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有这样的反应,潇月近来的吃食几乎都是忆棉负责的,包括红豆饼和今天的粥菜,若说谁有嫌疑,她当属第一。
秋水和连云也跪下了,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她们失职失察,照顾不周,确实有错。这样一来,连门口守着的丫鬟也跪下了。
“先不忙着找凶手,张大夫,二妹的身子要紧,毒性如何?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毒解了。”林昊谦大步踏进屋里,他在外面铺子巡查,听府里下人去报二小姐晕倒,急忙赶回,只在窗外听到了中毒。
“对对对,张大夫,拜托你了,快点救救月儿吧。”林夫人焦急地说。
“我需要扎针先让二小姐醒过来,然后催吐,趁着还未消化完,让二小姐把早上吃的食物吐出来,留两个人服侍小姐就行,另外多烧些热水,预备吐完擦洗。”
“大夫,您好歹说一句,月儿她可有性命之忧?”昊泽问道。
“各位放心,多亏了发现得尚早,于脉象上看,食用的剂量不大,于性命无碍,只是要多受些苦。”
“容妈,你带两个丫头亲自在这里看着,其余人都跟我出去。”林夫人狠狠地瞪了忆棉一眼。
堂屋里,林老爷林夫人坐在上首,齐成立于一旁,林昊谦,林昊泽,林绾容坐在下首,秋水、连云、忆棉跪在堂下,满室凝重。林正阳成家立府二十年,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之事,下人们之间免不了有勾心斗角,争高踩低,背地里使绊子的,但是给主子下毒,谋害主子性命一事,当真是没有想到的。
林夫人一身冷汗,后院受她管束,子女关照教养都是她的责任,她自认为一向妥帖,万料不到会出这档子事,一时有些惊慌失措了。高门显户里的阴毒她自然是听说过的,但那都是有所图谋,争宠爱争财产争位子争名望,可林府没有这样的情况啊。
“来人,先把忆棉关进柴房。”林夫人吩咐着。忆棉没有争辩,顺从地跟着走了。
“秋水,你来说,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忆棉那丫头究竟怎么样?”
“回夫人,刚刚奴婢仔细想了想,除了小姐精神差一点儿,的确没有察觉到什么别的异样,至于忆棉,奴婢也没发现什么不好,她的心思都在小姐身上。”
“也许是她隐藏得深呢,不是她还能是谁?她一来就出事了,刚巧还是她经手着小姐的饮食。”
“不瞒夫人说,忆棉做的所有吃食,奴婢和连云都吃了,甚至都会提前于小姐吃。”
“是的夫人。”连云说,“秋水姐特地交代过忆棉,她刚来不知道小姐喜好,让她做什么吃食都要多做些,先给我俩尝了再拿给小姐吃。现在看来,还是秋水姐想得周到,只是为什么小姐还是出了事。”说着连云“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那个红豆饼你们也吃了?”林昊谦问。
“回大少爷,红豆饼以前忆棉就做过,前几天下雨,红豆剩的不多了,所以前天就做了八个,刚做好我和连云分吃了一个,剩下的都是小姐吃的,今早吃了最后一个。”秋水正说着,里屋传来呕吐的声音,伴随着还有痛苦的呻吟声,秋水不由地往里间望去,眼神里满是心疼和焦急。
“秋水,你进去伺候吧。”
“是”秋水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去了。
“连云,你也去吧。”
“是”连云脸上还挂着泪,用袖子抹了一把,急忙进去了。
“老爷,眼下嫌疑最大的就是忆棉,虽然没有办法证明是她做的,但也证明不了不是她,不管怎么样,为了日后太平,忆棉不能留了,如果月儿不舍得卖,那就打发到庄子上去吧。”
“忆棉害月儿,这事我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月儿可是忆棉唯一的依靠,救她危难的是月儿,拿着她身契的也是月儿,她害月儿,说不过去啊。”绾容说道。
这时,容妈从里屋出来了,“老爷,夫人,张大夫说小姐中的是相思子的毒。”
“相思子?这是什么东西?”
“说是跟红豆形似,我们这边不产,云南那边才有。”
“那就基本上确定了,毒就是混在食物里吃下去的,这不是下毒是什么?忆棉她逃不了干系。把忆棉提来,让她好好说说。”
“母亲,忆棉从进府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她哪里来的这毒?我还是觉得蹊跷。”绾容不解。
“她若是进府时就带着呢,谁能知道。”
“秋水是个细心的,忆棉带进府的东西,秋水肯定都检查过。”
“几粒豆子而已,还能藏不住了?再说了,即便秋水看见了,她也认不出这是什么相思子吧。”
忆棉从外面被带了进来,进门先跪下了,她见秋水和连云都不见了,心里发慌,“老爷夫人,小姐怎么样了?”
“别假惺惺了,老实回话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奴婢不会害小姐。”
“别说这些没用的,直接说,为什么给小姐下毒,相思子是哪来的?”
“相思子?什么相思子?奴婢没有给小姐下毒啊,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我若害小姐,天打雷劈啊。”忆棉把头伏在地上。
“你处心积虑地进了林府,把毒带进来,混在食物里给小姐下毒,大夫说了这毒能致命,你到底跟谁有深仇大恨,谁教你这么做的!”
“夫人明鉴!”忆棉抬起头来,“奴婢跟随祖母从柳林铺长大,相邻皆可作证,祖母去后我成了孤女,是二小姐救了我。如果我设计要害小姐,我如何能知道自己卖身那天正好就能碰上小姐,正好能让小姐买下我,还要带进府放在身边。如果奴婢是那等处心积虑之人,想把毒下在食物里,我为何天天亲自经手小姐的饮食,我可以以我不懂为由远远地避开,这样小姐出了事我才能置身于外。我和小姐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害她呀!求老爷夫人明鉴,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情急之下,有些规矩也记不得了,一会儿“我”,一会儿“奴婢”,只是此刻大家也顾不上这些。忆棉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这事透着古怪,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撇清的。
“那你就是被人收买了,说!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到底是何居心!”
一直都是林夫人在问话,其他人都在观察,林夫人这一通逻辑下来,忆棉若还能没有破绽,要么是清白的,要么是隐藏过深。
“老爷夫人,忆棉不怕被赶出去,也不怕被惩罚,奴婢一条命不算什么,我怕的是真凶逃过去以后还会对小姐不利。请你们相信奴婢,奴婢以后给小姐试菜,我打地铺睡在小姐床前,请你们留着我这条命来保护小姐。”忆棉挺直了脊背,眼泪大颗大颗地滑下来。
的确,处置一个忆棉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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