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灯光昏暗,来来往往的车辆走走停停。靳佑命人搬了把椅子来,就坐在门口等,掌心中的手机不停翻转。
他半阖着眼,任由秋风吹拂侧脸,身上的黑色大衣犹如无边黑雾,将他笼罩其中。
面无表情,不时打开屏幕查看聊天栏。
——他给程徽发了位置,程徽却没有回他消息。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面前赫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时,靳佑转动手机的大掌才停下来。
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是靳家长子靳承来了,也是他的大哥。
尽管酒吧门口的灯光昏暗,可靳承还是看得出来,靳佑在看见他的一刹那,眼底冷了下来。
对他的到来感到生气,对程徽没来感到失望。
兄弟二人对视两秒,靳佑轻讪着扭过头,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掌心中的手机也再次被他翻转。
浑身上下就透着两个字——生气。
靳承早就料到他会是这副模样,但还是平静的说:“回去吧。”
靳佑却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打算,薄唇微张,字正腔圆的吐出一个字:“滚。”
平静的,不带有一点怒气。
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明明是亲兄弟,却更像是仇人。
靳承也不生气,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靳佑的这幅样子。他只是像个长辈一样劝说:“阿佑,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而且小徽的性格——”
话没说完,靳佑噌的站起身。
刹那间,靳承的衬衫衣领被猝不及防的扯住!
“听不懂人话吗?”他低吼:“我让你滚!”
他怒瞪着面前这张脸,垂下的拳头手背青筋凸显,仿佛下一秒就要对着靳承的脸狠狠地挥出一拳。
实在是靳佑动作太快,前后不足两秒,靳承甚至没有躲避的机会。
他声音也出奇的大,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
正躲在暗处的程徽见势头不对,赶忙走出来,“靳佑!”
听见熟悉的声音,靳佑顷刻间浑身戾气散去,攥着靳承衣领的手也慢慢松开。犹如猛虎收起了锋利的爪子,只剩下肉乎乎的肉垫。
可仍旧是暗暗的看了眼靳承,眼神中藏着警告。
似是在警告他:别告状!
眼神敛回的瞬间,又一脸委屈的朝着程徽走去,抱怨:“你怎么才来?”
“……”靳承抬手扶额。
自家这亲弟弟在程徽面前,是要多乖顺有多乖顺。
被拿捏得死死地。
但程徽都来了,靳承留下也只是被喂狗粮,“小徽,我先回车上,等会儿你劝他回去。”
“好。”程徽一口应下。
靳承转身刚走,靳佑就双臂伸展要将程徽抱进怀里,却被程徽猛地一推——
他踉跄两步,眼见就要摔倒,程徽又下意识伸出手。
大掌顺势拉住她的手,只稍稍用力一扯,便将人带入怀中。
他稳稳的站着,程徽也被他彻彻底底的困在怀中。
他低笑着在她耳边说:“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不是。”
程徽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这人力气出奇的大,她即便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推动他。
最后只能命令:“松手!”
“你承认你在意我,我就松手。”
痴心妄想!
程徽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抬手就在他腰间掐了下。
可靳佑却像是没感觉似的。
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甚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一句:“我在国外有健身,腹肌练得很好,你要不要摸摸看?”
“……不摸。”
“胸肌练的也很好,要摸吗?”
“……不摸。”
“那别的地方呢?或者你想要摸哪里,我都可以。你要是不想摸,咬我也好,兴许你咬我一口,我就放开你了。”
程徽只觉得,这人多少是沾点大病。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刚刚是想过咬他,觉得他或许会因为疼痛而松开她,可又怕让这人如意了,也就没咬。
幸好,没咬。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还要回去休息。现在、立刻、马上松开我!”程徽口气强硬。
靳佑却依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打算,反而用大衣将人裹起来。她只穿了一件薄款长袖连衣裙,此刻被他这么抱着,二人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她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灼热。
她还是头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无间,莫名的耳根发烫。
程徽又一次说:“靳佑,放开我。”
可靳佑却像是没听见,自顾自的说着:“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在梦里我们结婚了,还做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可是醒来以后,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
夫妻间该做的事?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春梦?
“靳佑你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春梦的对象还是她!
靳佑嗯了声,“我还让你在上面了。”
口气傲娇,像是对梦境中的这一举动十分满意,一副坐等表扬的模样。
“……我真是谢你!”变态大魔王梦里面还知道让她在上面,程徽彻底笑不出来。
“不用谢,应该的。”靳佑一点都没听出来程徽的言外之意,甚至没听出来她对此事的不满。
他又小声问:“那我今天能去你那住吗?我发誓什么都不做。当然了,你要是想做点别的,我也可以顺从的答应。”
“不可以。”程徽没有一秒犹豫,更不想对靳佑做点什么。
“你现在就松开我,去靳大哥的车上,跟他回去。我还要回去休息。”
同居一夜的白日梦没能成真。
可靳佑还是抱着她腻歪了许久,程徽都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让他松手了,但都被靳佑忽略了。
直到近半个小时后,靳佑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被程徽催促着回到车上。
却也是被程徽推着坐到车上。
直到眼看着靳承的车子驶远,程徽才长舒一口气。
来见靳佑一趟,真是要了命了!
但这一夜也让她清晰的认识到——
她和靳佑之间,不适合直面交锋。
力气上,两人悬殊太大。
脸皮厚度而言,她也根本不是靳佑的对手。
这人在国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儿,怎么脸皮这么厚?
程徽开车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想靳佑的变化,直到洗漱睡觉,脑子里又不受控的想起靳佑的那些话。
最后得出结论:他就是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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