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临教堂,他们直奔之前未曾查过的主建筑。
他们在清晨来到了地方,外区的教堂已经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已经聚集在一起做弥撒,牧师在台上深情地讲述着神的故事,面容沉静,身上纯白的袍子似乎微微发着光,艾洛静静地听了一会,确实感受到心灵平静许多。
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两人只好继续往里面走。
内区的教堂只对少数贵族开放,毋庸置疑,唐纳修领着艾洛轻易就被恭敬地请到了里面。
一排排整齐锃亮的凳子上,也有人在做着祷告,明显比外围的人少了很多,且穿着精致华丽,身后都跟着仆人。
全教堂的人肃静沉默,低头祷告,场内秩序井然。
站在正中间主持的是一位红衣主教,有些年纪,头发花白,皱纹遍布全脸,但精神很好,眼神平静无波,很有主教的气势。
当他们结束今早的祷告后,唐纳修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教堂侧门,十分熟稔地上前和红衣主教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两人态度都很是尊敬。
看来他平时也没少参见宗教祷告祭祀等活动,也不稀奇,毕竟身为一国王子,参加大型宗教政治活动也是必然。
两人寒暄了一会,红衣主教淡淡地和艾洛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艾洛听到唐纳修这家伙很是自然道:“近日来我们旅途劳顿,终日遇上些怪事。今日终于闲来无事,我们便来到教堂想聆听神的声音,洗涤我们的心灵。”
那红衣主教听了大为感动,似乎准备摩拳擦掌单独给他们再次长篇大论洗一洗脑子。
他正准备开口,突然看向他们身后,十分尊敬地行了个大礼。
来着也是身穿纯白牧师长袍的老人,但是绣工材质明显高级金贵很多,上头修着繁复的金线,头顶的帽子也是精雕细琢地珠宝而成,手上拄着镶嵌着金石的拐杖。
只见唐纳修也低头行礼,艾洛跟着他的动作行礼,心里暗忖这位一定是身居高位的主教,很可是与国家政治相关的级别的人物。
果然,红衣主教尊敬道:“教皇殿下。”
教皇淡然开口:“你先退下。”
红衣主教再次行礼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教皇淡淡地望着唐纳修:“王子,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前阵子有事离开了王都,多多见谅。”
教皇又把目光投到艾洛身上,略微浑浊的眼眸似乎划过一道光芒。
“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
艾洛立即反应过来,平淡却不失礼仪地开口:“我叫艾洛,很荣幸能见到您。”
第一眼见到这位教皇艾洛心里就感到浑身不对劲,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违和感,十分渗人,但仔细看又觉得这只是一位身居高位略微有些严肃的老人。
教皇轻轻拍了一下唐纳修的肩膀,很有上帝诸神味道地说了一句:“保持对上帝的虔诚。”让人摸不着头脑。
接着便转身走向了教堂后台深处,洁白的道袍渐渐隐匿在黑暗中,不见踪影。
半响,唐纳修突然问道:“你觉得教皇有问题吗?”
艾洛面无表情:“仅仅凭直觉来看,有问题。”
两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教堂。
再次经过昨天那个施粮的小房子时,艾洛留心看了一眼,依旧和之前的状况差不多,人们都是默不出声地领着自己那份东西,面容僵硬眼神无光。
她好像看到了一些面容有些熟悉的人,似乎是昨天也来过的,这些领补救的人应该是同一批人。
*
回到宫殿后,发现一位不速之客等候在门口,正百般无赖地玩着手指。
是爱德温。
他穿着精致的衬衣马甲,明显是贵族规格,脸上写满了郁郁寡欢,像一朵枯萎掉的小白花。
艾洛推测他应该是和他哥哥埃文斯有关。
果然,他哭丧着脸嚎叫道:“那个家伙不是人呜呜呜呜,我藏得那么好都被强行抓到了!”
他接着委委屈屈:“连到王宫找你们都是我求了一个早上才特批的,他不是人!!!”
艾洛好奇:“他对你做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吗?”
爱德温瘪嘴:“这…这倒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他如此深通恶绝?”
爱德温开始支支吾吾“我…我也没有很讨厌他,这次…回来也确实是…有点想见他,嗯…他也真的很厉害,但是…他不讲人权是真的!”
艾洛:“……随便你喜欢吧。”
爱德温见没有人搭理他了,便收起了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自来熟地摸进厨房,找到了些小点心,自顾自坐在大厅里开始嚼嚼嚼,竟是和小卡拉有几分相似。
一边吃还一边嘀咕着:“虽然他是真的很厉害,在还没我那么大的时候就继承了爵位,而且这些年也一直做得很好,比我有用多了。虽然我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艾洛听了一会,确实很难从这逻辑混乱语序颠倒的话中听出前应后果,便也放弃了理清他们兄弟之间复杂的故事。
时间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侍卫的敲门声以及呼唤,爱德温从凳子上蹦起来,向外大声嚷嚷道:“知道啦!知道啦!催什么催!”
门外侍卫依旧不卑不亢:“殿下请尽管回宫。”
爱德温臭着脸骂骂咧咧跟着侍卫离开了。
*
夜深了,艾洛泡了个舒服的澡,坐在床边研究一本古籍,想着能不能找出与奥拉底斯古帝国相关的消息
小卡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今夜的他意外地沉默。
艾洛本以为今夜和平常一样,静静地收拾好后准备入睡。
烛光熄灭后眼前一片昏暗,寂静一片。
忽地,隐隐有红光从手上散发出来。艾洛立刻翻身下床点燃了蜡烛,仔细观察,真的不是错觉,手上的戒指红光大盛,妖冶的光芒给人一种心慌的感觉。
小卡拉突然站在她身后,轻轻地说:“他要来了,你有危险。”
这个场面确实不对劲,艾洛瞬间脑内思绪万千,第一反应竟是立刻去找唐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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