漆黑。
只有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泡,灯光透过满是灰尘的窗户,洒在院子里。
在这里,没有豪车,没有高档电器,人们穿着朴素,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邻里间的情谊却无比深厚。
院子里住的有钱人,就是彭家。
彭家是本地人,土生土长的,亲戚众多,差不多都是城里人。
至于祖上是哪里人,无法考证。
汉水两边居住的,大概都是城里人,这里的城里人,就是居住在城里的人,要说有没有户口,值得怀疑,没有户口的城里人也有不少。
汉水两侧有不少棚户区,江边住的人,有的本来就是城里人,不知什么原因,户口被注销,房子也被征用,人员迁移到附近乡村,附近乡村又不怎么待见他们,他们是两边都不欢迎的人。
虽说在乡村有住的地方,地方有不少,有住房,房子年久失修歪歪倒倒,有土地,但在城里住惯了,在乡村种地,还真不是轻松的,一年下来,还是吃不饱,生活困难,于是就有不少人偷偷迁移回去,到城里没有合法身份,户口没了,没有住房,没有职业,只能在江边找地方,搭设棚子或者帐篷,暂时有个栖身的地方,然后再种点菜,给别人做做钟点工,或者拉板车,后来允许做生意,就批发衣服鞋帽袜子慢慢做起来,先批发,再零售,全国各地到处跑,手头上慢慢有了点积蓄。日子慢慢好过起来。
彭家仅凭工资收入就是当时的千元户,千元户在院子里算是富裕家庭了。
因为是双职工家庭,生活不用愁,凭票供应,花钱很少,有票就行,家里人吃的喝的都不错,手头上有了积蓄。
的确让人羡慕。
因为不用担心天气,也不怕干旱,也不怕水涝,旱涝保收,到了月底就会发工资,工资用不完就积攒下来。
在彭家隔壁,是吴家,吴家是黄陂人。
当年为支援三线建设,到了这里,能到三线单位的都是优中选优,精挑细选,经得起考验的。
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到这个单位工作的。
如果能进单位,是十分荣幸的事。
等于端上铁饭碗,进入保险箱,不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不必担心代步工具,应该配备的都会配备。
不知道什么原因,吴家住在彭家旁边。
恰恰背靠背,这里的房屋比其他房屋多一点面积,就是多了走廊那几个平方。
可能也需要关系才能分得,因为彭家是本地人,媳妇也是,母亲也是,人口多,自然分了两间房,别人都是一间房。
等到情况有所缓和的时候,浩楠的父亲先走一步,先从中间的房屋搬走,平移到靠边的房间,毗邻车间实验室。
这车间不生产零件,只是测试零件的场所,属于公家的地方,紧紧挨着公家的地方,就没有人说闲话,家丑不可外扬,起码自己家发生的事不会被外人马上知道。
有好事的人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然后加以传播,速度很快。
浩楠的爸爸早就看透这个,就申请平移搬家,虽说还在一幢二层的公寓房子里,但是,远离了人群**的地方,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些了。
浩楠不得不佩服他父亲的睿智和远见。
因为家庭经济条件不好,有自知之明,就没必要跟那些有钱人为伍,避开是非之地,少惹是非,落个清静自在。
情况缓和,进城的人越来越多,基本上在职职工,都申请将家属迁移过来,只是没有正式工作,也没有落户口。
世和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就要分床睡了,一间房显然不够住的,整个大院,也只有三层楼专门为一家一户设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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