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偏执藩王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张逐轻虽虚弱,但还能听清楚沈长袖说话。
他想试着将她锁紧,手却抬不起来。细碎的讽刺从他的齿缝间流出,嗓音低沉,如在沈长袖耳畔呢喃:“我这样的,阎王爷不收。”
沈长袖不免掐了把他背部的伤:“刀悬在脖子上,还耍威风!张逐轻,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幼稚。”
当初,张逐轻也用链子拴着她,一报还一报。沈长袖的力气不大,但张逐轻仍是痛得抽冷气,冷汗直流。
他却不生气,就任她报复。已经痛得快晕厥了,还是在笑。
沈长袖几乎和他抱在一起,五指压下去,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碰到他紧实的肌肉,在接触的地方,温度莫名炙热。她感觉手心也热了,脸颊的温度不禁一点一点上升。
“是,幸好你碰到了我。不然,黑白无常今晚就过来收你了。”沈长袖停止报复,扶着张逐轻到床边,他沉重如铅块,直挺挺倒下。
他还勉强睁着眼睛,他很好奇,沈长袖会对他做什么。
沈长袖瞪他一眼:“怎么,还指望我亲自相救?”
沈长袖只会下毒杀人,可不会救人。
她只知道,张逐轻的伤口已经溃烂,若处理不当,很可能一命呜呼。
张逐轻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明亮,对自己的健康丝毫不在意:“不,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稀奇。”
“在你心里,我那么恶毒?”沈长袖气得牙痒痒。
她从腰间取一方绣花锦帕,飘零般覆盖他的眼,冷淡道:“好生躺着。”
张逐轻霎时什么也看不到了,倦意铺天盖地。他从不以后背示人,但沈长袖有种魔力,让他放下戒备的魔力。
沈长袖推开门,吩咐道:“孙娘,给我到水房烧盆热水,再找两条干净的毛巾来。对了,上次我高烧时吃的药还剩几包,让絮初到小厨房熬了,送到屋里。”
“夫人,到底怎么了?”孙娘狐疑,拉长脖子想看看屋内光景。她认识沈长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严肃。
“不该问的,少打听。”沈长袖纤柔的手推了把孙娘,“快去吧。”
沈长袖回到床边,才发现张逐轻已经昏迷。昏黄烛火映照他的上身,肌肉纹理深浅浓淡,骨节分明的大手,掌心有许多被他掐出的月牙状的新旧伤痕。他的容颜漂亮妖冶,因为受伤,愈发动人。
真是个喜欢自残的怪人……
沈长袖深吸一口气,透明浑/圆的指尖轻轻碰到他的皮肤,又快速收回。她不觉红了脸颊,羞赧地别过视线。
默了会,她下定决心,救人要紧。
伸出一只手,几只纯黑发亮的螫虫从皓白的雪臂缓缓爬出,顺着她修长秀美的手指,爬上张逐轻的胸膛和腹部。
螫虫最喜欢腐烂的肉和於堵的乌血。阿娘离世前,只教了沈长袖两个技能。一为用螫虫施毒,二为用螫虫自救。
如此邪术,若被旁人看见,还以为她在用螫虫吃人。所以,她不得不放下纱帘,坐到张逐轻旁边,默念咒术。
……
耳畔,似有千军万马鸣金擂鼓之声。张逐轻银链绕着赤红缨枪,策马在混乱的士卒中进/出,如蛟龙游走。
一只手突然绕过他的身后,如水般温柔,稍稍用力,便禁锢他的行动。他低头,只觉这双手凝脂如玉,丹蔻冶艳,美丽不可方物。
“张逐轻,你以为自己很厉害?”熟悉的声音,似是抱怨,似是喟叹,“再晚一点,我也救不了你。”
他道,我不觉得痛。
阿耶和阿娘走得早,从来无人关心他,他已经习惯了。他是狮子,哪怕被对手咬得鲜血淋漓,也不会示弱。
耳边的声音渐渐小了,张逐轻疲惫已极,又沉沉睡去。
一缕光透过雕花窗棂,张逐轻眼睫轻轻抖动,下一秒,他睁开眼睛。他感觉头有点沉,起身的时候,发热的毛巾从额头掉下。
张逐轻接住它,略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花香。
他身上缠着许多绷带,绷带下覆盖微热的草药。稍微动动身体,便觉得到处都疼。是他可以忍受的疼,比之前不知好多少倍。掌心也抹了一层油亮的药膏,均匀地覆盖他用指甲盖掐过的地方。
他披衣下床,隔着窗户能看到守在门外的李毕,便用关节叩了叩桌面。
李毕听闻动静,几乎是立刻跑进来,见张逐轻安然无恙,他激动得眼角都要溢出泪花,恭敬行礼道:“大人,您终于醒了。”
“沈长袖去哪了?”张逐轻冷淡问。
“夫人在红莲水榭喂鱼呢。”李毕又惶恐地解释道,“前夜大人高烧,多亏夫人彻夜悉心照顾,又是给您擦汗又是给您包扎,还亲自给您喂药,这才把您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夫人休息了足足一日才好,属下已经差人请大夫过来给您看过了,大夫说大人恢复得很好。”
张逐轻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和手背,再看身上缠绕的绷带,不知怎么,脸颊又热了些。
李毕道:“大人,小厨房熬好了乌鸡汤,属下这就给您拿过来。”
说着,李毕又招呼外边的仆婢进来伺候张逐轻洗漱。
张逐轻闭目养神,说来奇怪,他受过千百次伤,凡是重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痛感都不会消失。便是敷药,伤口处也总是发热发痒,他常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感觉,拒绝敷药。
但这次苏醒后,并无任何不妥。便是那道深可见骨的贯穿伤,现在也不怎么疼了。
张逐轻用过早膳,又灌了碗浓浓的中药。他眉头直皱,不得不用茶水漱口。
抿了口浓香的大红袍,张逐轻漫不经心道:“她就这么喜欢喂鱼?”
“属下觉得,夫人不是喜欢喂鱼,许是那儿凉爽,她在那消暑的同时,还可以怡情养性,抄写诗词。”
“抄写诗词……”张逐轻微眯眼。是了,她手里总攥着两三卷宣纸。
“文邹邹的鬼画符,有什么好抄的?”张逐轻嫌弃道,“她那样的身子骨,就该拿把长刀在院子里练练。”
李毕没绷住,笑出声:“大人,您不懂,女儿家没几个喜欢舞刀弄棍,她们喜欢的,都是什么风花啊雪月的。”
张逐轻五指拢了拢长发,忽然有些烦躁。他想到什么,吩咐道:“李毕,你去把河东这些年的军费账册都给我搬过来。”
“大人,虽说河东军务繁重,但您这刚刚班师凯旋,又大病初愈,修养两天再忙也不迟啊。”
“修养?”张逐轻睨了他一眼,哂笑,“苗人猛八万大军就驻扎在潮州城外,你以为他会自己想办法搞定吃喝的问题?我可以休息,朔方那群士兵的嘴可不会。”
苗人猛一战吞噬河东五分之一的领土,又驻兵于河东边境,张逐轻这一战虽杀了王守德和他的拥趸,却引来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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