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妻子》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山中秋意重。
你回来时,天上还在下着濛濛小雨。
庭阶草木上氤氲着水珠,在湿重的水雾之中,隐约可见晶莹闪光。
小公子就站在寒凉的水汽之后。
清秀的面容一如既往的苍白、脆弱、精致。
你离得老远,就一眼看见了他。
山雨微寒。
他只披着一件深色被衣。
黑色的长发未束,顺着肩膀随意打着卷垂下。
倚着寝殿廊檐下的阑干,孱弱的身体抵不住秋雨凉意,他时不时手抵着唇,压低了声音,忍耐地低咳。
这个样子的他,像极了金尊玉贵的雏人偶。
让人忍不住就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爱重、珍惜、呵护……
很快,他也从视线余光里注意到你。
小公子缓缓抬起头。
清秀的脸上再次浮出你们初见时的笑。
优雅柔和,矜贵无双。
他遥遥冲你招手。
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你失约而生气。
你当即色迷心窍。
这种不作不闹,完美遵守男德的姿态,你很难不心生怜爱。
拎起碍事的绯色生袴,在女房们的惊呼中,三步并两步小跑到他跟前。
不仅将失信原因一一告知,还将精心准备的礼物奉上。
“说起来,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小公子眼底噙着笑。
他拉住你的手,打断了你将平安御守系在他腰上的动作。
你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好像生气了。
又好像没有。
但又好像是阴阳怪气的手段突然高明了。
可他握着你的手很凉。
也许是天生气血不足,也许是等你的时候吹了风。
只是稍稍抬手,衣物中浸润的苦涩药气就随着动作,丝丝缕缕划过你鼻尖。
你很清楚地意识到。
在你乐不思蜀的时候,他肯定又喝了不知道多少药。
最后,终究还是心疼占据上风。
“什么礼物?”
你一边问,一边把他的手捧在掌心,践行着梅的提议,仔细给他焐着。
“你会喜欢的。”小公子却故意卖起了关子。
他拉着你往寝殿走。
你顺从地跟在他身边。
偏头瞧他。
他神情平和,眼神温润,像极了你们没撕破脸的蜜月期。
……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你正胡思乱想着,就被他牵着手,一步步走向垂着竹制御帐帘的寝殿深处。
“你说得没错。”
“我身体不好,更不行。”
“不管是让你快乐,还是陪着你,我都做不到……可是,羽衣,你是爱我的吧?不管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都是你心爱之人,对吧?”
小公子在六折屏风前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投来温柔的目光,征询般问向你。
“自然。”你下意识回答。
小公子笑了。
他深深注视着你。
温润的眼底皆是缠绵情意。
“我也爱你,羽衣。”
小公子握着你手的力度很重,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扣进你肉了。
你吃痛。
小公子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你。
苍白的唇角向上扬起,低沉优雅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从没想过,我竟会像现在这般去在意一个女人……羽衣,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深情吐露的爱语,饶是你,也有片刻失神。
……这、这是不经意间就顺利完成任务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
从天而降的馅饼。
让你不安的同时,又忍不住万般期待。
万一呢?
也许呢?
指不定你就是这么幸运呢?
直到——
“小心——”
尖锐的惊骇声传来。
下一息,闪着森森寒光的白芒,撕破寝殿的幽玄昏暗,从视线死角,直奔你面门而来!
你惊恐瞪大眼。
这个变故发生太突然了,你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能愣愣望着利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却像是定在原地般,根本动不了!
甚至,就连惊惧的尖叫都发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唯独死亡的阴影是那么清晰可见!
电光石火间——
你只感觉被人从身侧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踉跄跌出去,撞倒前面的屏风,脖颈和脊椎因为受力突然,仿佛要折断一般,意识也被摔得七荤八素。
可还不等你从地上爬起来,飞溅而来的滚烫鲜血就兜头迸了你一脸!
你觳觫一颤。
下意识仰起头。
——是梅。
原本想要奔过来拉你起来的梅,踉跄一下,无力跪倒在地。
她的颈部已经被利刃划开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即使她死死用手捂住,也挡不住身体里的鲜血往外流。
她在哭。
眼神惊恐,身体不停发抖。
明明这样害怕,可她依旧直直望着你,哆嗦的唇瓣颤了颤,近乎有无数话想说,可到最后,还是化作对你的担忧:
“跑……”
这次,她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利刃从后方狠狠劈中脊背。
原本就靠一口气撑着的身体,被抽刀的动作带倒。
——再也不动了。
“梅!!”
“贱民,就是贱民。”
从她身后的黑暗中,产屋敷无惨渐渐露出身形。
他平复着呼吸,抬手擦去苍白侧脸溅落的猩红血点,另一只手甩净斧头上的血渍,垂下眼帘,俯就着脚下断气的女人,皱起秀气的眉头,“……总是如此不知死活。”
语调嫌弃。
仿佛他不是杀了人。
而是杀了一条无关紧要的野犬,又或者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无、无惨?”
你像是被吓住。
整个人愣在原地。
你无法理解。
怎么有人能如此坦然地做出杀人的举动。
是!
你是听说他害死了四任妻子,也亲身品尝过他的PUA手段。
可——
不一样啊!
间接杀人跟直接杀人,怎么能一样呢?
“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这是杀人?”
你艰难望向毫不愧色的产屋敷无惨。
喉头窒涩,颤抖的声音已经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人?”
产屋敷无惨低下头,歪头注视着你。
片刻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手抵着下巴,很轻地笑出声:“羽衣,你又在说这种别人听了会轻贱你的话。”
“她怎么会是人呢?”
“她是贱民,是比平民还要不如的、最下等的贱民,杀了都是污了我的手。”
你牙齿都在战栗。
产屋敷无惨还在说:“最可笑的是,这群比畜生更不如的贱民,却恬不知耻妄图改天换命。”
“呵,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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